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君、成了才一行六人回到洪興鏢局。
洪啓其率鏢師押鏢未回。
陸海庭已先他們一步回到了家,卻沒見謝建功回來。
師兄弟三人分別把情況告訴了楊櫻花。
“看來小石頭並不是壞人,只是江湖中人誤會他了,聽說他還是谷香的少年包青天。庭兒,你真正長大了,遇事穩重。”楊櫻花聽完弟子們的講述,讚揚了陸海庭。
洪志君和成了才二人臉色登時尷尬。
楊櫻花雖然沒有罵他們,但稱讚了陸海庭,也等於罵了他們。
“謝師母誇獎。這是師妹託徒兒帶給你的三隻元寶。”陸海庭拱手道謝,又掏出三隻元寶遞與楊櫻花。
“鳳兒真有孝心。”楊櫻花接過三隻元寶,笑了。
“師母,二師弟至今未回,徒兒欲和才弟、君弟應出門找找。”陸海庭又拱手向楊櫻花道。
“好!你就領着二位師弟再出去一趟吧。哦,你們記住,出門在外,一是有商有量,二是遇事要聽大師兄的。”楊櫻花吸取第一次讓弟子們出門遇事的教訓,鄭重強調。
“是。”陸海庭三人躬身道。
“可是,咱與小石頭接觸一事,若現在不處理,一旦讓江湖中人知道了,可對本門可有……”成了才還念念不忘此事。
“才兒,你們此次與小石頭交手,敗了,咱就不怕江湖中人了。江湖中人要問起,你就說當時鬥不過他,只好先走了,回來也不敢把此事告訴師父。”楊櫻花是有主見的女人,不以爲然。
陸海庭和洪志君心裡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成了才默然不語,他想:師母之言雖然可解救本門危難,卻讓自己放棄了一個成名的機會了。
“才兒,你大師兄和師弟都出去了,你還有話嗎?”
成了才擡頭一看,剛好與楊櫻花銳利的目光碰了一個正着,心裡不由“格登”了一下,連忙拱手退出她的房門。
銀裝素裹,雪擁冰封,一片銀色世界。
“相公,能陪我上山採一趟藥嗎?”嶽鳳清晨起來,看石劍在練功,想想往後就要到谷香安家了,也不知何時能再回故里,便想重溫兒時舊夢。
“好!”石劍爽快點頭。
“森兒,乾脆,你也去吧,好好玩玩,過幾天,二孃就要隨你們去谷香了。”騰大娘聞聲而出,讓嶽森也去。
“二孃,森兒還是陪你吧。您老往後少回故里,得與鄉親們道個別呀!”嶽森年長懂事,反而扶過騰大娘。
“你這孩子,懂事呀!走,去馮羅大叔家坐坐。”騰大娘聞言,滿心歡喜。
嶽森扶着騰大娘,一起走向馮羅大叔家。
百合兒、德珠兒、石劍、嶽鳳,手牽手一起上山採藥。
石劍與嶽鳳臉上都有淚痕,他們彷彿回到了童年的時光。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天邊。
一干少男女,揹着小竹蔞,滿載山藥而歸。
“噹噹……”將近騰家的小木屋時,忽聞一陣刀劍相碰之聲。
“不好,肯定是謝建功引來了西北武林中人。”石劍聞聲,驚世駭俗地道了一句,便拔出血劍,策馬狂奔。
“嘿嘿……”
聶小虎、賀志、楊志純正圍攻嶽森。
錢有生一劍架在騰大娘的脖子上。
甘樂右手提刀,左手抓着她的頭髮。
尚青一雙兀掌按在騰大娘的背心上。
武木、車福年持鋼筆、利斧與刀立在錢有生、甘樂兩側。
觀戰圍成一個大圈子的是熊百通、南宮、韋賢真、兆豐園、郝寶椿、徐椿林、龔寒玉、龔冷月、龔冷星、金若鳳、彭金石、謝建功。
嶽森左臂負傷,鮮血淋淋,卻奮不顧身與聶小虎、賀志、楊志純三人惡鬥。
“哎呀……”百合兒、德珠兒沒見過江湖打鬥,嚇得急棄竹蔞而逃,卻被伏在樹林中的一對少年男女揮劍擒住。
“百合兒……”騰大娘悽然大叫,卻不懂武功,毫無還手之力,只是脖子上又多了一道傷痕。
“娘……大哥……”嶽鳳心頭大疼,驚叫一聲,飛躍下馬,拔刀劈向賀志。
“嘿嘿……”金若鳳冷笑一聲,舞刀攔住她。
“謝建功,彭金石,你們今天若殺了我,便可名揚天下了。恭喜你們啊!”石劍看到騰大娘、德珠兒和百合兒被抓作人質,對方又是高手如雲。
他想這一次自己再也不能倖存了,不由黯然神傷。
石劍一番話說得謝建功的臉一陣紫一陣白。
“姓石的,你怕了?你也有今朝呀?你霸佔敝師妹的時候,沒想到後果呀?”彭金石獰笑一聲,揚劍指着石劍,卻不敢上前。
“什麼?”嶽鳳大戰金若鳳,剛佔上風,聞言大吃一驚,稍一分神,差點捱了金若鳳一刀。
“你胡說!要殺要剮,就衝着石某來,以騰大娘這樣一位不懂武功的老人家爲挾,算什麼武林正士?”石劍漲紅着臉,怒斥彭金石,卻礙於人質,也不敢上前。
“哈哈哈……姓岳的破鞋,彭某告訴你吧,敝師妹是川中首富姚路陽之女龐美玲,姓石的看中姚家財產,便強佔龐師妹。”彭金石爲愛而失態,既罵嶽鳳,也編謊言狠剌石劍,以激起武林中人對石劍的仇恨。
石劍與西北武林舊怨未了,又在彭金石的謠言下產生新仇。如今,騰大娘被他們挾持,石劍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