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目標就明確了,蘇蘇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幫我找套新衣服了,我穿成現在這個樣子,估計連雲韻樓的大門都進不去。”
雲韻樓是最好的小倌館,能被分到這裡,可見葉荊棘的弟弟頗有姿色。
但最好的地方往往最大牌,不是土豪和貴婦,他們都不屑於招待。
蘇大小姐倒是這裡的常客,可她每次出門都恨不得搞得跟國家領導人訪問外國一樣,派頭大得不得了,隨從多得不得了,自己更是穿金戴銀華貴得不得了,就蘇蘇現在這副蓬頭垢面的樣子,誰認得她是誰啊!別說是走進雲韻樓的大門了,只怕離大門還有三米遠,就會被龜公帶人過來堵住不讓進,以免髒了地板了!
還好葉荊棘不至於被仇恨燒掉智商,他也知道以蘇蘇現在這副尊容,很難踏進雲韻樓的大門,於是冷哼一聲,丟下一句:“跟我來!”
蘇蘇只好跟在他身後,兩人朝青樓走去。
路上大雨初歇,但烏雲沒有散去,整個世界都是暗沉沉的,但是眼前的青樓卻像一顆明珠般光華流轉。
葉荊棘將蘇蘇帶到青樓旁的一個小巷子裡,然後自己走了出去,蘇蘇等了一會,正在猶豫要不要逃跑,他就已經回來了,手裡抓着一個穿着豔俗的娼妓。
“換衣服。”葉荊棘將娼妓丟到蘇蘇面前。
“王八蛋,你想打劫啊?”娼妓憤怒的回過頭,可是對上葉荊棘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立刻打了個冷戰。娼妓最擅長察言觀色,她知道自己惹不起對方,連忙把衣服脫下來丟給蘇蘇,然後諂媚的對葉荊棘說,“大爺,這樣可以了麼?”
葉荊棘沒理她,擡頭看向蘇蘇,命令道:“換上。”
蘇蘇也惹不起他,但是她還有廉恥感在,手裡這件衣服又輕又薄,已經可以用衣不遮體來形容了,叫她怎麼穿?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脫光了穿!
“嫌這衣服不好看?還是不配你的身份?”葉荊棘嘲諷道,“在我看來卻極爲適合,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就適合娼婦的打扮。”
……蘇蘇聽了這話,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她當年怎麼只顧着寫女主美貌,沒給女主安裝一身功夫呢?也不用太高,只要能打得過葉荊棘就行了!只要她能打得過他,她立刻就把他當場打死!
……可她打不過啊嚶嚶!
所以只能忍着屈辱,脫下衣服,胡亂的把手裡這套輕薄豔俗,紅中配綠的衣裳給換上,然後擡頭看向葉荊棘。
葉荊棘朝她點點頭,笑容輕蔑:“不錯不錯,果然很適合你。”
蘇蘇對他笑了笑。
她臉上雖然在笑,眼睛卻極冷。
心裡有個聲音發出冰冷可怖的詛咒:“葉荊棘,你等着!今日之辱,來日必報!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人看着對方,笑了一會。
娼妓蹲在一旁瑟瑟發抖,她覺得他們兩個雖然在笑,身邊卻颳起了一陣陣陰風和殺氣,就像兩個生死仇家,互相都想將對方捅個窟窿。
最後是葉荊棘先收斂了笑容。
“走。”他轉身,率先朝雲韻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