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一睜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立刻從牀上坐起,昨晚的事情如走馬觀花紛至沓來,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起身穿衣,出門去找人。
“Alex,Alex?”
好吧,轉了一圈後才發現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昨夜黑燈瞎火,什麼裝飾擺設都沒看出來,現在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的裝修及其隨便,而且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主人身份的東西,想來這裡也不過是Alex其中一個落腳處。
他人這麼早就走了?
待她再看一眼時間,心中頓時萬頭草泥馬咆哮而過,啊,都這個點了,難怪沒人了,人都去上班了。
天,她又要遲到了,又要挨狠批了。
顧不得查看他有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她就拿了包衝出去。運氣還是很好的,居然又有一輛順風車可以搭。
不過待看清開車人的時候,唐末晚跑都來不及。居然是黑着臉換了一輛車的傅子慕,他分明就是在這裡守株待兔。
看到她從對面單元樓出來,他的肺都要氣炸了!她轉身又跑,他毫不客氣將人捉了回來塞入車內,但是唐末晚拼死抵抗,抓着車把死也不肯上車,這次如果真的被他捉走,就真的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她甚至扯開喉嚨喊:“救命啊,救命啊……”然而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即使有人路過,也只是看看熱鬧,根本沒有人上前施以援手。
正當他用蠻力壓着她的脊樑她疼痛不已快要鬆手時,背後卻傳來一道輕忽的女聲:“子慕,末晚。”
傅子慕和唐末晚同時回頭,看到唐宛如一身玫紅色套裝風姿綽約的站在他們背後,挽着迪奧手包,她臉上肌肉在笑,眼神卻像冷刀:“大早上的,你們在幹什麼呢。”
傅子慕一鬆手,唐末晚就得了空檔,用力推開了他:“哦,媽,你來的正好,傅子慕不肯讓我去上班呢,你好好管管他,我先走了啊。”
她如兔子般往旁邊奔去,不給傅子慕任何反悔的機會。
傅子慕欲追上去,唐宛如卻在後面幽幽叫住了他:“子慕,我特地過來找你的,有點事情,能不能讓我上去再談?”
見唐末晚已然跑遠,雖氣,他到底也沒有緊追不捨,而唐宛如已經面帶幽怨的來到他的跟前,一手握着他的手指,輕輕搖晃:“子慕,能讓我上去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傅子慕咬牙,反感,又冷冷留下一句:“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然後上樓。
唐宛如精緻的雙眸中露出殺意,但還是邁着蓮步先跟上了樓。
一進屋內,她就迫不及待的從背後抱住傅子慕精瘦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喃喃輕語:“子慕,你怎麼這麼多天不回來?我好想你。”她一邊說着,眼睛卻也沒閒着,不着痕跡的將屋內打量了個遍。
傅子慕有些不耐的撥開了她放在他腰間的手,到沙發上坐下:“你有事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