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近中午時分,有一個弟子飛快的進來報道:“收到閣主前方傳來的信息,閣主已到峰下,正向峰上趕。另外剛纔又有三個白衣人前來,看樣子好像是他們這批人的頭目,這三人一來,其他人都站起來迎接,並對此三人行禮。”
歐陽烈濘問道:“閣主回來就好。剛來的那三個白衣人有何不同之處?”
那名弟子回道:“這三人兩老一少,那兩個老的看上去沒有甚麼特別之處,不過只是兩人都留有白白的鬍子,這就是與前面來的那些人不一樣之處,那青年長得甚是英俊,那後來的兩個白鬍子老人對他也是甚爲恭敬,但由於我們是在遠處觀察,不是看得很清楚。”
歐陽烈濘道:“知道了。”那名弟子便退了下去。歐陽烈濘說道:“看來正主兒來的真對時候,他剛來到方師弟便回到峰下了。”
霍玉道:“不知那少年是誰,看來是他們這次來此的頭了。”
寒曉此次卻不作聲,心想:“瞧這架式,這個少年應該是他們的少主之類之人。如此看來,他們似乎像是興師問罪而來,不過興師問罪來這麼多人,估計他們如果不能收到效果是要在手上見真章的了。”心中雖作此想,然此時一切均是猜想,也不好妄自推測。
方南雨上來極快,那名弟子剛剛來報後不久,便又見另一名弟子來報:“已經看到閣主身影了。”又過得半晌,便聽見外面傳來衆人的問禮之聲,歐陽烈濘等人盡皆站起,向門外行去,看來是要去迎接方南雨。
寒曉與他們一道走出了會客廳,果見一身素白秀衫的方南雨正大步向這邊行來,行走之間衣衫飄飄,極是灑脫。歐陽烈濘等五人盡皆上前向他行禮,看來他們雖然是師兄弟姐妹的關係,但於這身份之上卻是分得十分清楚,想來這閣主的身份在華雲閣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
方南雨擡眼望見寒曉,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道:“寒小兄弟,別來無恙?怎麼想到到這華山之上來看望老哥我呀?”
寒曉上前一步,抱拳道:“小弟一切安好。小弟本是出來散散心,哪知卻碰上了這趟子事,說不得也來湊湊熱鬧。老哥哥近來可好,數月不見,小弟對老哥哥可是想念得緊呀。”
方南雨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託小兄弟你的福,老哥哥我身體好得很,無病無痛,活他幾十年沒有問題。”說着過來便攜寒曉的手向廳內行去。
到得廳中,問了這些白衣人這兩天來在峰上的情況,方南雨笑道:“嘿嘿,看來真是來者不善,這些人果然便是月星空門的人,他們長年寄居於梅里雪山之上,常年不見陽光,因此好好的東方黃色人種經過不斷變種,變成了如今的白種人了。”
便在這時,一名弟子飛快來報:“啓亶閣主,那幫人知道閣主回來了,正在往山上涌來。”
方南雨笑道:“好,我們這就去會會他們,看他們有什麼目的。”說完便率先起身,向廳外行去。歐陽烈濘等人緊隨其後。寒曉走在最後面。
到得閣中演武場之上,只見那近百名的白衣人簇擁着三位白衣人從大門之外涌進來。這些人成扇形行進,進據之間甚是有度,不急不緩,極爲得體。
方南雨在場中央站定,對着中間的那名青年人拱手一禮,說道:“老夫方南雨,在此恭候各位大駕,不知各位是何門何派,如何稱呼,齊聚我華山華雲閣之上,又是所爲何事?”
那青年旁邊一個白髯老者說道:“這是我們月星門少主虛弄月,今日來此,是想向方閣主討要一個人。”
方南雨淡淡地道:“我華雲閣與貴門派向來無甚瓜葛,華雲閣中皆是我華雲閣的弟子,不知你們要向我討要何人?”
那白髯老者說道:“貴閣有名女弟子叫做華靈雲的吧?”
這老者此話一出,除了方南雨外,衆人無不盡皆大吃一驚,尤其是寒曉。寒曉心道:“原來他們竟然是爲了靈雲而來,不知靈雲與這月星門有何關係?難道她竟是月星門的人?這怎麼可能?聽卓大哥說當年前閣主華清林還與月星門的人有過摩擦,雙方還爲此動了手,如果靈雲是月星門的人,爲何方老哥還收靈云爲弟子?”寒曉有滿腹的疑問,不禁望向方南雨。
但只見方南雨對此好像一點也沒有反應,竟然對於此事沒有感到一點奇怪。只是淡淡的道:“不錯,華靈雲的確是我的小弟子,卻不知我這名女弟子什麼地方得罪了貴門,若我的弟子真有不是之處,貴門儘可跟我說說,此事方某擔下來了。”
那白髯老者說道:“想必方先生對這名女弟子的身份是知之甚詳的吧?既然方先生知道你這名女弟子的身份,老夫勸方先生還是把她交給我們的好,否則……”
方南雨眼中精光一閃,旋即又淡淡的說道:“我華雲閣弟子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們月星門的人來管吧?既然我的弟子沒有得罪於你們,老夫勸你們還是儘早撤下山去吧。”
另一名白鬚老者此時搶着說道:“師兄與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不打上一場,他華雲閣又怎麼知道我們月星門的厲害。”
那名白髯老者手一舉,制止了那名白鬚老者,淡淡地說道:“老朽想,方先生不是不願交她出來,而是交不出的吧?莫非方先生做了甚麼虧心之事,不敢說出來了。”
方南雨淡淡笑道:“我方南雨行得正,坐得直,平生從不做逆施之事,何來虧心之事,怕是貴門道聽途說,着了別人的道吧。”
那名白髯老者淡淡地道:“此事我等打聽得清清楚楚,絕無差錯,方先生不要左右而言他,如若方先生當真交不出人來,那咱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聽聞方先生‘風靈訣’及‘巨靈掌’獨步天下,呆會兒說不得要向方先生請教一二。”
方南雨淡然道:“若貴派執意如此,方某也不是怕事之人,說不得自應奉陪。”
那白髯老者說道:“如果方先生那女弟子只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貴閣之內,修心養性,足不出閣,本來這一兩年之內我月星門也不想來打擾方先生的,只是聽說這名女弟子近來出了點狀況,實是大損我門清譽,門主日前聽聞此事,甚是生氣,着我等陪同少主前來,一是要把方先生的那名女弟子帶回梅里雪山,二是要把那惹禍之人給找出來,這人想必方先生也是知道的吧?”
方南雨眼中閃過了不易覺察的精光,沉默了半晌,似是在考慮。而旁邊衆人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而作爲最爲關心此事的寒曉卻大爲吃驚,心道:“他們說的是靈雲,靈雲似乎出了什麼事,而聽他們所說,靈雲真的與這月星門有某些聯繫,但究竟是什麼關係呢?靈雲現在在哪裡呢?這中間究竟隱藏着什麼大秘密?”他也是聽得一頭霧水,心中疑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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