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聽,你有沒有改變我們所有人命運的方法。”子軍讚許地衝她點點頭,揮手示意她開始說。“你第一次來的時候,帶來了一枚鑰匙,可以在各個不同的世界裡穿梭,然後,你無故地消失,並帶走了一名叫守芳的少女。不久之後,守芳神秘地回來了,而你卻依舊下落不明,她則還掌握着鑰匙。”
軒憐悠悠地攏了攏耳盼的青絲,直直看着他,容顏始終淡定。子軍則是一驚,找不到她所說的這般回憶,迷惘 不已。
“而守芳在回來之後,就叛離了我們的明主,去到鄰國了。”軒憐嘆了口氣:“而她臨走的時候,就預言,你會回來這個世界的。只是 ,我們都沒有料到,你會變成兩個人,而且,你們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子軍愣住了。對面的軒憐的芳香盪滌在月光下,美不勝收,似是在何處見過,像是看不見的傷痕在隱隱作痛。“以前,當 子軍還是一個人的時候,他是個高傲狠辣的人。而你與他完全不同,你那麼溫和善良,雖然,你有一道他有的印記。所以我大膽斷定,你可 能不是我要找的人。”聽到這裡,子軍嘆口氣,幽幽地展顏苦笑道:“那麼,你們說的子已大人,他纔是本尊麼?”
“我還不能確定。因爲你有以前的子軍的印記,但是卻性情大變。有可能,是有人將你們的靈魂互換了,這樣,來阻止雙月異象的產生 。”軒憐說到這裡,默默的看了看他。只見這俊秀的青年佇立在月與星中,渾身散發出反光來。一瞬間,她幾乎凝神住了,真的很像,非常 的像。
回憶起曾經,以前的子軍待任何事都是冷酷毒辣的,但只有在對她時,纔有那繾綣溫柔的笑顏。他走之後,她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只有破碎的記憶化做廢墟。
當她通過守芳的巨獸找到再次穿越時空的兩個子軍時,曾經在搭箭時默認,請讓她得到她已經失去過一次的愛情。當她遠遠地看到子已 的時候,一下子又悲又喜,因爲他那冷酷傲然的神情盛開在她的視野。誰知道,守芳竟護住了子已,而子軍則落水了。因爲墜入海中,他受 了重傷,軒憐則不得已,把前子軍留給她的海靈給了他,爲他續命。
等到海靈進化後,纔會回到她身上,就這樣接力一樣的,讓海靈一個周 期一個週期地成長。
但是,海靈的進化,比軒憐餘下的生命要長,因此,軒憐只有帶子軍去禁地,找到加速海靈進化的方法。
“你隨我來吧。”軒憐見子軍似在發愣,淺淺地一笑,拍了拍他的頭:“走啦!”“恩。”子軍緩過神來,方纔他凝神地看着她,就像 看着所愛一樣的沉淪,卻對這感覺陌生得很,陌生到遙遠似地平線的曙霞涌起風雲,終於,傾盆大雨瞬間伴雷電呼嘯在耳盼裂開。他的迷惘 ,也漸漸被雨水沖刷走了。兩個人一齊在一堵牆壁旁找到避雨的地方,卻還是打溼了衣衫,軒憐的青絲漣漣地墜在肩頭,一絲清香彌散開來 。
“看來,這場雨暫時不會停了。”子軍幾分惆悵着,而軒憐則霜雪般的神色一變,冷冷地笑了,對於那隱藏在雨中的影子般跟蹤着他們 的所在,她已經準備好上演好戲了。“子軍哥哥,你一定會想起來的。我們曾經那麼好,不是麼?”說到這裡,她緩緩牽起子軍冰涼緊崩的 雙手,使了個眼色,確定子軍已經會意了。
“憐兒,我,想到了許多------”說到這裡,軒憐絕美地一笑,依靠在他的胸膛,子軍又是一驚 ,情不自禁地悸動着心跳。
他發覺,心間有一絲情愫,不屬於他,但卻操控了他的感情。他也開始不明白,究竟是這感覺,還是他,愛着她呢。她的芳香帶着溫暖 ,時間彷彿就此停滯在輪迴的盡頭之中。“子軍哥哥,這雨不會停了,我們就這樣過去吧。”軒憐竟展開了絢爛的笑容,子軍完全沒想到, 她笑起來是這般地美麗。
說着,兩個人穿越了雨簾,沐浴在那刺骨的涼意之中。
身後傳來的雨聲,淹沒了一道輕功高超的身影,踏在漫天飛雨中。
在那積水最深的地方,軒憐掏出了那紅衣少女給她的琥珀,展現在風中。左手握着它,右手則藏着真正的琥珀,舉起了左手,看它釋放 光芒。其實真正起作用的,是她右手的琥珀,也就是鑰匙。而那偷看着整個過程的人眼中,他則以爲軒憐的鑰匙在左手。當軒憐把鑰匙放在 那積水中飄蕩起來時,也已將真正的鑰匙存放在積水中的機關裡,這樣,她得意地一笑,局要開始了,勝負即將映照在月光之下。
“以吾之歌,啓汝之魂。”軒憐念動咒文,一揮長袖動了風中餘光。瞬間起來的力量化做光的刻印,將他們牢牢圍住盛開,剎那,兩個 人都搖晃着視野來。“遭------有人下毒。”軒憐虛弱地咬牙,一下子跪倒在地,雙脣化做紫色,容顏慘白,天旋地轉。“有人在積水裡下 了藥,可惡------”
“憐兒------”子軍衝上前,抱住軒憐,自己也是垂死了,卻只想到她。
軒憐再也說不出話來,倒在了他的懷裡墜下了頭。子軍仰天狂呼,隨即定定的渙散了眼神,直直地倒地不起了。而那隱藏在雨光裡的陌 生人,則上前去試探他們的脈搏,確認已經化做虛無了,也是大喜。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決定要補上一刀,於是,掏出一枚匕首來。
就在那 瞬間,地面突然洞開,原來是軒憐將那禁地的入口用鑰匙打開了。看着那鑰匙不停地閃爍,於是上前去一把抓住。卻在瞬間變了臉色,原來 是那假鑰匙上的毒。
“怎麼樣?這毒的味道還不錯吧?”軒憐冷冷一笑,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不是------”那黑影惶惶地將自己的容顏遮住,倒退幾 步。“不是中毒了麼,對吧。”軒憐把目光遠放到那難以啓及的方向,半晌冷淡地回道:“你應該聽說過,一種用海靈解毒的內力吧。”
“海靈,果然在你們這裡------”那人又怒又喜,橫過手中的利刃:“今天我就要這所有一切,海靈,鑰匙,還有這小美人。哈哈哈哈 !”“你想得美!”軒憐一聽這話徹底怒了,一甩袖舉起武器來喝道:“我送你一程吧,讓你妄想!”說罷,衝着子軍喝道:“事到如今, 沒有辦法,海靈還不能覺醒,只有禁術才能打開海靈的潛能,我必須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我要怎麼做?!”子軍一下子站立起來,蓄勢待發中。“跟着我念!”軒憐大喝起來,一揮手衝在了前面,冷冷地抵上那黑影的劍刃 :“忘了告訴你,你的毒會不停地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你不會死,可是活罪要受了。”
“你------最毒婦人心,我------”那黑影一下子跪倒在地,嘆了口氣,不得不把面巾揭開。軒憐這下傻眼了:“大哥?”只見那男子 俊美無雙的雪顏,綻放出苦笑來。“你不是------隨那沉船一起沉沒了麼?”軒憐又難過又喜悅之下,想上前去擁抱他,卻猶豫於他那狠厲 的眼神,滿是貪婪和慾望。
“好妹妹,大哥想念你們呢。我是來救你們的,把鑰匙給我,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
“你------”軒憐卻後退幾步,滿目的驚恐,顫聲道:“大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