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下毒,第一個也是先毒死你!”慕容夕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從未有人敢這麼懷疑她,心中已起了殺意,語氣中依稀透着陰冷,手腕輕動金針落在指尖,他若是再敢無禮乾脆一針扎死他!
軒轅琛怎會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奪過她手裡的金針,蹙眉看着金針,這像是彥之的物件,怎麼會在她的手裡?莫非是她偷得?想到這裡手指的力量不禁加重。
手腕的刺痛讓慕容夕用力的推開了軒轅琛,卻他誤以爲她要逃跑,手一用力便把慕容夕拉了回來,慣力讓慕容夕撲在了軒轅琛的身上雙雙倒地。
脣上溫軟的觸感讓慕容夕呼吸加速,怔怔的看着軒轅琛同樣驚愕的雙眼,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閃爍着耐人尋味的光芒。第一次與異性的親密接觸讓慕容夕不知所措。
“爺,那人招了,此事確實跟楊神醫所說的一樣,葉夕不是奸細。”人未到聲先到,左炙掀開簾子便看見爺與葉夕相擁在地的場景,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慌忙的說道:“爺,我先出去了不妨礙你們。”
聞言慕容夕連忙從軒轅琛的身上爬起來,拉起被子蓋過頭頂整個人埋在被子裡,臉上的炙熱讓她呼吸急促,慕容夕蜷縮成一團安慰着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只是接個吻而已,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別這麼放不開,可越想腦海裡軒轅琛的臉就越發清楚,真是丟死人了!
躺在地上的軒轅琛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剛剛是跟個男人親吻了?脣上還未褪去的溫熱時刻提醒着他,他是跟一個男人親吻了,而且還被人看見了。片刻間軒轅琛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牀上蜷縮着的葉夕,有些尷尬的退出了營帳。
軒轅琛走到江邊冷靜一下,可心跳仍舊猛烈的跳躍着,他伸出一隻手捂着胸口,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葉夕她是一個男人,他未來的王妃怎麼可以是個男人!不對,他在想什麼?怎麼可以有娶她的念頭!
之後幾日,慕容夕都在營帳中修養,好在軒轅琛也知道尷尬沒有來找過她,要不然的她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營帳外傳來聲響不像是腳步聲,慕容夕放下手中的藥碗看着簾外,簾子微微掀起,只見沈彥之推動着輪椅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個侍從拿着藥箱,想必是來找軒轅琛的吧。沈彥之八成還不知道這個營帳現在已經是她的了。
沈彥之看見牀上的人怔了怔,拿過小童手裡的藥箱輕聲說道:“小童,你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可以的。”小童衝他點了點頭走出營帳。
見小童走後沈彥之面帶微笑走到慕容夕的面前,把藥箱放在牀上,拉過她的手爲她搭脈,片刻後放下她的手,脈象平穩並未不妥,不過他方纔來的時候見軒轅琛提起她的名字略顯緊促,他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嗎?
“小丫頭,好好的麗妃不做跑來這裡吃苦受罪。”沈彥之拿出那幾枚被軒轅琛拿走的金針放在她的手裡說道。
慕容夕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沈彥之,他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她來了軍營多日都沒人認出她來,而沈彥之只是看了她幾眼便認出來了。慕容夕低下眼瞼把金針收好問道:“你怎麼知道看出來的?”
看着眼前的小丫頭一臉的懊惱,沈彥之輕笑了一聲說道:“阿琛告訴我,你手裡有我的金針,而且還擅長醫術,便想到是你了。”他推動輪椅走到桌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那金針乃是他託人打造,特意送與她的,全天下只有這一套,不過這丫頭也是大膽居然敢逃婚。
“你會拆穿我嗎?”慕容夕輕聲問道,心裡雖已經有了答案,但仍想問一問,她始終覺得跟沈彥之相處十分的融洽,他們有共同的話題,而沈彥之又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護着她,總讓她不禁的想起二十一的哥哥。
“小丫頭,我認識慕容夕,不過我跟葉夕可是第一次見面,你說是嗎?”沈彥之手持茶盞擡頭望着她,眼眸中盡是溫柔。
聽着沈彥之的話她就知道不會告發,連忙走下牀去爲他填上新的茶水,恭謙的把茶盞放在他的面前,沈彥之醫術高超若是跟他多親近一些他應該會教一些古代所能用着的醫術吧,“沈彥之,你可不可以教我醫術?”
原本看她一臉獻媚的樣子還以爲會說些什麼,原來只是想學醫,沈彥之伸手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笑道:“你想學我便教你。”
“彥之,葉夕她醒了沒?”軒轅琛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片刻後軒轅琛便走了進來,正巧慕容夕轉過頭看去,那日的場景浮上腦海,軒轅琛咳了一聲走到沈彥之的身邊坐下。
慕容夕只覺得尷尬,連忙說道:“沈彥之,我頭暈,我去睡覺。”說完慕容夕便爬上了牀埋在被子裡,耳朵卻豎起來聽着他們說些什麼。
剛纔的一切被沈彥之盡收眼底,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些變化,這丫頭是喜歡上了阿琛嗎?可阿琛他……
“彥之,本王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你看着她吧。”慕容夕的舉動讓軒轅琛也覺得奇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走。
沈彥之望着軒轅琛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牀上裝睡的小人,低下眼瞼收起所有的情愫,從何時開始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叫他彥之哥哥,有任何新鮮東西都頭一個給他送來,若不是礙於身上的疾病或許早就與她成親了。
營帳中寂寥無聲,慕容夕聽了半天只聽見喘息的聲音,難道軒轅琛真的走了,她拉下被子露出半個腦袋只見沈彥之手持茶盞正望着她,眼睛打量着四周,他走了,慕容夕一把掀開被子大口的呼吸着,“沈彥之,剛纔說的話不能反悔。”
沈彥之微微低下了頭輕聲呢喃道:“你何時改了稱呼?”
慕容夕一怔,腦海裡漸漸浮現出往日原主人的樣子,她差點忘了原主人是喜歡沈彥之的,是叫他彥之哥哥的,可要叫他哥哥也不是不成,反正他與哥哥很相似,能夠在這陌生的地方多一個哥哥也是好事。
“以後你便是我的哥哥,我會保護你的。”慕容夕看着沈彥之認真的說着,她本不是那種會攀附的人,但是沈彥之給她的感覺太過於熟悉。
聞言沈彥之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放下茶盞推動着輪椅走了出去,沈彥之在營帳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便推着輪椅往前走,直到在江邊停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上面的繡花如同蚯蚓一般歪歪斜斜。
看着錦袋沈彥之彷彿還能憶起那日她拿着錦袋送與他的笑顏,目光落在雙腿上,輕輕嘆了口氣往前方看去,慕容夕,你可知那一聲哥哥聽着有多刺耳,早在許久以前你便以彥之相稱,是因爲阿琛所以你變了嗎?
營帳中的慕容夕有些茫然的看着簾子,沈彥之這是怎麼了?莫非是她說錯了話?應該不是,大概是急着去找軒轅琛吧。
夜深人靜,軒轅琛看着桌上放着的畫像總會跟那個病在牀上的葉夕重疊,想着便又飲下一瓶烈酒,濃烈的酒味充斥在口腔中,眼前的畫像漸漸模糊不清,軒轅琛伸出手摸了摸畫像上女子的臉頰,輕聲嘆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並無人迴應,軒轅琛緊接着又喝光了身旁的幾罈子烈酒,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不清,軒轅琛暈三倒四的走出營帳,循着記憶裡的路線朝慕容夕所在的營帳走去,雖醉了酒但還是看的見營帳中的燭光,摸着黑朝那光亮走去。
軒轅琛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只見慕容夕還未就寢,坐在椅子上擺弄着金針,想也不想的朝她走去,一把把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慕容夕怔住,軒轅琛這大半夜的搞什麼鬼?濃重的酒味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她不禁的伸手捂住鼻子,她鼻子向來敏感,這麼重的酒味是喝了多少?聞着都有一種要醉了的感覺。
慕容夕剛想開口詢問,一張臉猛地貼近她,吻住了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話語都吃進了口中,慕容夕使勁的掙扎着,奈何軒轅琛力氣太大,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動彈不得,牙一用力狠狠的咬在軒轅琛的脣上。
軒轅琛吃痛的鬆開手捂着嘴,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慕容夕時,只見她身着薄紗,烏黑的秀髮散落在肩頭,正衝他笑着,軒轅琛酒意上頭快步走上前去。
若是平日裡慕容夕早就把軒轅琛打飛在地,可她受了傷晚上喝了沈彥之給她配的藥,現在手腳無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見他衝了過來,慕容夕拔腿就往營帳外跑,手腕被人猛地拉住往後一拽,整個人倒在了牀上。
軒轅琛欺身壓在慕容夕的身上,手輕柔的摸在慕容夕的臉上,此刻的軒轅琛看起來十分危險,眼中蘊滿了情慾,慕容夕嚥了咽口水輕聲說道:“王爺,我是葉夕,我是男人。”
可此刻的軒轅琛看着懷中的人卻是另一幅景象,一言一行都好似在歡迎他,軒轅琛低下頭,聲音極盡溫柔的說道:“你是男人,本王喜歡在上,你是女人,本王習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