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和陳君諾再出來的時候,琳達已經不在外面了,辦公桌也已經整理好了。許心裡還是有疙瘩,“什麼高級秘書,我都管得沒她多,你桌上的東西我碰一下都不行,都是寶貝,我就是以身相許都賠不起的,見了你就裝得那麼優雅。”
陳君諾扯着嘴角笑,不知道女人心裡都是怎麼想的,一個比一個幼稚,他摸着她的頭,“你也看見我怎麼對她了,我不能阻止別人對我有想法。”
她甩了甩頭,“看把你得意的,我也會有的,到時候有男人跟我獻殷勤你可別回來跟我發飆,我也不能阻止別人對我有想法。”
“你阻止不了,我能阻止的了。”他很霸道的上前就把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許雖然撅着嘴,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可是心裡卻舒坦多了,不管是不是虛榮心作祟,她就是很享受陳君諾因爲她而吃飛醋的樣子,沒有了那種嚴肅,有些任性和小可愛,這可能是除了她之外,很少有人能見到的。
電梯是直通地下停車場的,聽說電梯口的三個車位是專門給老總留的。上了車,陳君諾就從後座拿了一堆的廣告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先選選,有了目標一會兒我陪你去看看。”說着他便發動了車子。
許翻了翻,這裡的車最便宜的也要三十萬,她轉頭看着旁邊的人,“不用買這麼好的車,買個十萬左右的就好了,只是個代步的工具而已。”
陳君諾握着她的手,“那怎麼行,你跟同事說你爸爸開輝騰,怎麼可能給女兒買個十萬的車,會不會不太合常理。”說着便自顧自的笑。
許拍掉他的手,知道他這又是在打趣自己,“你別沒正經,我跟你說正事呢。”
“以後你就是電視臺的主播了,現在的人都勢力,看人下菜碟,體面點兒對你自己的發展也有好處。你沒看你老公開個a8都會被開卡宴的嘲笑麼。”他抿着嘴,不過真看不出他心情不好來。
許悻悻的,“誰讓你把w12給摳掉的。這年頭真怪,有錢人都藏富,開着240萬的豪車非要裝80萬的,有些人呢就買個吉利都恨不得換上寶馬的車標。”她翻着冊子,“我都不喜歡,不適合女人開。”
“a4不錯啊,我覺得s60更好一些。”
許有些泄氣,她翻出沃爾沃的廣告,有些不甘心,“你都有主意了,還幹嘛搞這些,好啊,就s60吧,這個紅色的也蠻好看。”
陳君諾沒出聲,車子停在4s店的門口,他施施然下車,進門就衝着一輛白色的s60就過去了,“有現車嗎?”
“我不喜歡白色,我要紅色的。”許跟了進來。
“你出錢還是我出錢?”說着便掏出信用卡遞給店員,“明天中午我會派人過來提車。”他根本不理睬身後的許就跟着銷售代表去籤合同去了,她忿忿的敲打着那輛白色的車子,“難看死了,難看死了!”
“是不是許啊?”一個銷售代表走上前,“真人比電視上還好看啊,你也別這麼氣了,白色的車子是事故率最低的,那位是你的男朋友?”
許的臉一下子紅了,趕忙揮手掩飾,“不是男朋友,那個是我表哥,他陪我來買車的。”
陳君諾回頭,看着她那個尷尬的樣子沒表情,揚聲喊了一嗓子,“過來簽字。”
許衝着店員做了一個鬼臉,便乖乖的過去,按着他的指示在合同上籤了名字。旁邊的又遞過來一個本子,“許小姐,你幫我籤個名字吧,你真人不化妝也很漂亮,你播的新聞很好看啊,你什麼時候能播黃金時間的節目啊,就不用熬夜看了。”
許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旁邊的人拉起她,“快了!”
回去的路上,許一路上就歪着頭看旁邊的人,“你非要買白色,是不是因爲白色的車子出事少啊?”她探過頭去,小心翼翼的問。
陳君諾不說話,自顧自的開車。許又討了個沒趣,戴上耳機聽音樂去了,可是不知不覺就又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男人把她推醒,“到家了!”
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發現在自家車庫裡,“不是去吃飯嗎?”
“你現在這麼紅,去哪裡都有人認識,我這當完爹又當表哥,誰知道下次我又變成什麼親戚了。”他的口氣滿是譏諷,顯然又生氣了。許不明就裡,“那我們吃什麼?”
“愛吃什麼吃什麼。”說完就自己下車走了。
許這就要起身跟出去,發現自己腿上還放着一個盒子,拿起來看是一部新手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還是她喜歡的型號。許笑,屁顛屁顛的就跟了上去,“你這是又怎麼了,我又招惹你了?我認錯還不行,對不起好不好,你就是不理我也該讓我知道自己又犯什麼錯了吧。”
陳君諾開了家門,換了鞋子也不理她,許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要不然我給你做飯吃啊,你想吃點兒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做啊。”
陳君諾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站住,許被嚇了一跳,“你,你要幹什麼,別那麼看我。”她諾諾的退了兩步,可那男人又上前了兩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到底有多見不得人,讓你在人前避我不及。”
許愣了愣,半晌終於晃過神來,“哪,哪有!”她用力拉他的手,可是他力氣太大,許那點兒力氣根本就無濟於事,“放手啊,好疼。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不好?”
陳君諾看着都眼淚汪汪的人,便放開了手,他臉色很黑,“吃什麼也吃不下!”說完便甩身上了樓。這一晚上他就呆在書房沒出來,許要進去送杯牛奶愣是敲了半天門也不行。許有些難受了,拿着新手機就給他打電話,沒人應就發短信,可是還是沒人搭理。
許難受了,翻來覆去的一夜都沒怎麼睡,凌晨時分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兒動靜便猛地坐起來,豎着耳朵確定是有人下樓了,她便披了一件睡袍也偷偷的跟下去,就看見陳君諾一個人在廚房裡開方便罐頭。她臉上露出笑,上前就從後面抱住他的腰,“餓了是不是,我幫你煮麪好不好?”
陳君諾頓了一下,扒開她的手,“不用了,我自己會弄。”說着他從微波爐裡面拿出牛奶,拎着罐頭和麪包就上樓去了。許就這麼站在樓下眼睜睜的看着他進了客房,她眼睛一熱,鼻子一酸就忍不住掉眼淚,她憤然坐在沙發上,“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跟你離婚!”
許哭哭啼啼的,天快亮了的時候哭累了也就睡着了,等她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看見自己睡在沙發上,身上蓋着夏涼被。她豁得起身,跑到樓上客房和書房找了一圈都沒見人,陳君諾走了。許從來都沒有想過陳君諾會這麼介意她怎麼向別人介紹他這件事,可是她卻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
日子就這麼過了三天,陳君諾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人也不知所蹤。許上節目也連續出了好幾次錯誤,這天剛下了節目就被主任叫到了辦公室,“小許,你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麼事,你上節目的表現很失水準。”他換了個姿勢,眼神睨着眼前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最近買了新車了,聽說還配了司機?我說年輕人還是要注意點兒影響,尤其不要沾染了壞風氣,只顧着招搖而忽視了業務。”
許自然知道他有所指,最近大家都在傳她傍上了陳君諾,於是開上了名車,再加上衛視臺最近對她也挺有興趣,大家都在傳是陳君諾給她說了話。她倒是沒介意,人家說的也不是都錯,至少她是陳君諾的女人這一說是沒錯,她起身跟主任鞠了一躬,“是我最近有些失常,我會注意,但是我買車還有司機的事情都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主任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許下班也沒有心情開車了,她直接坐到了後面,讓向東開車送她回去。她也顧不得已經是後半夜,直接打電話給姜平。姜平本來在打瞌睡,這電話一響猛醒過來,他看看電話又看了看旁邊還在伏案工作人,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他偷偷起身走出房間,“喂!”
許一聽他的聲音彷彿像是聽到了福音,“平哥,你有沒有跟君諾在一起,你們在哪,他怎麼了,爲什麼不聽我電話?”她連珠炮似的發問。
姜平真是不忍心看着她着急,陳君諾這幾天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但是那個人就是死活不接聽,他看着都着急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在悉尼呢,這邊公司有個新項目,挺大的,他最近也忙得沒白帶黑的。”
“悉尼?”許有些吃驚,他竟然出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