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騫淺笑張望:“那現在開始吧。”
原本百分百的一場選舉,現在已然被破壞殆盡,看着那幾只寥寥無幾的手,傅成光要想上任,不啻於天方夜譚。
傅紹騫含笑而立,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勝算。
人間芳菲四月天。
芳菲四月,本市最著名的銷金窟。包間向來是一件難求。
爲了歡迎診所新來的同事,陸立風可是賣了好大的面子才搞來這麼一間。
衆人被裡面奢華高端的裝修深深震撼,踏在五光十色的走廊上,像是走在夢中的仙境。
太美太不真實了。
陸立風報了名字,立刻穿着紅色緞面旗袍的女服務員領着他們去包間。
這包間真大啊,位於走廊盡頭,據說是芳菲四月裡面最大的一間之一,因爲他們人數衆多,而另外一間,只有陸立風知道,是傅紹騫他們在開慶功宴,慶祝他一舉奪下傅氏總裁之位。
歡呼與雀躍在這個包間裡蔓延,並不會因爲陸立風的在場,而顯得拘謹。
叫來吃喝,開始點歌,玩遊戲,氣氛就開始濃烈起來。
唐末晚和其他一些實習生,先端着酒杯與衆人幹了一杯,醇厚的紅酒,美妙的在舌尖綻開,帶着甜甜的葡萄清香,口感棒的她又偷偷抿了幾口。
突然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心一慌,再也坐不住,起身去洗手間。
包間門一開,空調一陣冷風吹來,她身體就打了個晃兒,有些虛浮了。
擡頭一看,兩邊透明的金色玻璃上倒映出她酡紅的雙頰,緋色迷離,雙眸水潤,紅脣嬌豔,像誘惑的櫻桃,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原來她喝了酒,纔有如此的媚態呢。
在洗手間的小間內,正當她想出門去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嬌斥:“傅紹騫,你給我站住!”
唐末晚躲在裡面,沒動,但外面的動靜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聽到那個叫傅紹騫的男人開口說話,倒是又聽那女孩說:“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嗎?爲什麼我做了那麼多,你就正眼都不肯瞧我一下?”
她嬌嗔的抱怨裡帶着濃濃的責怪,可是唐末晚卻也聽得分明,這是一個不喜歡讓女人靠近的男人,跟那個Alex,何其相似。
說起來,她竟然都不知道這個叫Alex的中文名是什麼,是陸立風爲了保護他的隱私吧。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知不知道,又能如何,她倒是不那麼介意。
回神,外頭的動靜又大了一些,是那個女孩的驚呼,她似乎摔倒在地,氣惱的連聲咒罵:“該死的傅紹騫,你真當自己是什麼天生寶物嗎?我告訴你,本小姐不稀罕你了!”罵到最後,話裡卻有了濃濃的哭音,接着,隱隱啜泣聲就響起。
唐末晚想那個男人應該是走了,她繼續呆着也不合適,輕輕推開了門,只見一個一頭栗色長髮的美女纖弱的摔倒在洗手間門口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