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剛纔還覺得我們被重武器襲擊的可能比彗星撞地球的機率還小,但沒想到,竟然就這樣發生了!“嗖嗖嗖”又是炮彈的呼嘯聲,我趕緊擡頭觀察,但不看不要緊,那個倒黴催的阿萊克竟然白衣天使似地把幾具屍體背在身上,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炮彈在我身後炸開,我感覺天旋地轉,然後幾枚硬物就飛入了身體,我被炮彈的氣浪推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似一個死人,這一刻,我感覺我再也起不來了……接二連三的炮擊把我們重新打入十八層地獄,兩輛比命都金貴的卡車一堆廢鐵一樣癱在地上,偶爾被炮彈重新炸起落地抖落出漫天的煙塵,爵士重傷,倒在離我不遠處的地上,媽的,越南鬼子,有本事出來和老子們真刀真的幹!這是我第一次遭受如此猛烈地炮擊,小口徑炮鑽開空氣,中口徑炮撕裂黑夜一般的白晝,大口徑炮,像在開火車,炮彈大部分都落在了中,只有少數落在了我們頭上,但這,對我們來說好比滅頂之災。十五分鐘後,炮擊結束。天旋地轉般的感覺還在,腦中從未有過的翻山倒海,我一摸口袋,摸到一個棱角分明的金屬衝壓塊,呼,鬆了口氣,還在。
“還活着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我的耳朵,我晃了晃腦袋,腦中的中樞神經一切復位,然後用手撐住地面勉強站立起來,飛行員阿萊克託我的福,還活着,正手忙腳亂幫傷員打繃帶那。金和黑豹完好無損,不愧是Seal的精英,人家的應變能力就是比咱強,就是爵士丟人了點,身中數枚彈片,在B52的攙扶下苟延殘喘,我趕緊過去。
“你還好吧?”帕夫琴科沒頭沒腦的問道,爵士乾笑兩聲,道:“你說那?”然後口噴鮮血,慘不忍睹,我趕緊使勁拍打他的背,但再無作用,黑豹準備充足,他在隊伍裡不光是火力壓制手,還是一名合格的醫護兵,就是生的粗枝大葉讓人不敢相信,黑豹冷靜的從揹包內取出注射器和嗎啡,手法嫺熟的把嗎啡注入注射器,然後一針爵士的靜脈,爵士疼的悶哼一聲,然後隨着注射器往下推纔算鎮靜住了。
“這對嗎啡有依賴性,他的抗藥能力很弱。”黑豹搖了,把用廢的注射器丟掉,又取出一袋止血硫磺粉,均勻的灑在被破片擊傷的瘡眼上,起到迅速風乾的作用,然後把水罐的吸管塞入爵士口中,爵士大口吸着水,享受着嗎啡帶給他一瞬間的。我忍受的了這種傷痛,便擺擺手示意黑豹不要給我灑這種東西,我寧願用雲南白藥。
看看我們目前的處境,人基本全都死光,還有零零星星的十多個依偎在一起看着我們,這其中大多是些孩子和老人,沒殺過人放過火的那種,看來老天爺故意庇護他們免遭滅頂之災,也許是命中註定我和他們有緣,繼續前進必定要帶上他們。也算是行善積德了,我看着這個齷齪的飛行員阿萊克,心中頓時生起一股敬意。
我們迅速挪窩,步行走了三十分鐘到了一個狹窄的古道中,炮彈多半不回招呼這裡,因爲這是叛軍運送給養的必經之路,雖然會遇上敵人,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都累了,金一聲令下,休息。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席地而坐,而是抱着M14和帕夫琴科封鎖兩個角,以防備敵人突然地襲擊,縱使有F-18從頭頂飛過也好有個照應。金在擺弄着什麼,我湊過去仔細一瞧,是他們的無線電,正發出‘刺啦刺啦’刺耳的聲音,金表情嚴肅的撥動無線電的各個按鈕,不斷地撥轉天犀但無濟於事。
“一定是叛軍把這一帶的信號屏蔽了,沒想到他們也有這一手!”金無奈的摘下耳機,皺眉道,我苦笑兩聲,道:“金隊長,你們就沒有後備撤退路線嗎?”
金搖,道:“我們可以走上兩天穿越越南邊境線老撾,那裡有一個秘密的美國海軍基地,這是絕密,我對你說也是破不得以,希望你不要外傳。”我苦笑點頭。金又接着說,“最後的辦法就是聯繫到總部,呼叫支援。沒有指令,他們會採取非常手段的。”
“非常手段?”我疑惑道。
“美國軍方會明火執仗挺進越南,還有可能爆發第二次越南戰爭。但這個可能性很小,但軍方必定會派出二撥部隊。損定會很慘重。但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我們是九牛一毛,他們這樣做不值當,爲了幾個美國士兵打動干戈,還會被全世界當成法西斯看待。”
我點點頭,說道:“那樣倒好了。炸死這幫狗日的。”我這幾天受了太多越南鬼子的窩囊氣,正不爽那,只想把那羣越南鬼子趕盡殺絕。
“媽的,爲了這個損失了我多元大將。”金沒好氣的指了指一旁的阿萊克,這小子確實該死,有時我真想踹他一腳。爲了他,老子捱了一身的彈片!又看看那羣畏縮在一起的老弱病殘,心中頓生厭惡,站起身來大聲道:“出發。”然後抓起阿萊克把他撂給黑豹,阿萊克這小子還一臉疑惑黑豹鎖住頸部,無法回頭,這樣,他就看不到接下來的一幕了,我接過金的M9手,輕輕擰上消聲管,上膛,阿萊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踢腿膈應頭一陣掙扎,但都逃不出黑豹的手掌心,我把對準那羣老弱病殘,B52看事情不對,想奪過我的,但被我一腳踹翻在地,接着口掉準對準他的腦袋,B52喘着粗氣倒在地上,仇恨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說: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禽獸!我想對他說:我不得不殺,因爲你們知道這世界上有我們這一羣人。我不假思索的扣動扳機,子彈破空的聲音清晰可聞,然後‘啪’的一聲,那個腦袋被擊爆,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液從中噴出,慘不忍睹,我沒有任何後悔的意思,此刻,阿萊克爆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掙脫黑豹的束縛揮拳向我打來,我彈出左腿,的腳力把他踢出老遠,那羣老弱病殘無助的看着我們打鬥,我越來越憤怒,氣急之下,兩手用力,竟然把M9手整個掰彎!然後氣沖沖的把摔在地上,一拳揮向阿萊克,阿萊克遭到重擊,倒地不起,我瞅準時機,又是一拳,金把我拉開,阿萊克倒在地上口噴鮮血,他沒什麼好說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和金對視,許久,這個中年人搖了,“帶他們走。”乾澀嘶啞的聲音竟然從我的口中傳出,阿萊克如釋重負,倒在地上。
我不是人,我是一個殺人機器,一個爲了銅臭味而生的戰爭傀儡,殺人需要理由嗎?只是因爲他們見過我……他們見過我……我們不是人,我們不存在……
漫長的路程走到了黑夜,一路人大家都保持着沉默,誰都不想打破這黑夜的沉靜,老弱病殘把隊伍拖得很遠,他們不敢靠近我,帕夫琴科趕羊似地驅趕着他們。這羣廢物!入夜了,我們快步疾行在中。
“嘩啦啦”奇妙的聲音突然傳入我們的耳膜,側耳傾聽,沒錯,是水聲,我們終於有救了,我趕緊招呼大家過來,撥開雜草,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大家看到救世主都不進大聲祈禱,金趕緊做‘噓’的手勢,手指一伸向一個地方指了指,那是以我爲中心兩點鐘方向,我趕緊招呼大家蹲伏,掏出望遠鏡,打開夜視,小心的窺探,不錯,有敵人,大約在二百米處有一個小亮點,端着小心的在林中行賺看來不是巡邏的就是敵人大部隊行進的斥候!我嚥了口唾沫,和金等人合計了一下決定:繼續前進,我和帕夫琴科留下掩護!這是個大膽的想法,我們迅速制定計劃,然後開始趕人,現在黑燈瞎火,能見度不脯趁着斥候兵沒有過來,大部隊一定要迅速轉移!水……就不要喝了!但說得輕巧,做起來很難,畢竟這羣人很長時間沒有飲水,飢渴難耐,我敢肯定,即使現在有人拿刀抵住他們的脖子,他們也得喝完最後一口水!餓的滋味我知道,難受,而渴的滋味!就好比白抓撓心,無數螻蟻你的咽喉!
果不其然,阿萊克聽到我的話立刻就變了臉色,道:“我們不會住即使戰死也比渴死強!這羣人都需要水分!”
“我說賺我的可不長眼睛。”金慢慢給步上膛,對準阿萊克,沒想到這小子還挺倔!說不定了還,我只好使出非常手段,揮動託砸在阿萊克的腦袋上,“砰”一聲悶響,這小子已經不省人事。我對金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老弱病殘蝦這腰隨金等人深處。只剩下我和帕夫琴科,我把M14架好,瞄準鏡分劃板中出現了一個亮晶晶的人形輪廓。
“正在接近。”帕夫琴科冷靜的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