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晨愣住了,一時不知道如何迴應,只道:“你不是一直希望他能愛你嗎?”
“沒有一個人天生就應該受盡折磨。”初夏默默地站立着,“替我跟他說謝謝的。欠他的,我會還清。但是回不去了,再也沒辦法了。希望他好好保重他的身體。”
她轉身,回頭淚已成行滑落。
玻璃門被人推開,一人大步地走來,站定在兩人面前時還微喘着。
初夏愕然擡頭,那人已經把她緊緊摟入了懷中:“對不起。”那人聲音裡帶上一抹哽咽的悲傷,“我昨天晚上不該跟你慪氣的。放心,我已經帶來了好消息。我幫你還你爸爸這個月的貸款數額,怎麼樣?不氣了好不好?我要吃一個月的鹹菜蘿蔔呢。我乖不乖?乖不乖?老婆不要生氣了?”
看着眼前兩人相擁的這一幕,希晨冷哼了一聲:“早知道你未婚夫會出手,我那傻表哥就不應該多此一舉的。祝你幸福吧。希望這次你的電話能夠打得通。”
他大踏步從兩人身邊經過,微微側頭,視線和遲墨的撞在了一處,兩人的眼裡都激起了無數的火花。
初夏被遲墨摟得透不過氣來,直到希晨離開,才微微推開遲墨,有了一絲喘氣的空間。
“你替我爸爸還債?”
“那是當然。”遲墨笑道,“不要說你爸爸,那是我們的爸爸。”他摟住初夏的肩頭,“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是有點生氣,所以說話衝動了些。早上一起來聽說要召開董事會,把我給嚇得啊……”
初夏只是凝視着他:“你是不是要林氏?這麼大費周章的,爲的是什麼?”
遲墨皺眉看她:“我要林氏?如果我要,我就應該坐觀虎鬥,現在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初夏咬住了下脣,他已經攬緊了她:“我要的,一直都只有你。我承認之前我是使了些手段,希望能讓你快些來我懷抱裡。但現在,我已經是你林家的一份子了,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初夏只看着他,他的脣瓣輕捱了過來,她下意識就往旁側過了臉,遲墨只吻到她的粉腮,心頭一癢,忍不住把她往後輕輕一推,推到了牆壁上,一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脣瓣就湊了下來。
強烈的違和感從初夏心頭升騰而起,她的臉左躲右閃的,卻被他捏住下巴的手牢牢固定,他的脣瓣覆了下來,與仲文完全不同的氣息就**,挑釁着她敏感的感官。
初夏陡然有種接近窒息的感覺,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揮舞着,推拒着,他卻不理不顧,不僅把吻加深了,空出來的一手還在她身上摸索着,情難自控,險些就要走火了。
初夏心裡驚恐萬分,她與他貼合的脣瓣中不斷吐出拒絕的字眼。眼看他的手越來越過分,她再也忍不住了,牙關一闔,就咬破了對方的舌尖,自己也身子一縮,想盡量避開他的圍攻。
“不要,不要。玻璃門……人家等會一眼就能看見……”她轉身要跑,冷不防被他箍住了纖腰
,往角落裡的長沙發一扔,她尖叫了一聲,身子已經被對方壓制住。
“這樣就不會有人看見了。”遲墨等待這一刻實在等得太久了,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被挑起的意念怎麼會那樣容易平息下去?
他挑選的這個位置,任何走近玻璃門的人都不會發現,加上會議室沒有其他人使用,燈光都是暗着的,唯有剛剛希晨喝過的咖啡杯還放在圓形會議桌上,默默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不要,不要!”初夏慌忙推拒着,“遲墨,你不是答應過我,你會等我適應好的嗎?爲什麼?我不願意,我不想在這個時候,你快點放開我!”
遲墨哪裡聽得下去?他捧住初夏嫩滑的臉龐就是一通狂吻,雙手也沒有閒着,眼看初夏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他眼底的火焰也越來越旺。
初夏不死心地踢蹬着:“放開我!”她的動作過於猛烈,沙發上的靠枕被她踢到了地上,她身上的手機也掉落到了地板上。
初夏伸手要去撈,反而被遲墨抱住了後背,緊緊擁住,脖頸也被他的脣舌佔據。
沒料到的是,手機被這麼一摔,居然自動開啓了語音模式,初夏脫口而出的一個“安”字,讓手機系統居然自動開始搜索通訊錄裡的“安”姓。
初夏手機裡只存了一個姓安的人的電話,他的名字代號只有一個——就是“安”!
手機發出了一聲輕響,語音提示道:“已找到匹配聯繫人,正在撥動該用戶電話……”
初夏被遲墨拉了回去,整個人重新被壓了他的身下。她掙扎着,踢蹬着,哭得滿臉是淚,卻完全抵抗不住身上男人的力氣……
“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希晨忿忿地來到車前,用力地拉開車門,鑽入了車內。
車裡居然有另外一個人正坐在副駕駛座等着他:“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完了?”
希晨沒好氣地繫着安全帶:“我能不辦完嗎?你都親自從醫院裡出來監督我了,我有幾個膽子能亂來?”
仲文瞥了他一眼,希晨瞪了回去:“看什麼看?要是你媽媽知道是我把你從醫院裡帶出來的,非把我皮給剝了不可。你就行行好,我們趕緊回去吧。”
仲文卻沒有死心,他擡眼看向了林氏所在的樓層,眼神也變得深邃了幾分:“她有沒有說些什麼?關於我的?”
希晨脣瓣動了動,卻終歸隱忍了下去。初夏是說了很多,但這樣的話,對於仲文來說,何嘗不是傷口撒鹽?他只是含糊地道:“你也不用太操心了,她未婚夫也在幫着她呢。算了,算了。”
他迫不及待地啓動了車子,仲文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在靜謐的空間裡把希晨嚇了一跳。
幾乎是手機一響,仲文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起來。
“初夏!”他喚出了聲。這個手機鈴聲是他專門爲初夏而設定的,很久很久都沒有響過,終於響起的這一刻竟然讓他激動得難以自己,連聲音都微微變了調。“初夏!初
夏!”
電話那邊沒有迴應,仲文有些奇怪,他側耳聆聽着,只能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含糊的聲響,像是在拍打沙發發出的聲音。
初夏不小心撥錯了電話?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他剛想掛斷電話,忽然耳邊傳來一聲鈍響,像有什麼摔落到地面上一樣,把仲文的耳朵震得隆隆作響。
緊接着,一聲極其清晰的呼喚,通過電話線路從那邊傳遞到仲文的耳朵裡:“仲文,仲文,救我!不要!你放開我!”
初夏哭叫着的聲音清晰得就跟在仲文耳邊發出的一樣!
他陡然心一涼。初夏遇到了危險?
他連忙大喊着:“初夏,初夏!我是仲文,你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邊傳來了衣物撕裂的聲音,還有仲文極其熟悉的,屬於男人的喘息聲!可是初夏只是哭叫着,並沒有迴應仲文的應答!很顯然,她並沒有辦法得到自由!
仲文單手揪住了希晨的衣領,大吼着:“你剛剛在哪裡見到初夏的?她跟誰在一起?”
希晨莫名其妙的:“她在董事長會議室那裡吧?我就在那裡見到她的,後來遲墨就來了啊……”
遲墨,遲墨……
仲文一咬牙,單手執起手機,一腳就踢開了車門,直奔樓上而去。
他的耳朵沒敢離開手機半分,心急如焚地看着電梯一格一格地往上跳去,耳邊聽到的,都是初夏的尖叫聲。
仲文,救我。
這四個字,徹底把他的心都給揉碎了。
他幾乎是一路橫衝直撞進入林氏所在的樓層的。前臺小姐迎了上來,正問道:“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你有預約嗎?”
他一把把對方推開,直奔希晨所說的總裁辦公室而去。
巨大的茶色玻璃門後,是陰暗的空間,門縫裡依稀可以聽見有女人的哭叫聲,仲文再也顧不上許多了,他狠狠擡起一腳,踹開了巨大的玻璃門,門狠狠地撞到了牆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初夏!”他咆哮着,直衝入內。
前臺小姐被他嚇懵,其他員工更是蒙圈。誰也沒有察覺到,在那辦公室裡正在上演着什麼。
仲文衝進了會議室裡,陡然心都涼透了。
初夏被壓在了地面上,滿臉是淚,脣瓣被咬破,下巴也被磕出了血來,她的脖頸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遲墨壓在她的身上,衣服已經脫了大半。
仲文氣得把手機往地上一摔,直衝了過去,一腳就直踢向遲墨的面門。
遲墨沒有防備,整個人被他踢得往後一跌,在地上摔了個不清不楚。
仲文連忙單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衣衫不整的初夏身上。她啜泣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縮在角落裡簌簌發抖着。
遲墨回過神來的時候,也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混蛋!你知不知道初夏是我的未婚妻?她跟你安家已經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你還來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