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他孃的了,帕夫琴科青筋暴起,一拉UZI的栓,“嘩啦!”一聲,對準那個發信號的殘兵就是一梭子,打完一梭子,又補上一個彈匣,還想再來一梭子。
“行啦!快住此地不宜久留!”我大喊道,阿力已經在一分鐘的時間裡制定好了潛行的路犀跟着他的步伐就能在追兵追上我們之前周古的宅子。
我們再次茂密的,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照射的中一片光明,我們奮不顧身的劈砍着擋路的荊棘,彷佛小鬼投胎、夜叉索命一般奔向目標住宅,快速奔跑了將近二十分鐘,排頭的阿力握住拳頭,我們立即停下腳步,小心隱蔽,默默拉上栓,有敵人,我感覺得到濃濃的殺氣。
我小心的把AK的管探出草叢,來回掃描前方10點鐘到兩點鐘的扇形區,阿力擡觀察左翼,帕夫琴科守着右翼,我們現在離宅子只有一步之遙,處在一個小土坡上,土坡下,就是周古的大宅,周古極有可能在土坡上安排哨兵,如果有人從下突入他的宅子,哨兵可以居高臨下,殺傷突襲者。
“安全!”帕夫琴科首先鬆開了拳頭,隨後,阿力也放下,只有我還在擡等待,我有感覺,有人就在這裡埋伏,等待我們入圈的那一刻。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咻!”的一聲,一枚透着金屬光澤的彈丸飛速衝向我們中間其中一人,我飛快擡,就在這個當口上,子彈“啪撞”一聲,擊中了我們中間的某個人,然後只聽“啊!”一聲慘叫,阿力倒在地上,口噴鮮血,胸口一個小洞‘嘟嘟’的冒着血,!
“咣咣!”我果斷開,但基本上是亂射,子彈掃在亂草堆上,發出‘噗噗’的聲音,帕夫琴科已經把SVD取了下來,隱蔽進草叢中,我們都無暇去管阿力,他現在基本上離死亡已經不遠,翻着白眼,鮮血從嘴角溢出……
我們碰上狙擊手了……
聲吸引了周邊巡邏的士兵,很快,嘈雜的腳步聲就佔領了我們的耳膜,此時好像是我那麼多年戰場生涯中最窘迫的時候,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往下流,我不知所措的玩弄着AK的快慢機,保險桿在連發和單發只見來回撥動。
“啪!”帕夫琴科扣動了扳機,一個士兵倒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我剛要罵娘,兩發子彈就擦着我的耳根過去,“咣咣!”情急之下,我扣動了47的扳機,身劇烈晃動,兩發子彈擊中一個目標的小腹,目標噴着血倒在地上,我站起身來,完全了自己。頂在肩上的金屬託不斷地振動,一匣子彈轉眼打光了,敵人一個個的倒下,但是他們人多勢衆,雖然法一個比一個臭,但極有可能誤打誤撞!
帕夫琴科的肩膀中彈了,咬着牙憋着大紅臉,依靠着樹根用UZI掃射靠近的敵人。
眼看敵人像蝗蟲一樣靠近我們,情急之下,我取下一枚手榴彈,拔出保險銷,甩了出去,“轟!”一聲巨響,樹叢被炸了個天翻地覆,恰好這羣傻子站的很密集,全都炸得跟燒炭似地,死的死,重傷的重傷。
趁機我又多甩了幾枚手榴彈和一個煙霧罐,抱起阿力,拉起帕夫琴科鑽進了後方的。
我知道敵人不是傻子,肯定都架好了在前面等着我,現在,我們只能和這羣在裡打游擊,哈哈,說道遊擊,這可是老子們的強項!想當年偉大領袖毛主席,就是靠小米加步打着遊擊摟倒了反動派和日本鬼子!
聲就在身後跟着,像索命的小鬼,緊接着,一窩兵就住了上來,排頭的還端着一挺PKM通用機!架勢挺大啊!我們迅速貓進身邊的林子,砍斷擋路的荊棘就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那羣傻子沒有跟上,全都瞎貓似地順着大路追去了,唉,那挺PKM落到這羣玩應兒手裡是白瞎了。
連續不停的奔跑大約二十分鐘,我倆都累了,我把負在背上的阿力輕輕地放下地上,拂去他額上的鮮血,也看見了他的傷口,在胸口上有一個小血洞,血已經流乾了,看樣是子彈洞穿了心臟,人已經死了……
“怎麼樣?”帕夫琴科問道。
我再次確認了一下,沒有脈搏,沒有續,沒有呼吸。
“他死了。”
帕夫琴科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我們已經習慣了……
匆匆把阿力賣了,就繼續往前賺沒有盡頭的往前賺我們互相不做聲,我在回憶剛纔發生的和與阿力交談過的每一句話,我想到了戰爭總是那麼殘酷,無論任何人都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我們就是棋子,就是不知道:我們到底爲什麼而戰?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自己無數次……沒有結果,永遠沒有結果……
聲漸遠,他們停止了嗎?不,他們不會停止,說不定我眼前的每一堆草,每一棵樹都是我的敵人,他們已經把我鎖定在了瞄準鏡中,只等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我的直覺告訴我,總會有那一天的。
“砰砰!”隱隱約約的兩聲響從遠處傳來,是AK,它撞針的聲音總是那麼有個性。
“我們該往那卓任務已經基本失敗了。原路返回?”帕夫琴科停下腳步,問道。
“耐心等待,我們總會成功。”我說,這不是我心裡想的。
“成功?”帕夫琴科冷笑道,“我打死也不相信!縱使我們是超人,胳膊也不會擰得過大腿。”
“誰知到哪?”我不屑道,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吃了一口野戰乾糧,然後用水衝了下去,感覺棱角分明的餅乾劃過我的喉嚨時,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擡頭看看天,日中,已經到了中午,傻兵們都改埋鍋造飯了,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回去,肯定在他們意料之外。
“媽的!”帕夫琴科被我嚇了一跳,水壺中的水全灑了,“回去?現在?”
“現在!速度!”說着,我把47上膛,先行一步了,帕夫琴科緊跟而上,我們又要去閻羅王那兒走一遭了!
“阿門!阿門!”我在心裡祈禱道,不不,這裡是越南,應該說,“釋迦摩尼,觀音大士,保佑我們從閻羅王那兒回來!”雖然我從無信仰,但總是臨時抱佛腳。
現實如我所料,我們剛纔戰鬥過的地方除了屍體被人拖回去了,其餘的什麼都沒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小心的端着衝鋒,每走一步都警惕的停上一兩秒,免得中了埋伏。
事情完全像想象中的發展,鬼都沒想到會有這樣順利!撥開一堆雜草,映入眼簾的就是周古的小別墅了!
三層的高檔小別墅,還有一個算不上多麼豪華的小院子,院子外圍零星的站着四個保鏢,這四個看着都挺彪悍,也蠻壓秤,人手一支高檔MP5A4!看樣這叫周古的老小子也是個大款,看來貪污腐敗,搜刮民脂的事兒沒少做,好啦,不白話啦,現在的真理就是手中的!
我取下M40A1,裝上一個滿彈的彈匣,遞給帕夫琴科,他立刻會意,飛速伏在一個不深不淺的土坑中,周圍有雜草堆掩蓋,M40A1露出瞄準鏡,探出一小截管,僞裝的還算那回事,我對這小子做了個OK的手勢,他也回了個相同的手勢,我要他掩護我解決掉這些看似彪悍的保鏢。
我小心的匍匐前進,每當的一個走神或者走向別處之際我都會快速向前轉移一點,身上的僞裝服幾乎和草叢一個顏色,只要我紋絲不動,不靠近看根本看不出來,但不巧的是,我硬是叫一個眼尖的發現了,那在離我五米的地方,摘下墨鏡,揉了揉眼,確認沒看錯後,慢慢悠悠的向我走來,我屏住呼吸,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我是一塊石頭。
三米……
兩米……
一米……
那慢慢身手,妄圖扒掉我的僞裝服,不過他的MP5A4還牢牢地掛在肋下,保險桿還是綠燈,看來這養着高檔是用來下崽的……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隻大手摸到僞裝服時,我握刀的手觸電似地伸了出來,刀尖直刺這小子的心臟,“噗嗤!”一聲,哈哈,我說過,我保證一一命,刀也是一樣,那還在顫動,我冷笑一聲,讓他看看我的臉,也好記的他的仇人是誰,下輩子好來找我復仇,那眼神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我轉動手腕,軍刀絞動了一下,血腥……內臟一定被絞成一塊塊的啦。
趁着其他三人都在一起吸菸交談的時候,我快速把屍體拖進我剛纔棲身的小坑,用雜草、樹幹什麼的加以掩蓋,然後一個標準的規避動作閃進別墅的小院子,院子還挺有鄉土氣息,還有牛欄、雞窩等,真是天助我也,我順勢閃進雞窩後面,拔出M9手,觀察這些的動向。
不一會兒,兩個慢慢的走了過來,一個面色嚴峻的鼓搗着無線電步話機,很明顯,他每年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隊員無緣無故蒸發了,而且用無線電聯繫不上,只可惜,他們的警覺意識太差,和他們死去的戰友一樣,掛在肋下。
兩人漸漸逼近,好像還是直逼我來的,很可能發現了我!我輕輕拔出消聲手,準備一斃命,他們在靠近雞窩時,已經把端在手裡了,保險桿撥到紅燈,證明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貿然殺死他們,他們的另一個位隊員肯定會看到,會開。
我現在與兩人相隔僅僅是一個雞窩,我的嗅到了嗓子眼,兩手開始出汗,我不敢呼吸,生怕把這兩頭獅子吵醒。
他們來了!兩人出現在了我的側面,他們看到我啦!MP5的口對準了我!那熟悉的右旋六棱膛線讓我們汗毛倒豎,我猛地嚥了一口唾沫,雙目圓睜,猛地從地上彈起,一刀幹掉最近身的那個,另一個貌似是個新兵,竟然呆在了那裡,不敢開,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捂住口鼻,快速下蹲,刀子在他的頸部一抹,大活人就成了一具屍體,看樣,這些一個個都挺壓秤的只是一堆繡花大枕頭啊。
目標還剩下最後一個,這個可以用手直接幹掉,說幹就幹,說着我便跑出了掩體,明着向目標前進,目標無疑發現了我,費力的把MP5A4從肋下取下,手忙腳亂的上膛……弄得我跟欺負人似地,“咻!”我相信這小子一定聽到了子彈飛行的風聲,不過聽到已經晚了,子彈準確無誤的命中目標頭部,十環!耶!正中眉心!
“嘿!”忽然!不知誰叫喚了一聲,嚇得我汗毛倒豎,續100,差點背過氣去,擡頭看向聲源!媽的,三樓的陽臺不知啥時候冒出來個人來,正端着一支G36瞄準着我,我氣急敗壞,對準目標猛扣扳機。
“咔吧……”沒聽見響,倒聽見了這麼一動靜!靠,真是囧人辦囧事,沒子彈了!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哭了……
“砰!”一聲響,三樓天台那哥們已經隨風倒下了,呼,我忘了,還有管事的那,帕夫琴科不是吃素的,幸虧讓他打掩護了……可是,聲必定會引來大批的叛軍,不過還好,咱老孫的這條命是撿回來了!
好了,小兔崽子們都已經收拾妥當了,該收拾賊王了,那老王八蛋肯定就在宅子裡貓着那!看俺老孫去也~~我飛快補上M9的彈匣,一腳踹開宅子脆弱的木頭大門,快半尺厚的大木門被我生生踹了一個大洞,木頭茬子頓時滿天亂飛,看來這做門的木工不少偷工減料嘍。
一進門,倒嚇了我一跳,迎面而來就是一老頭,看來是周古,穿着軍官服,還戴着叛軍的軍銜,看來官挺大,不過這是個殘疾人,坐着輪椅,一臉平靜的看着我。
我雙手持,口對着他的腦袋,向他慢慢靠近,不敢有一絲懈怠,這很奸詐,雖然面善,白白的鬍子和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洗得發白的軍官服和他的身份一點也不般配,但人心隔肚皮。
“你就是周古?”我用越南語問道。
老頭點了點頭,一臉的不屑一顧。
我皺了皺眉,說道:“接下來我問的問題,你要一字不落的回答,OK?”
周古笑了笑,伸手去取口袋裡的什麼東西,我立馬謹慎起來,掉準口到他的手上。
但他只掏出來了兩支香菸,在我眼前晃了晃,慈祥的笑了笑,點着一支叼在嘴上,又試探性的把煙遞給我。
“坐好!聽到我剛纔的話了?”我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不必如此小心,年輕人,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力氣的老人。”周古笑着說道。
我嚥了一口唾沫,厲聲問道:“說出飛行員的下落!美國飛行員!”
“呵呵,你真的不抽一支嗎?這種煙可是這裡最昂貴的。”
“回答我的問題!”我把頂在周古的額頭上,不知爲什麼,和這交談,我感覺到非同尋常的緊張感,他是那麼放鬆,不屑一顧,好像是他在拷問我一樣,我只希望這快點結束,快點。
“唔……誰知道那。”周古聳了聳肩。
“說!你這個殺人魔鬼!”
“殺人魔鬼?對,我殺的人太多了,我知道有一天我會死的很慘。”周古平靜的說道,一縷青煙從他的鼻孔中噴出,化作煙柱升騰到空中,在天花板上撞碎了,煙霧散開……散開……
“有時人生就像這煙霧一般,意志散了就再也拉不回來,活着沒意思,年輕人,你們爲什麼而戰鬥?錢財嗎?呵呵。”媽的,這老頭要幹什麼嗎,但毫無疑問,他剛纔的話觸及了我心裡最不想讓人探知的一部分,這樣是我最不想問答的問題。
“回答我!!!!”我不敢面對自己,只好用咆哮來掩飾。
“呵呵。”老頭乾笑了兩聲,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支手。
我一怔,往後猛地一推,不過老頭又笑了,“沒關係,孩子,子彈不是爲你準備的,俗話說,殺的人多了,欠下的陰債就越多,現在該是我償還的時候了。”
“砰!”一聲,周古自殺了,我沒能阻止,子彈穿過了他但陽……他死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前功盡棄,阿力也白白的死去了……
“呼叫,呼叫。山上來人了!很多全副武裝的叛軍正向宅子逼近!剛纔我聽到有人開了,是你嗎?”我肩上的步話機傳來帕夫琴科焦急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拉開窗簾,看到了可怕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