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焚城,國覆魂封。”編望着天邊如血的殘陽還是無法從那惡夢的場景中完全掙脫出來。
“比起這句話,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說的在門外窺探過的女人嗎?”窗臺上一隻黑貓歪過頭用懶懶的語氣說着。
編斜眼瞥了它一下用略帶嗔怪的回到:“作爲使魔你不是可以變成人嗎?當時你知道她在門外窺探都沒有做些什麼把人留住。我受傷昏迷見都沒見過那個人,你現在反倒叫我去追查她?好意思嗎!”
“我~要不是你受傷我還不會被強制召喚出來呢!把你弄到牀上去就已經廢了我不少力氣了,怎麼可能還有力氣追人呢!”黑貓盡力反駁着,編卻越發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擡手向它打去。
黑貓輕巧的躲開,縱身躍下窗臺變化成了一個清秀的少年,一副執事的打扮。回首邪魅的笑笑“你心情不好,我就不與你置氣了。你擔心的事總會有機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關鍵是契子~好好回想在夢裡是誰帶你看到那一切的。”
“你!算了,看在你總算說了句有用的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編傲然瞪了他一眼,轉而將目光放到了手中緊扣的異字符上,面色漸漸凝重起來,“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喂!劍——魂——!”黑暗中監嘶聲呼喊着想要尋找出帶她下來的那個劍魂的所在。
出乎她意料的是連續幾陣呼喊後不見劍魂現身,卻有無數盞燈盞順着聲音傳播的方向逐次亮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投在用黃土混合了不知名的材料製成的巨大石磚上,散成一抹光暈。牆上面斑駁滄桑的痕跡朦朧的展現出來。明顯是經過了漫長歲月的磨礪與侵蝕,原本的平整已不復存在,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無數個坑窪不平凹痕。就連原本應光鮮明亮的壁畫也殘缺變色了,脫落的色彩與塵埃融爲一體潛藏在角落裡,唯有如血的殷紅被保留的完好無損。
“這······”監驚愕的打量着四周,以她的知識可以確定,這裡應該是一座早在千年前就存在的古墓,儘管現在變得如此斑駁也算是保存完好了,恢弘的氣勢依稀還可以體會到,混合在潮溼微有些黴味的空氣裡,壓得人心頭沉重,就連呼吸都不由得感覺有些憋悶。
觀看了半晌監才移步向前。幽寂的墓室裡她每挪動一步,周圍就會迴盪起空洞的迴響,其中還不乏絲絲怨氣帶起的冷風。“這個地方,邪得很啊!”回想起落入這裡之前劍魂所說的話,監頭皮都開始微微發麻了。再加上她是獵奇者,比常人更容易通靈的體質讓她加重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就在她忐忑難安的時候,對面昏暗的甬道內突然隱約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響。
監急忙閃身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屏聲靜氣的聽着那聲音由遠及近。
竟像是鳥兒拍打羽翼的聲音,只是這聲音相對要大得多。監正在詫異至極中,那聲音卻又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羣身着古代鎧甲的武士,整齊有素的站立在墓室裡四下觀望着,似乎在尋找什麼。
更爲驚人的是他們背後竟都有着一對如燃燒着烈火一般鮮紅的羽翼!
“天,天······使?不對,那應該是——羽人!”發現了這一點,監驚得險些大叫出來,還好及時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將後面的聲音狠狠扼在了掌心之中。
仔細回想所謂的羽人,就是傳說中負責守護陵墓的神秘種族。具體的記載還是在秦漢魏晉南北朝時,那之後就消失在史冊集中,逐漸被紀念在神話軼聞中,被現代人所淡忘。
“不對啊?羽人的翅膀因該是白色的,怎麼他們的翅膀會是······”
不等她多想,那羣人中一個將軍打扮的人已經向她所藏匿的方位走了過來。
他看上去還很年輕,剛毅俊朗的臉上盡是肅殺之情,面沉似水,腰間明晃晃的佩劍已被他抽出了大半,森寒的光映照在監琥珀般的眼眸上,驚得監冷汗打透了衣衫。
“糟糕!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