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的事情總是特別巧,有些讓人巧得快活無比,有些則讓人巧得鬱悶至極,但無論是哪一種,你都沒有任何機會去選擇,因爲,那完全是老天爺的脾氣在作怪。
莊稼地裡才旱了,天上就開始下雨;手上纔沒錢用了,就有財神來敲門;肚皮才餓了,就有人奉上佳餚美酒……
你要是不快活,那可真不該。
新打好的刀,一下就崩了口;新房子才起好,就遇上土匪搶劫燒屋;新娘子才娶進家門,竟然就被人搶走……
你要是不難受,那可真悲哀。
無論應該不應該,這些事情都在老天爺的安排下一個接一個的到來,快活或者無奈。
自從朱無缺喪命的噩耗傳來,金絲絲終日裡都是以淚洗面,眼睛幾乎都要哭瞎,無論哪一天都要哭昏幾回,而且每天吃得極少,弄得下人們是束手無策,一個好好的年節,也因此而被弄得愁雲慘淡。
倘若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下人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幸虧,幸虧夫人身邊還有幾位忠心耿耿地女護衛,據說是京城那位金大人的手下,武藝高強得很,連府內幾名相當厲害地男護衛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在金大人的安排下,夫人被迫離開竟陵那個傷心地,在護衛和家將的陪同下,一路往長安而去。
陰陰的天空中飄着綿綿的雨絲,道路不怎麼好走,路面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那些或大或小的石子兒,時不時地總能讓馬車的車廂顛簸幾下,雖然車廂內鋪了三層厚厚地毯子,但受到震盪仍然避免不了。
金絲絲雙目無神地坐在馬車內,華貴的衣衫之下,依舊是那副豐滿至臃腫的身軀,只不過那一向搽滿了脂粉的臉龐,卻顯得有些憔悴與瘦削,原本一雙圓潤而又明亮的眼睛也都顯得十分黯淡,眼皮更是腫成了桃子模樣,可見丈夫朱無缺的死亡對她的打擊之大。
“夫人,求求您吃些東西吧,老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車廂內的丫環低低地道。
金絲絲的眼珠轉了一下,看着食盒裡的飯菜,微微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又嘶啞地道:“拿走吧,我吃不下。”
丫環偷偷地擡眼瞧了瞧夫人,暗歎一聲,夫人真是命苦,然後百般無奈地搖頭退下車來。
“夫人還是不肯吃。”丫環搖了搖頭,衝着馬背上的那名女護衛道。
女護衛的眼神很是淡漠,聽了丫環的彙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也不在意,畢竟,這情況已經持續了相當長地一段時間,在她眼裡,只要人能活着,少吃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
車隊悠悠地向前行進,車廂內又隱隱傳來夫人的啜泣,使得本來已經頗爲疲憊的人們的情緒更加低落。
就在衆人心頭蔭翳,而且餓得有些難耐時,一陣春風挾着微雨拂過,帶來一陣撲鼻地飯菜香氣,讓人忍不住地要狠狠嗅上幾口。
轉過山腳,一間規模中等的食肆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地笑容,準備放開肚皮好好吃喝一頓的時候,在丫環攙扶下走落馬車的金絲絲突然指着一個坐在店前欄杆處的年輕男子厲聲叫嚷起來
他就是李靖?那個殺了少爺,又殺了老爺的惡人?
女護衛的眉頭微皺,緊了緊手中的短劍,招呼其他幾名同伴一齊往他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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