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聲傳來的地方跑去,果不其然,海豹們還在頑抗,不過都已經負傷了,金拖着傷腿正在給步上彈,其他人的彈藥都已經用完了,只有機手狼騎還有子彈,和金共用。
圍着他們的大都是裝備精良的叛軍,放眼看去,滿地盡是56式啊!我丟掉手中的AK,拾起一支56端在手裡,咋說那?家鄉貨用這就是個親切勁!敵人被我們三下五除二‘嗒嗒嗒’兩梭子解決,幾個殘敵還在地上爬着,有幾個還想發揮他們老前輩的光榮傳統,要拉光榮彈和我們同歸於盡,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凡是向這樣的機會主義者都被俺們爺倆一兩禍害個七葷八素的,儘量一開瓢吧。
滿城戰火在我們的到來下已經基本熄滅了,只有少量殘敵蜷縮在某個角落等待援兵到來,可笑,我們區區幾人竟然把他們百十來口子折騰打蔫,還真他媽不容易,先看看咱哥倆,滿身的瘡痍,特別是俺,褲腰帶都斷了一小節,迷彩褂子也被人生生扒了下來,我耷拉個眼皮看着蹲着躺着臥着的幾頭‘海豹’苦笑兩聲,這些看到我們的到來表現得很淡定,連個屁都沒放,真不像自己同志,少說也得侃幾句語錄上的話吧?
“革命還未勝利,大家仍需努力。”用英語把語錄上的話翻譯過來很難,何況咱的英語又是二把刀,我恨不能直接扔給這些一堆京片子讓他們好好琢磨琢磨,說的是,用英語喊革命語言,咋喊咋沒氣勢。
“你們要救的人那?”帕夫琴科問道。
金撐着地站起來,說:“他們死了……”
“啥?”我瞪圓了雙眼,可別嚇唬我,費了那麼大力氣進城、拼刀子,連衣服都讓人扒了,人說沒就沒了?帕夫琴科差點一個跟頭栽地上,這不是玩我們嘛,拿弟兄們的生命開玩笑嗎!
海豹們紛紛站起身來,拍打着身上的土,把背在山上,金點了一支菸叼在嘴上,我氣急敗壞,一把拽下這巨孫子嘴裡的破煙,媽的,這巨孫子不給爺們道聲謝謝就算了,還他媽自從見到我們這些個廝都是嚴重欠抽的臉!要不說俺是喝老白乾長大,帕夫琴科是喝伏特加長的那,一拳就把金這巨孫子扇了個七葷八素,魂不附體,其他人不幹了,要上來和我們幹架,得虧我學過點語錄語言,現在用上了,囉囉嗦嗦講了一大通,纔有一句着邊的話——“快撤!敵軍有要來了!”
現在這情況,駐守長古的一個營都沒我們整沒了,殘兵還不得呼叫支援啊,還可能呼叫炮擊信不信?叛軍雖然窮,沒有彈道導彈戰鬥機啥的,但人家還是養得起火炮榴彈炮啊!喲,說到這裡,我們真的快撤了。帕夫琴科點頭表示同意,但這些個欠抽的廝不幹了,非要把自己兄弟的屍體擡出去,我一聽,這還了得?不說拖延速度,就是在街上突然竄出了叛軍也來不及拔啊!
“滾!不滾老子就要了你們的命!”我急了,把衝鋒上膛對準這些海豹,他們也不示弱,拔出軍刀和自衛手對準了我倆,對峙許久,我才勉強妥協,帕夫琴科急了,愣是不同意,但還是主動踹開一輛大卡車的車門,招呼我們上去。
金留在了副駕駛,我端着56和其他海豹在車斗子裡擡警戒,幾具屍體陳列在車斗裡,都是些年輕的突擊隊員,最大的不超過30歲,他們剛犧牲不久,但是血已經流乾了,看着這些個屍體,我的心中生出一絲酸楚,他們真年輕,懷着報效祖國的夢想來到軍隊,死在了戰場爲國捐軀還不能蓋上國旗回到故土,家人也只能得到一些謊言,其實那些美軍也是無辜的,他們是無罪的,有罪的只是那些政客。
車子還是那麼的憚道路還是那麼的不平整,我們抱着,享受着日出的納暖意,一夜過去了,我們都有些疲憊,我坐上車上,不知不覺睡着了。
……
巴基斯坦,我不知爲何又來到了這裡,我坐在地上,旁邊是沙羅澤和一個童子軍,童子軍已經死了,腦袋上有個冒着鮮血的小黑洞,沙羅澤在向我哭撕“我們已經完了,塔利班已經完了!”我拔出M9,一瞭解了他的性命。
情景變換,我好像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哀號哭泣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特徵,我在屍橫遍野的街道中橫行,端着衝鋒掃射着撲過來的屍體。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屍體們在大喊,我認出了一個,是神之右手,又認出一個,是那個被我殺掉的同胞……他們揮舞着兩隻血呼啦的手抓向我,接着,兩聲響傳進了我的耳膜,接着我便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開火!開火!”帕夫琴科在大聲叫喚,狼騎好像已經負傷了,我們的車卡在了兩棵大樹中間,金踹開車門,探出管射擊,我們中伏了,道旁的樹林中閃着點點得火舌,子彈不斷的砸在卡車的車身上,幾個海豹護着屍體用PDW或者自衛手還擊,但這種自衛武器的射程太近,稍微遠一點就沒有準頭,再說士兵們大都裝備的是M9,M9的精度有多糙想必大家都明白,敵人還埋伏在樹林中跑跑跳跳,看都看不見,別說殺敵了……現在唯獨狼騎的M249比較有底氣,但子彈也讓人張不開嘴,不能掃射,只能瞅準時機打着短點,我還有十個彈匣,但都是的,和這些的都不通用,有的人把主武器都給扔掉了,情急之下,我把剩下的五枚手榴彈和兩個煙霧罐分給隊員們,他們各自拿了一個握在手裡。
“我來解決!先知!爵士,跟我來!”我大手一揮,跳下卡車林子,我倒要看看,這羣垃圾叛軍到底玩的是他們什麼名堂!先知和爵士擁有適合CQB的PDW,兩隻MP5A4,都還嶄新嶄新的那,我們烏煙瘴氣的林子,一看腳下遍地都是彈殼和腳印,唯獨沒有一具屍體,也沒見敵人的影子,我有點慌了,56軍刺裝在口上,一點都不敢懈怠放鬆。難道敵人已經撤走了?不,應該採用了游擊戰術,等我們一賺他們就上來。
“注意腳下。”我警告道,先知端着MP5A4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這些叛軍和愛用陷阱,說不定還會有地堡在這裡那!不一會,我們便更深一層的,耳朵裡的步話機傳來帕夫琴科的聲音——“怎麼樣了?回答。”
“不怎麼樣,我們要深入偵察,小心點。”我關掉步話機,繼續前進,忽然!前方的草叢中閃出一個人來,正對着我冒了出來,身披着僞裝服,手裡沒有隻有一把匕首,看見我們就跑,我擡便射,三發子彈出膛擊中那小子的肩膀,不過他還在跑,我趕緊招呼身後的兩人跟上,不要射殺他,說不定他能把我們帶到叛軍的地堡。
那個跑的極快,七拐八拐好像要甩掉我們,可是老子也是練過的,這些叛軍一般都很沒腦子,現在他遭到追擊又中彈受傷,想要的肯定是治療和隊友的支援!不到地堡他去哪裡?哈哈!追!想着想着越想越有力氣,腳下踩着風拉近了和這小子的距離,先知和爵士打着威脅着,我看這小子漸漸減速,我們也來到了深處。
那個小子貓進林子,扒開草叢的時候,地堡的輪廓出現在了我們眼前,正當他要地堡的時候,我果斷扣動扳機,一穿心,這個兔子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可惜了一位運動人才啊!我們從側面慢慢靠近地堡,我小心的撥開草叢,看到了那個可惡的地堡,地堡說實在的就是個矮小的機工事,構造很簡單,用木板搭在一起,四面都開了窗子,正對着我的是機黑的口,我嚇了一跳,趕忙縮頭,但仔細一看,機的主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我放鬆警惕,招呼先知和爵士走向地堡。
地堡已經基本廢棄了,士兵都死了,機手的屍體都已經腐爛了,還有幾具越軍的屍體,看來越軍深入敵後來剿過匪,但折在了這裡。地堡是個毒玩意,越戰的時候多少解放軍戰士犧牲在了這個上面。
不多說了,進!我一咬牙,地堡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