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居然有十萬,我委實被驚異到了,少白望着那一串零,臉上浮現着笑意,嘿嘿笑着:“這下賺大發了。”
有了這筆錢,只怕我們很輕易便能回去了。
現下回去拿車,再開回去,是斷沒有高鐵來的快的,商議一番之後,我們決定,坐高鐵回去。
“既然我們現在這麼有錢,不如找個地方,吃點好的,換身行頭,再好好洗個澡,再上路?”少白出聲提議道。
“好啊好啊。”少祺趕忙在一旁附和着。
我看向道長,道長聳聳肩:“我沒有意見。”
合計之後,我們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進去,前臺那女的看見我們穿的寒酸,先是面露鄙夷,直到辦理好入住,交了錢之後,態度纔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搖了搖頭,提着爲數不多的行李便上了樓。
不得不說,五星級的酒店,就是與路邊那種小旅館不一樣,空間開闊了許多,環境也十分整潔,更重要的是牀,夠我和少白兩個人睡上一覺,也還綽綽有餘。
少白見到那牀,不由分說的便撲了上去。
一共開了兩間房,現下,道長帶着少祺住在我們隔壁。
一路風餐露宿,現下,身上的味道大的出奇,我直奔着浴室而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披上浴袍走了出來,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少白麪露興奮,催促我道:“快去開門,想來是我點的餐到了。”
我聞言,順手打開了門,站在外面的,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她身形藏在一個寬大的袍子裡面,周身透着骨古怪,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古怪。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出聲問到:“有什麼事嘛?”
“這個給你。”她沉聲出口,只是聲音像是在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沙啞無比,聽起來讓人極不舒服。
她顫巍巍的拿出一樣東西,塞到我手上,便匆匆離去了。
那走路的姿勢,怪異無比,不像是個人,倒像是隻貓!
我低頭看着她遞給我的東西,看清手上的東西,心下一沉,那東西,居然是幾張紙錢!
我扔下手裡的紙錢,倉皇朝着外面看去,走廊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什麼老太太?
直覺告訴我,那個老太太一定有問題!
少白見我還不回去,湊了過來,皺眉問到:“怎麼了?”
“你看這個。”我指着散落在地上的紙錢,示意少白。
少白看清那紙錢,臉色也是一沉。
“進來說。”少白說着,撿起地上的紙錢,關上門,將我拉到桌邊,端詳起手上的紙錢來。
那紙錢看起來像是人手工剪出來的,上面還帶着奇怪的花紋,分外怪異。
我隱隱覺得,房門外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的盯在我們身上,我猛的回頭,下一秒,門鈴應聲響起。
我本就高度緊張,現下更是被那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嚇了一跳。
“誰?”少白沉聲發問。
“您好先生,送餐的。”外面傳來服務員禮貌的聲音,我聞言,方纔鬆了口氣。
少白同樣長舒了一口氣,對着我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出去拿餐。”
說罷,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不多時,便有一個穿着正式的服務生推着一個餐車走了進來。
少白點了一堆東西,應有盡有,什麼燒雞龍蝦,甚至還有幾隻鮑魚。
不必想,今夜這一餐,定然是不便宜。
那侍者訓練有素的將餐盤拿到桌上,笑到:“兩位請慢用。”
隨即便推着餐車走了出去,少白催促着我:“你去隔壁將道長與少祺叫過來,我點的是四人份的餐食,正好叫道長過來看看這張古怪的紙錢。”
“好。”我點頭應着,這紙錢委實怪異,想來道長定然能看出它的來頭。
我坐直身子,往外走去,敲開道長房間的門,只見他與少祺皆洗好了澡,披着浴袍坐在牀上,正聚精會神的看着電視。
“道長,吃飯了。”我出聲道。
道長點了點頭,抱着少祺便跟着我走了出來,回了房間,只看見少白已經迫不及待的拿着龍蝦啃了起來。
“太子,你這般吃獨食,怕是不太好吧。”道長出聲調笑。
少白厚着臉皮嘿嘿一笑,用沾滿了油漬的手對着道長招手道:“道長快來,這餐食委實是好吃的緊。”
我看着他手下的那隻大龍蝦,忍不住出聲說到:“也不知上次是誰告訴我,他從不吃自己水族的東西。”
少白厚着臉皮,只當是沒有聽見,仍吃的歡快,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將少祺抱到凳子上,讓他們分食起來。
我將方纔收到的紙錢遞到道長手上,出聲問到:“道長,你瞧一瞧,這是什麼。”
道長見過那紙錢,仔細打量了一番,面色逐漸變得陰沉無比,沉聲問到:“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方纔有個老太太來敲門,將這東西塞給我的。”我出聲解釋。
道長攥緊紙錢,又發問道:“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走路悄無聲息的,像只貓。”
“對。”我眼前一亮,那老太太同道長描述的一般無二,只是道長也沒有看見她,怎麼像是親眼所見一樣,說的這般精準?
道長面色更加陰沉,嘆氣到:“那是貓臉老太太。”
一旁吃飯的少白聞言,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楞楞的看着面前的道長。
道長坐了下來,出聲解釋着:“那貓臉老太太,是死了以後,被黑貓爬過屍身,形成的厲鬼,陰魂不散,最是難纏。”
正說着話,我們頭頂的燈突然忽閃了一番,隨即便滅了,屋內一片灰暗,我心下一沉,道長氣沉丹田,怒聲開口道:“何方神聖,何不現行見上一面!”
“咯咯咯咯。”耳邊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聽起來先是孩童的笑聲,緊接着,變得驚悚起來,帶着森然冷意,聽起來讓人寒毛聳立。
那聲音由遠極近的傳來,最終,在耳邊停下。
身旁似乎坐下了一個人,緊接着,暗下去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我看清身旁的人影,是一張貓臉。
一張黑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