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血肉模糊的臉浮現在面前,包廂登時變成了人間煉獄。
“張非,去找李煞!”徐麗大叫着,朝着那些鬼迎了上去。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我凝神,這麼多的鬼,徐麗一個人肯定對付不過來,我不能走。
徐麗卻一把推在我的身上:“讓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被她推出重圍,跌倒在地上,有一些鬼朝着我撲過來,我趕緊拿出法繩和他們抗衡起來。
突然瞥見有綠色的熒光往窗外飄着,我趕緊朝着那個方向大喊:“李煞,你站住。”
他移動的更快,我急了,一把推開聚集在我周圍的那些鬼,朝着李煞奔了過去。
熒光四下分散,我肯定抓不住他,來不及細想,我拿出鎖魂袋將他裝了進去。
徐麗還在同那些鬼打鬥着,我用力朝着她的方向大喊:“抓到了,快走。”
這些鬼數量極多,而且兇猛異常,這麼打下去,體力肯定很快就會被耗盡,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
徐麗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打開之後,一個黑色的影子竄了出來,那些鬼看見影子,紛紛四下逃竄起來。
徐麗打開門,拉着我跑了出來。
跑到安全的地方,徐麗嘴裡唸了句咒,方纔跑出去的那個黑影,又竄了回來。
“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問到。
徐麗笑的神秘莫測:“想知道?”
我點點頭,徐麗卻轉身朝前走去,不願回答了,我正氣結,又聽見她問到。
“李煞人呢?”
“這裡。”我揚了揚鎖魂袋。
徐麗一把搶了過去,神色莫名緊張,一邊打開,一邊怒斥着我:“你怎麼能把他放在這裡呢?這鎖魂袋傷鬼的你知不知道?”
我有些迷惑,抓回來不就行了,他又不是什麼好鬼,管他傷不傷。
徐麗已經將鎖魂袋打開了,綠色的光點縈繞着,又化成了李煞的樣子。
李煞看着我,似笑非笑。
“蔣小嵐是不是你殺的?”我迫不及待的開口問到。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李煞一臉無所畏懼。
我急了,拿起鞭子就要上前,徐麗一把按住我。
“你去一邊,我來問他。”徐麗厲聲開口。
“可是…”我心有不甘。
“沒什麼可是的,一邊待着去。”徐麗一把將我推出老遠。
我不禁目瞪口呆,好強的內力。
我剛想上前去偷聽她們的談話,卻發現徐麗施法將我困在了原地。
我掙脫無果之後,只得無奈的等在原地。
半晌,他們聊好了,徐麗拉着李煞朝着我走過來。
“說。”徐麗冷冷到。
李煞望向我,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蔣小嵐不是我殺得,我只是負責清理她的屍體罷了,還有她那個情夫,也已經死了。”
“不是你?那是誰?”我緊鎖着眉頭。
李煞附到我的耳邊,緩緩開口到:“是曹清啊,兩個人都是她殺得。”
說完,李煞發出張狂的笑聲:“我說你們人類可真是奇怪,自己得不到的,就全要毀了,何必呢。”
我按住他,惡狠狠的開口:“那蔣小嵐,是不是你把她做成鬼彘的?”
“是我啊。”李煞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那個娘們背叛了我,她本來就該死,這是她應得的。”李煞臉上兇光必現。
人都是曹清殺的?她一個女人,哪有這麼大的能耐。
李煞似乎是看出我心中所想,開口道:“我沒必要騙你,反正我也被你抓起來了,人,就在曹清家裡。”
徐麗走上來,按住李煞,開口道:“竟然你都瞭解清楚了,那麼他,我就帶走了。”
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帶着李煞就離開了。
我折返酒吧,去找蘇文。
這貨玩的正嗨,一副紙醉金迷的樣子,似乎是喝高了,警官證也被他拿出來裝逼了。
“我,我告訴你們,哥可是警察。”蘇文喝的醉醺醺的,含糊不清的說到。
“喲,哥,警察是不是都像你這麼帥啊。”一旁的小姑娘附和着。
我趕緊上前,將蘇文拉了過來。
“你幹嘛啊。”蘇文不滿的鬆開我的手,還想要往回跑。
“行了,快走吧。”我拉着他,往外走去。
“去哪啊?”他迷離着眼睛。
“我知道人是誰殺得了。”我冷冷開口。
蘇文登時酒醒了一半,忙問到:“是誰?”
“曹清。”
“什麼?怎麼可能呢。”蘇文如遭雷擊。
李煞已經死了,那麼他就沒有必要騙我,那我人肯定是曹清殺得。
我聯想到那天在曹清家中看到的那個小隔間,直覺告訴我,那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吧。”我催促着蘇文,現在當務之急是問局長要到搜捕令,去到曹清家中。
拖着蘇文往外走,走到警車邊,蘇文突然犯了難:“我都喝酒了,怎麼開車啊?”
我一時氣結,忍不住咒罵道:“你怎麼想的,都開了車子你還喝酒?”
蘇文在一旁,被我罵的楞楞的,我心中煩悶,忙開口道:“手機拿給我。”
“你幹嘛?”蘇文打了個酒嗝,含糊不清的開口。
我嫌棄的捂住鼻子,直接在他兜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局長的電話。
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局長確認了一下我們的位置,匆匆掛斷了電話。
等了一會,局長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直奔我們而來。
蘇文有些心虛,往我身後躲了躲,局長一把揪住他,將他帶了出來。
“小兔崽子,往哪跑呢?”局長厲聲開口。
“沒,沒有啊。”蘇文嚥了咽口水,臉上通紅一片。
局長伸腳踹在蘇文的身上,一邊踹,一邊嘴裡還叫喊着:“讓你能耐,還喝酒是吧?案子破了嘛?”
蘇文一邊躲閃着,一邊不滿的嘟囔:“現在本來就是下班時間嘛?”
局長聞言,怒目圓瞪:“怎麼?還敢頂嘴了?”
“不敢不敢。”蘇文趕緊擺手。
局長冷哼一聲,奪過蘇文手裡的車鑰匙,走到駕駛室,我趕緊拉着蘇文上了車。
“奶奶的,居然讓勞資給你開車。”局長怒不可遏的開口。
身後的蘇文卻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