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茹有些黯淡的說到,忍不住抽泣起來:“我更沒想到,他竟然會殺了王鑫。”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突然,張茹茹看向我的背後,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我皺着眉頭問到。
“許…許勇。”張茹茹指着我的背後,滿臉驚恐的開口。
我剛想回頭,冷不防被一雙大手掐住了脖子,耳畔又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早就告訴你別多管閒事了。”
我屏住呼吸,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胡亂朝後揮去,卻被許勇警惕的躲過,手上的力道更緊了。
掐的我漸漸的喘不過氣來,我用盡了力氣,想要再翻找些什麼,許勇看出了我的意圖,一把扯下我腰間的包裹扔到一旁。
我心下一沉,自從中了詛咒之後,靈玉的作用就變成了壓制詛咒,而沒有了驅散妖邪的效果了。
此時靈玉失去了作用,而我的包裹也被許勇扔到了一邊,我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我看見張茹茹一步一步朝着我的包裹方向移動,我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許勇的手越收越緊,我的意識逐漸渙散。
張茹茹撿起來包,對着我吼道:現在怎麼辦?”
我拼盡全力對她吼道:“拿那個粉末。”
“找死?”許勇語氣一凜,掐的更加用力,我被他掐到了喉管,用力的咳嗽起來。
張茹茹慌了,拿出了靈藥,哭着問到:“是不是這個?”
“不是。”我拼命的搖頭。
許勇見我這樣,索性捂住了我的嘴,將我的頭往牆上撞去,用了十足的力氣,撞的我登時眼前一黑。
下一秒,許勇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放開了一直抓着我的手,我朝着那邊看去,就看着張茹茹身子在不住的顫抖着,手上拿着一瓶已經空掉的化屍水,再反觀許勇,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臉,上半身只餘白骨。
“快跑。”我對着張茹茹喊到,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許勇已經朝着她跑了過去 動作粗魯。
張茹茹被嚇得愣住了,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看着許勇就要抓住她,我趕緊拿着鞭子朝着許勇的身上抽過去,許勇一聲慘叫,被鞭子抽到的地方血肉退開,餘下森森白骨。
“快跑。”我又對着張茹茹重申了一遍,張茹茹這次沒再愣神,撒腿跑掉了。
看着她跑遠,我鬆了一口氣,將化屍水朝着他撒過去。
“我殺了你。”許勇發出淒厲的慘叫,然而下一秒,化屍水起了作用,他殘破的軀體徹底化成了一攤黑水。
“他,這是死了?”張茹茹楞楞的問。
我點了點頭:“魂飛魄散。”
張茹茹看着地上的那一攤血水出神,臉上的表情辨不出悲喜。
王鑫的身影突然出現,對着我感激的說到:“謝謝你。”
“不客氣。”我擺擺手。
“你在和誰說話?”張茹茹看向我。
“王鑫。”我答到,張茹茹突然變得很激動,上前抓住我的手:“他在哪呢?”
我看着就站在張茹茹身旁的王鑫,感到很是悲哀,只有擁有強大怨氣的厲鬼才會被被人看到身形,一般的鬼,除卻陰陽人和術士,是不會有人看得見他們的。
我看着王鑫緩緩的朝着張茹茹伸出手,卻穿過她的身體,無力的垂到了地上。
我指了指王鑫的方向,對着張茹茹開口:“他在那。”
張茹茹登時就紅了眼眶,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變成了掩面而泣。
王鑫無力的看着我,問到:“我要怎麼做才能安慰她?”
我想了想,咬牙道:“要不,你上我的身?”
一般的時候,人是不會被鬼上身的,除非你自己自願,要麼就是走夜路的時候,有人叫你,你回頭了,那麼就會被鬼附身。
因爲人身上都有陽氣,鬼是輕易近不得你的身的,除非在走夜路的時候,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回頭了,那麼你肩膀上的陽氣就會熄滅,邪祟也會趁虛而入,所以走夜路的時候,有人叫你,千萬不能回頭。
王鑫臉上劃過猶豫,開口道:“能行嘛?”
鬼上身,對人體來說,有一定的反噬作用。
本着幫人幫到底的原則,我看着他,點了點頭:“費什麼話,再不來,我可就反悔了啊。”
聽了我這話,下一秒,王鑫毫不猶豫的朝着我走過來,我感到眼前一黑,意識也渙散開來。
再次醒來,也不過是片刻,我發現張茹茹軟綿綿的貼在我的身上,舉止曖昧,我趕緊放開她,結結巴巴的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張茹茹擦了把眼淚,對着我說到:“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趕緊擺手。
“對了。”張茹茹從手心裡拿出鬼心,交給我:“這是他讓我給你的,還讓我對你說聲謝謝。”
我接過鬼心,感受到一絲熱度,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軀體交給要幫助的鬼,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從張茹茹的寢室走了出來,方怡心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口。
“出來了?怎麼樣了?事情都解決了?”一看見我,方怡心趕緊焦急的開口。
我不做回答,自顧自的往外走,她又湊了上來,壓低聲音問我:“哎,是不是真的有那東西啊?他們長什麼樣啊?可怕嗎?”
我看着她滿臉好奇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你哪來那麼多疑問?哪有什麼鬼。”
“你就別騙我了,女生宿舍誰不知道,王鑫爲了追張茹茹花了多大的力氣。”方怡心滿臉不相信,又不死心的問到:“你看到王鑫了嘛?是不是他害的張茹茹?”
我看着她,語重心長的開口:“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說完,我跨步離開了女生宿舍,換下衣服後,回到寢室倒頭就睡。
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的被手機來電吵醒,我打開手機一看,整整有三十多個蘇文的未接來電,想起上次這孫子不接我的電話,我放下手機,索性也不接他的電話。
沒想到他不死心,又接連打了過來,我煩不甚煩,接起了電話。
“喂,張非,出事了。”蘇文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