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兒那滿臉憤恨的樣子,靳秋搖頭笑了笑道:“你當彭戈和牛大昆是傻的麼,他們哪會主動上來硬攻?弩箭機守城時確實是罕匹的利器,但可惜,沒有什麼機動力。”
靳採萱把小嘴撇了撇,卻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因爲確實如靳秋所言,弩箭機威力巨大,但也因爲本身沉重無比而使得移動不便,典型地利守不利攻。
流雲牧場的南北峽口乃是天險,賊子們只要不是頭腦發熱至豬一般愚蠢,是斷然不會冒險強攻的,而且以彭戈一向的精明老練,完全不必期待那種事情的發生。
“你做什麼去?”靳秋見着女兒轉身便走,開口問道。
靳採萱一把扯着嫂嫂的玉手,回頭咬牙道:“我回去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把弩箭機改進一下。”
靳秋搖頭笑道:“何不等你師傅回來再一併參詳?”
靳採萱蛾眉微皺,面色不善道:“爹爹,這一晃都快十年了,若是樣樣都還要等師傅來做,牧場要我何用?哼,我一定可以成功的!記得喝藥,我和嫂嫂先走了。”說罷就扯着嫂嫂頭也不回的疾步去了,沒有絲毫淑女的覺悟。
靳秋眼瞅着女兒和兒媳走得不見影子了,這才搖頭笑出聲來道:“我這個女兒呀,不好好激她一下的話,十有**都是抱着她師傅留給她的那本書胡啃亂啃。”
李靖微笑着點頭道:“這便叫知女莫若父。”
項洵搖頭笑道:“我只怕採萱姑娘曉得真相之後要氣得跳腳哩。”
靳秋搖頭笑道:“我這女兒和她娘一樣,天生就是一副直來直去的性子,即便曉得真相,她也不會生氣惱怒,因爲她熱愛製作各種器械,但更加熱愛牧場,只要能爲牧場出上一份力,她往往會熬上幾天幾夜不合眼。”
戴朝宗點頭道:“小姐在我們牧場當中聲名很是不錯,不僅因爲她平易近人,更重要的,是她憑藉自己的真本事,不斷爲牧場貢獻着力量。”
李靖面色肅然道:“採萱姑娘確實與衆不同,說做就做,毫不拖泥帶水,委實難得,李某佩服。”
項洵點頭笑道:“不知採萱姑娘辛勤工作的地方在何處?可方便我們前去參觀一下?”
戴朝宗笑着伸手示意道:“都是先進廳裡才說吧,站在門前似什麼樣子呢。”
三人進了廳內,戴朝宗又繼續道:“項小兄你若是方便的話,不妨先爲我們場主大人用真氣疏導一下經脈,否有效,之後我自會帶你們前去,至於小姐肯不肯讓你們進去,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項洵點頭笑道:“能爲場主效勞,都是我的榮幸,不過地點的話,最好是選在起居處,因爲依我二哥的情況來看,疏導之後再適當地休息上一段時間,效果會更好一些。”
靳秋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搖頭道:“靳某先謝過項小兄的美意,只是現在牧場的事情太多,暫時還不是我休息的時候,不若等到晚飯後才進行吧,不知項小兄有無問題?”
項洵笑道:“場主言之有理,我哪裡會有的什麼問題呢,隨叫隨到就是了。”
靳秋點頭笑道:“如此正好,咱們便一同來參詳參詳紅櫻帶來的這幾封書信吧,不知能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