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2】決戰之序

【32】

有人說過, 母愛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奉獻,縱然並非骨血之親,我卻恍然看到有什麼閃閃發光的東西縈繞在相擁的兩人周圍。大抵是這樣的場景戳中了某人的禁地, 耳邊傳來了一個不辨喜怒的聲音, “看起來, 也不過如此啊, 說什麼吉原的太陽。”

一旁的夜王將視線投過來, 看着維持着笑容面具的少年,“怎麼,難道是這母子相親的身影讓你想起了自己的行徑, 和父親反目,拋棄病重的母親和妹妹, 還有……”

“旦那, ”輕而堅定的打斷夜王鳳仙, 神威微微睜開了眼,“你再說什麼無聊的事情啊, 讓夜王變成家裡蹲的女人,還以爲是多厲害呢,結果不過是這種抱着破爛抹布不放的可悲女人——不是啊,我所追求的強者,纔不是這種沒有出息的人。”

這樣冷酷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吐出, 然而我卻從那肩膀處漸漸加重的力道感受得出, 他心中並非如表面那樣平靜的。就在這時神威一偏頭, 對上我的目光, 又眯起了笑眼, “嘛,還好準備了另外的樂趣, 不至於白跑一趟。”

“真是諷刺啊,一邊是連血脈相連的親人都可以痛下殺手,一邊是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生母子更強的羈絆,真不知道哪邊纔是真正的家人。”銀時說着伸手要拔下劍,卻被另一個聲音阻止。

“銀醬,”沉默已久的神樂開口,她的目光緊緊鎖在身邊的少年身上,海藍色的瞳蘊含着另一種堅強,“這個人,必須由我親自來。”

“嗯?”神威歪着頭,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這麼久不見了,歐尼醬,我們來敘敘舊吧。”神樂活動着手腕走上前,站在我們面前,“連帶你再也見不到的媽媽的面一起,今天通通都解決了吧。”

“……沒興趣。”神威一偏頭,“阿伏兔。”

“啊?”一臉詫異和嫌棄麻煩的神情,身後被忽視當做背景很久的大叔終於出聲了,“這種事……團長,我來做不好吧。”

神威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向後退去,卻被什麼絆住了動作,他看着握住自己手腕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的人,不動聲色加大了鉗制的力道。不過似乎並不出乎意料,對方依舊一步不動,墨色的瞳灼灼的望着自己卻一言不發。

“放開小久!”新八在後面叫道,長刀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劈到了神威的手腕處,卻被另一隻單手握住了刀鋒,居然動彈不得。無視對方眼中的驚恐——那種神情他已經看過太多早已厭倦——手指用力一掰,原本鋥亮的刃就那麼斷成兩半,下一秒握住斷刃一送,新八就被意想不到的大力推到幾乎不能站立,撞上了身後不遠處的牆,一時間竟然起不來。

“住手!”神樂握拳衝到面前,“不許對他們出手!”然而這一拳並沒有落在原本應該承受之人的身上,一把突然張開的深紅色雨傘擋住了攻擊,神樂擡起頭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的人,同樣一雙死魚眼卻遠遠比不上銀醬的好看,是剛纔還站在一邊的阿伏兔。

“讓開!”

“哎呀呀,怎麼說呢,雖然也覺得很麻煩,不過……”將傘一轉就隔開了神樂的攻擊,“幫團長收拾殘局也是屬下不得不做的事啊。”

“哼。”不屑的甩甩手,神樂仰起頭,“及時糾正上司的過失纔是屬下該做的。”

“替上面犯下的事擦屁股纔是下面的工作。”

果然不同思維的生物是沒辦法溝通的,神樂不再浪費口水,而是擺出戰鬥的姿態,就在這時新八叫道,“神樂,不好了……那個人帶着小久不見了!”

“嘁!”神樂這才發現剛纔被擋在巨大的紅傘之後的兩人不知何時消失了蹤跡,不過眼前擋着的大塊頭更加礙事。她一邊衝上去一邊叫道,“銀醬!”

銀時抽出洞爺湖衝着那條唯一的路跑過去,沒走幾步就被突現的身影擋住去路,還來不及思索一把巨大的不像話的傘就砸了下來,銀時偏過身體滾出幾米,掃過剛纔的位置已然變成了深坑,心有餘悸的擡頭,是一臉嘲諷意味的夜王鳳仙。

“怎麼,剛纔還信心滿滿這會兒就想逃了?”夜王舉起龐大的武器,動作輕鬆的讓人不可置信那手裡沉重的東西剛纔差點要了他的命,“還是說,你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下場了,爲自己想要斬斷我手中的鎖鏈解放吉原女人的可笑想法?”

“哼,沒有那麼誇張,我只是想喝酒罷了——想讓美麗的花魁大人用舉世無雙的微笑爲我斟酒。”銀時握緊了手中的劍,“而且色老頭你很礙事啊,我還要去找人呢!”

“哼,真是愚蠢……”夜王依舊笑着,只不過充滿了不屑的意味,“該說你勇氣可嘉呢,還是天真的可笑呢,被神威看中的人通常都不可能活到最後,尤其是——作爲玩具。”

“混蛋!”銀時壓低了聲音,“那我們就看吧,這種用色老頭早、泄出來的精、液絲粘成的鎖鏈,我一刀就解決了。”

“啊哈,居然擋住夜王的一擊了,我都忍不住要爲他聲援了呢!”神威毫無壓力的笑道,似乎真的只是在觀看一場比賽罷了,可是在我眼中真是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也許是覺察到了我的怨念,他轉過頭來疑惑道,“怎麼了,是因爲看不到麼,沒關係的——我會解說的很到位的。”

“……混蛋!”我幾乎是咬着牙咒罵道,真想一槍爆了他的腦袋,如果此刻我的右手臂沒有被他踩在腳下的話。

神威低頭,看着被自己壓制在身下的人,原本手執武器的兩隻手都被束縛住,雖然這樣就沒有威脅了,不過那雙墨黑色的瞳卻依舊散發着倔強的氣勢,只不過原本清秀的五官這會兒因爲疼痛有些扭曲罷了。所以說玩具還是聽話一些比較好,不然會很麻煩的,因爲還沒有到時候吶。

“別吵,還有更精彩的呢!”神威笑眯眯的將視線投回了戰場,腳下依舊毫不鬆力,一隻手握住傘柄,鋒利的傘尖穿過對方另一條手臂直直的插進地板,微微轉動還有摩擦骨骼的聲音,當做沒聽到那因爲劇痛發出的抽氣聲,語氣有些可惜,“哦呀哦呀,被壓制住了呢,還以爲會久一點結果還是這麼快就結束了。”

“什麼!”我不顧被壓的幾乎粉碎的手臂努力支起身體,卻因爲欄杆的遮擋關係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不料神威突然蹲下來扳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直視他那雙湛藍的眸子。

“吶,那麼想看的話……”代替接下來的話語是他猛然抽出傘的動作,帶出的血液在空氣中短暫的停留之後在地板上濺開花朵的形狀。一隻手拎起還未恢復力氣的人,神威相信不用他再說什麼了,一切都那麼清晰可見。

“你看,他死了哦。”平淡的語氣之下有某種危險的興奮和期待,只不過我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視野中的戰場——剛纔還很整齊的格局——變得狼籍一片,已經被血染得看不出本來的白色身影無力的倒在牆邊,巨大的煙塵升騰着,然而其中那無力癱軟的手和已經掉落在一旁的洞爺湖依舊清晰可見。耳邊一片寂靜,聽不到晴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聽不到神樂和新八的呼喚,聽不到……

神威看着眼前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場景,赤紅從一片墨黑中綻開,從上到下浸染到每一根髮梢,飛揚在空中透過明亮的光折射着鮮豔——過於鮮豔以至於那酷似鮮血的顏色挑起了神威作爲夜兔的本能,或者說其實這纔是他一開始的目的,終於收斂了萬年不變的面具,原本眯起的湛藍的瞳睜得很大,不見了那份清澈。

剩下的,就只有充斥其間滿溢着的,渴望。

“吶,終於看到了,真是不容易呢。”這麼說着他握緊了手裡的傘柄,語氣中的興奮掩飾不住,一字一頓,“輝,夜,姬。”

夜王鳳仙作爲一個曾經,或者說現在仍舊,站在王者之位的男人,擁有者凌駕於任何夜兔之上的力量,他有足夠的資本傲視一切。事實上他那隻能用變態來形容的強大的確讓幾乎所有的夜兔望而卻步,更別說在這渺茫宇宙中一個小小地球上根本入不了他眼的被稱作人類的生物——真是弱的可笑。

尤其是,沒有身爲弱者自覺妄想要挑戰他的人,他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面前殘破不堪類似於屍體的東西,轉身看向二樓。看到了麼,這就是想要逃脫夜王鎖鏈的下場,接下來要怎麼樣懲罰那些不守規矩的人呢,或者,先考慮一下如何處置日輪和那個小鬼好了。

居然意圖將吉原的太陽帶走,不,將那樣的光輝帶離老夫身邊,是不是這些日子過得□□寧了居然被小看了?夜王鳳仙一陣冷笑,也許是這一瞬間的放鬆和走神,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下一秒已然被一股力量壓制在牆壁上,衝擊力從身後開始一點點龜裂發出的聲音就足以知曉了。

待到視線重新鎖定,他看到了一抹跳躍的紅色,以及一張在面前放大的臉——如果不是頸處還被一個力量壓迫着的話,他幾乎要稱讚這近在咫尺的風姿了,絲毫不遜色於花魁的容顏綻開了華麗的笑。

不過這一刻他感到的只有震驚,以及緊接而來的恥辱。又有誰能相信夜王鳳仙居然被這樣輕易的一招鎖喉呢,至少依舊注視着戰局的晴太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不過這個身影越看似乎越眼熟,等到他終於在記憶中挖掘出和麪前的人僅剩不多的熟悉之處時,其中的兩人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招了,連帶着本來就狼籍不堪的場地更加不堪入目了。

除了頭髮的顏色不同,那張臉——縱使帶上了完全陌生的神情——依舊看得出,就是剛纔不知怎麼消失了的小久啊。不過在那以肉眼幾乎捕捉不到的動作和還在被巨傘不停掃過的煙塵中,晴太寧願相信是自己看走了眼。因爲那個人是在充斥着吵鬧和吐槽的萬事屋中唯一正常的一個,總是微微笑着處理好一切的,溫和的讓人永遠無法挑刺的,秋本久。

“吶,是不是不敢相信呢?”不知何時站在身邊幾步之外的地方,晴太僵硬着轉頭,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中華服少年,連忙退後了幾步,卻依舊無法阻止他帶着笑意的話語,“這纔是那個人真實的樣子啊。”

“怎麼……可能……”明明是想要疑問的語句被自己否定,晴太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下面的場景,“連銀桑都……爲什麼他能……”

“嗯?”神威歪頭思索了一下,“嘛,你說那個銀髮的武士啊……怎麼說呢,雖然感覺他也很有趣啊,不過,完全——沒有可比性。”

神威睜大了眼睛,與往常無害的笑容不同,那是明顯由興奮產生的表情,連帶着聲音都高了幾個調,“真是讓人迫不及待想要嘗試的滋味啊,他的血液究竟是什麼味道,哼?”

晴太壓抑着恐懼,退後幾步,然後被一把擁入一個懷抱,擡頭他看到了日輪混合着擔憂和期冀的目光,安心了一些,然後堅決的搖頭,“不,我不要逃跑,小久還在戰鬥我怎麼能……”

“不是的,”日輪的笑依舊堅強,“晴太,媽媽知道,而且媽媽也再也不會讓你逃跑了——只不過打破牢籠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戰鬥,和自己戰鬥。現在晴太也要爲自己,爲這個吉原戰鬥起來。”

“媽媽……”

“聽好了,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了,但是這裡確實曾經是一個地下造船廠。”日輪伸手爲晴太拉了拉衣領,“要打到夜王,只靠一個人或是幾個人是不行的,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找到那個開關所在,然後爲這永夜之城帶來黎明。”

“媽媽,”晴太眼中泛起水霧,只不過很快又被他抹去,剩下的就是堅定的神色,“我明白了!”

日輪點點頭,“去吧!

——去將這黑夜永遠的打碎,去帶來真正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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