異靈組的監與編壓抑許久的憤怒終於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毫不留情的爆發出來.“之前的賬,現在就和你算清楚!”
說話間編舉拳就要打,卻見席猶自重傷苦痛還是憤憤的擡眼望着自己冷笑到:“賬?那該怨你們自己笨吧?竟不惜使用回神禁術,你可知這種巫術是違逆自然定數的?一旦時效過去,你的身體就會一口氣承受原本傷式放大千倍萬倍後的痛苦!就連身體原本的潛力也被揮霍殆盡,更不用說靈力的反噬了!那種痛,哪怕是意志力最爲堅毅的人也會因爲難以忍受而產生尋死以求解脫的衝動!”
話說到後面,席僵硬的轉過頭以滿是嘲諷的目光看向了監,很明顯這些後果是說給監聽的。
監微怔,側眼看着編微顯難色的點頭承認,豁然開朗起來,朗聲回覆到:“那又何關係!只要在時效過去之前打廢你就好了!”語聲未至金色的靈光就已擊出,將一副愕然失策模樣的席再次凌空擊起。編也隨之擊出一道紅光,未等她落地便又推着她狠狠撞向了石壁,連同窸窣滾落的碎石一起掉落到青石臺階之上。
席癱軟在地,不知是因爲內傷震動痛苦還是因爲顏面蒙塵心有不甘,她不住的顫抖着擡眼望向了編和監,邊咳血邊與之對峙起來。“呵,就算我利用了你們,我也沒有將你們逼至絕路!現在反倒是你們爲了一個原本就與此事有牽連的問,不惜把自己逼至絕路!”
“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妄圖變相求饒了!”
編氣急,還想要出手,卻見她冷笑着轉而對遠處沉默已久的離洛說道:“你可知再任由她們胡鬧下去,就要錯過重獲自由的時機了!”
“我!”離洛微動想要說些什麼,肩頭突然一緊,反手被離暝所扣住。
“哥!你幹什麼!”
“是你要幹什麼!難道你分不清出是非黑白嗎!竟要與她聯手!別忘了能有今日是爲誰所害!”
“我當然知道!我並沒有與她結盟!是她自以爲是罷了!”離洛微怒。
正自解釋着,卻又聽到席宛若鬼魅的聲音飄來:“你與我不是同盟?那你怎麼解釋那個使魔的死?”
瞬間空氣凝結,離洛只覺自己被人陷害,墜入彀中百口莫辯。
離暝震驚之餘,扣着離洛的手越發用力。
儘管肩頭傳來骨骼極近碎裂的痛楚,離洛卻沒有吭出半聲。
偌大的宮室裡只剩下編輕微的啜泣聲以及同爲使魔的牧難以置信的言語:“怎麼會這樣?已經是魂體的他再死,那就成了‘灰飛煙滅’了啊!”
只四個字刺得人心生疼,監驀然瞪向倒在地上的席,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有那麼一瞬間席的笑裡竟隱匿了一絲悲苦。
然而不等她多想,席就趁機高聲傳喚到:“來人啊!”
霎時宮室裡衝進一羣羽人。他們眼見自己的將軍被擒,個個劍拔弩張,一場混戰廝殺的戲碼在所難免的就此上演。
只是在剎那之間,所有人便混戰在了一起。震耳的廝殺聲衝撞在宮室四壁,羽翼燃燒的火光映照着一張張猙獰的面孔。
監和編雖有充足的靈力但無奈那些羽人飛蛾撲火般的陣陣衝擊,微覺應接不暇之際就聽凌駕於殺伐聲之上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都給我住手。” 那聲音雖並非嘶喊而出,且不帶任何語氣,卻暗含了無盡威嚴,猶如一陣冷風,帶着絲絲寒意沁入心脾,清楚地傳達給了每個人。
瞬間讓在場之人心中浮躁之氣盡消,無不爲之震懾,在無人敢輕舉妄動。
監與編對視一眼一齊向圖騰之上望去,她們清楚,剛剛那樣冷漠的聲音分明就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