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的這一招確實出得有些奇特,但能不能制勝還得另一說。
這聽得雲拂心裡是越發的想見上那位親妹妹一面,涵妡與她長得便除了眼睛還能瞧出有點相似的味道來其他的概是不同,而這位妹妹據說長得是與她甚爲相似,連神情都染上三分,就連欲索命的女鬼都認錯了人。
“娘娘,皇上出了鍾粹宮往咱們這邊過來了,據說今日還沒親自去瑛常在那。”安白聽到消息趕緊前來稟報雲拂。
雲拂此刻正坐在炕前,邊喝着茶邊看着書,極其悠閒,絲毫不爲昨夜那女鬼的事兒煩心。
“皇上駕到!”
才稟報完,皇上便朝屋裡踏了進來。看着雲拂大腹便便的欲起身恭迎,皇上邁向前扶着她的手道:“免禮了,這番辛苦不用總惦記着禮節。”說罷還看着她那碩大的肚子,說着確實也大,就連年秋月月數比她大上一個月的,看起來都顯得倒是比她要小上一兩個月份。
雲拂輕輕一笑,看着皇上有些疑惑的表情笑得更爲開心,“臣妾是笑,若是端柔在這她肯定不依,嘟着小嘴喊額娘都沒有行禮。”
額娘沒有行禮卻讓女兒每回都得按着禮節向她皇阿瑪行禮,若真是被端柔瞧見了,那小調皮必定賭氣上一把。皇上緩過神來也勾起嘴角的笑意,看了下週圍道:“端柔今兒個沒來?”
“端柔這性子還真不知道向誰,皮得很坐也坐不住,又跑去找四阿哥了吧。奈何四阿哥好性子也總寵着她。”雲拂懷着身孕,坐着沒事便總是撫着肚子,像是在跟腹中孩兒溝通似的,偶爾也引得她在裡面一陣拳打腳踢。
皇上放在那圓鼓鼓的肚皮上,也就說了一句話,胎兒像是知道皇阿瑪來看她似的,竟然在裡面手舞足蹈起來,驚得連雲拂都錯愕不已。
“看來,這一胎必定又是跟端柔差不多的性子了,在肚子裡便就能這般折騰。”皇上也感到頗爲奇特,兒女雖說不能成羣但卻也不少,按着肚子聽胎動的他也有過,只是還真沒能像雲拂腹中這般的動靜這麼大的。
“若是一位小阿哥,那朕必將好好培養。”
雲拂撫着肚子,打趣的說道:“那若是一位小公主,皇上就不疼惜了嗎?”
“你瞧朕不疼惜端柔了麼?”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雲拂,“你就這般篤定,腹中的是位小公主?”其實他並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怕的是孩子的安危、孩子將來的命運,皇家子孫總免不了爲了皇位爭奪一番,爲此喪命的也大把人在。她只是怕人單力薄,保不住孩子,所以寧可要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健康成長便就是大安慰了。“別人都盼着能產下一位小皇子,你倒是有了女兒還總想着女兒。”
“雲拂本也是女兒身,性子也弱了些,怕教不來阿哥,便只祈求能平安讓我產下一名小公主就好了。”雲拂笑着答應。安白送上了點心,又重新換上了茶,便退後門口處候着了,屋
裡便只剩下皇上與雲拂兩個人。
皇上向來不喜愛吃甜點,琢磨着這點雲拂該是像她阿瑪,可雲拂自打懷孕以來,吃的喝的但凡能入得了口的都吃了不少,特別是這一胎。
看着那如小女孩般的神情吃着甜點便能露出滿足的笑容,愣得連皇上都看呆了一瞬,“這幾夜睡得可安穩?”
雲拂點點頭,眼裡盡是笑意,“睡得極好,連李大夫都說我吃得下睡得好,身子都比以前硬朗了些,這樣對胎兒生長也好。”
“那就好,這些日子外頭太陽毒得很,若想散步便在院前多走動幾圈就是,多歇息。”皇上好意叮囑了一番,可聽到雲拂的耳裡也能聽出端倪來,若這般皇上都不想提的事,那麼她便假裝不知情,點頭稱道便是。
午膳皇上留在了延禧宮,眼角瞥見鍾粹宮的人過來了一遍,張貫也在皇上耳邊嘀咕了一陣,皇上蹙眉了一番,匆匆夾了幾筷子便離去了。
安白說,鍾粹宮的人以爲皇上午膳會在那用,早已準備好了飯菜卻眼巴巴的看着放涼了。年貴妃聲稱反胃吃不下,便坐着乾等皇上過去,這皇上人一到,身上所有的什麼病痛都也就瞬間消失了,興高采烈的重新又揚起笑臉。
聽聞昨日整整一天,皇上除了派張貫過去問了一聲瑛常在的狀況,並沒有親自去問上一句,昨夜也沒有留宿,昨日皇上又恰巧來了一趟延禧宮,便讓瑛常在甚感悲傷,於是宮裡也傳聞了,這瑛常在即便長了張神似雲嬪娘娘的臉卻也得不到雲嬪娘娘一半的寵愛,晦氣的撞見了鬼連皇上都不願往那小苑挪上一步了。
琢磨着該是這位瑛常在平日處人待事不行,若不然出了這番子的事,雖說幸災樂禍的人大把人在,也至少該要有一兩個人出來爲她平緩一下,可惜卻一個聲響都沒有。
若有其事般,這回夜裡的鬧聲比昨夜是盛大了許多,哭着喊着,惹得一些妃嬪們也無法入侵,就連雲拂這宮裡隔着那麼老遠的距離,都能聽到瑛常在那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擾得她無法安眠,待天微微亮起,隨着那哭聲漸漸消失雲拂才緩緩入睡。
昨夜估摸着該是許多人都夜不能寐,被女鬼驚醒的尚且不知,被那震破欲耳聾的聲音嚇醒的倒是不少。
也終於把皇上引過去了,早朝過後在張貫的提醒下,便也前往步臨苑走去,因到外頭時看着極爲平靜,便不然通報走了進去,正瞧着瑛常在正安詳的坐在炕邊上瞌睡着。
“皇上……”一睜眼瞧見皇上過來,便立馬撲進懷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着昨夜是多麼的擔心受怕,一閉上眼睛便能瞧見女鬼來索命。
“皇上,您可要爲臣妾做主啊,那女鬼一到夜晚便來找臣妾索命,還自稱是被臣妾害死的珊貴人,可臣妾並不認得什麼珊貴人啊。”瑛常在跪在地上,哭得甚是我見猶憐,眼睛都哭得紅腫了,只可惜了皇上卻視而不見,他坐在炕邊上,眼睛盯
着跪在地下的瑛貴人,即便這樣端詳着,確實真有云拂兩三分的神似,但一言一語之間便就是煥然的兩個人了。
那小身子哭得肩膀一顫一顫的,甚是可憐,皇上面無表情,轉動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緩緩的開口道:“那女鬼長得是什麼樣子?”
“女,女鬼?臣妾都被嚇暈過去了,怎麼可能記得女鬼……是長什麼一個樣子?”瑛常在眼神飄渺着,女鬼不就是鬼的樣子麼,難不成還有分什麼樣子的?
皇上答應了,今夜便夜宿步臨苑,會一會這女鬼,瑛常在才勉強止住了哭啼,巴巴的站在門口望着:“皇上今夜記得得過來啊。”
琢磨着宮裡的人甚是無聊,但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沒一會兒便能傳遍整座皇宮,瑛常在的一舉一動可都是別人的眼裡,什麼時辰展露了一個極燦爛的笑容都被傳遍了。
那一晚宮裡的人都睡得極其安穩,畢竟龍震天威,連女鬼也不敢來鬧了,安靜的睡過了一宿次日起來瑛常在的精神可就精神多了,一大早便起了身,親自伺候着皇上更衣洗漱,“皇上,今夜可還過來?”
“你該讓太醫調理下身子,上回不是說你體寒嗎?睡覺都沒個安穩,先養好身子。”這一句話便把瑛常在愣在原地,原本幫皇上整理衣裳的手僵硬在半空,淚水熱了滿眶委屈極了,無奈皇上連正眼都沒瞧便轉身上朝去了。
原本是秀女中第一個受寵也是恩寵最重的人,而如今經過鬧鬼這麼一折騰,失了寵不說連人心都失去了,還成了晦氣之人,大夥兒爲了辟邪都不與她來往,她只能哭哭啼啼的跑到年秋月跟前求救。
雲拂心裡琢磨着,若是能依了熹妃那句“懷着身子做這種事,天在看腹中胎兒也在看”那就好了,悠閒得很,心放寬了什麼事倒也都不能惹得她心煩。即便之前很想會一會那親身妹妹,如今也沒有那種念頭了。
“這瑛常在啊可是吃了啞巴虧,假裝遇見鬼不說,失了寵連皇上都不待見她了,宮裡下的人都暗地裡說着她晦氣呢。”安白聽着消息也覺得甚歡喜,原本還擔憂着那與雲嬪三分相似的臉蛋會讓皇上分了心。
雖然說瑛常在晦氣的人有,可如今說着珊貴人來索命這事的人也不少,便也就拉扯到之前珊福晉在皇上面前意指害死佳貴人正在雲拂的主意,後來便被皇上賜死了,這麼一說來,索命的便是要找雲拂了。
年貴妃今日差人送來帖子,說是趁着今日天氣甚好邀着姐妹們都到御花園聚一聚。這自從側福晉升到年貴妃後,她的肆意妄爲是愈加的變本加厲了,就連這本是該皇后發的帖她都親自代勞了。
“罷,便就赴約去吧,我倒想瞧瞧,這會兒她又想折騰出什麼把戲來。”雲拂坐在銅鏡前看着自己這副姣好的面容自懷孕來是越發的紅潤,老人說若懷着男胎母體會變得面黃青蠟,身子骨也不適,但若懷着的是女胎便會使得母體精神煥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