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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樓上!move!move!喬森!拖住他們!”有人在樓下高喊,我剛要邁出步子下樓的一隻腳警惕的縮了回來,我返回房間,搜出保全屍體上所有的彈匣以及兩枚殺傷性手榴彈和一枚煙霧彈。{純文字更新超快哈十八小說}
我試探性的打開窗外向外看了看,但漆黑一片令我什麼都看不到。我不確定下面潛伏着幾個敵人。起碼有一支槍吧。更可怕的是,他們正在上樓,從腳步聲可以聽出他們不只五個人。我嚥了一口唾沫,閉上眼睛,從窗口跳了下去。
我就像一個瓷瓶子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着地感覺全身散了架一般,我瘋狗似地撿起槍,用準星上光點微弱的光源掃視着一樣微弱的一切,看樣美軍在行動前已經把路燈給破壞了。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不分三七二十一向一條深不見底的衚衕猛竄過去。
“嗒嗒!”槍聲傳來,很近,“他在哪兒!是目標!捉住他!我要活的!啊哈!”一個沙啞的聲音沒命的咆哮道,他肆無忌憚,暴露目的,完全忽略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了,他可能認爲我聽不懂人話吧,甚至把我當做一條瘋狗似地捕捉。
他們分成很多條路追蹤我,甚至動用了悍馬車,我聽得出悍馬高頻率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我不敢想象自己出了巷子將會遭遇什麼。但我死不了,這是必須得,因爲他們的目的是要活捉我。
“呼呼……”我喘着粗氣,握槍的手在打顫,我第一面對死亡露出如此的膽怯,因爲我不敢面對在硫火地獄中的兄弟們,我甚至可以看清他們露出猙獰的笑容向我撲來。敵人距離我已經近在咫尺了,他們停了下來,在陰暗處用槍瞄準我。
“放下手中的傢伙!”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跟我們走!”
我腳下彷佛生了根,雙腳固定在地面上不得動彈,我的聽覺好像徹底崩潰了,只能隱隱約約聽見我粗重而不規則的呼吸聲。[看小說上哈十八]我很清楚自己此時的境遇,但我不打算就這樣妥協,我要他們知道,我是個真正的反抗者。
“**ing you!!!”我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然後胡亂的扣動akm的扳機,然後沒了命的奔向巷子伸出的一片貧民窩棚。敵人那邊氣急敗壞,領頭的開了槍,一發子彈擊中我的肩膀,又一發子彈擊中我的右腿的小腿,但我沒有倒在地上,因爲我知道,一旦自己倒下,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就像一個猥瑣的,偷了富人面包的一個該死的跛子,我用一切可以止血的東西堵住肩膀不停留出的鮮血,但一切都無濟於事。身後的追兵還在狂奔着,我看清了他們黑夜中模糊地影子,我一咬牙,鑽進一處窮人的窩棚。
窩棚裡和外面一樣黑暗,只有一盞微弱的煤油燈擺在桌子上,這裡比外面狹窄了不知有千百倍了,但就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卻擠着五六個人,一個婦女,五個孩子,還有我。他們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不,是看着我手中的槍,婦女驚恐的看着我,頭巾中婦女的臉白的像紙一樣,她緊緊抱着懷裡不足一歲的嬰兒,其他孩子紛紛像她靠攏。
敵人來了,他們沒有直接進入窩棚的正門,他們從另一個窩棚突破,並對準我所在的窩棚開了一槍,一發子彈擊中棚裡桌子上的煤油燈,我們唯一的光源沒有了,我拔出攜具揹帶裡的戰術手電,打開對婦女和孩子們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不知是做什麼的破布擦了擦肩膀上的血。
該來的總會來,一個傢伙用廓爾喀彎刀劃開了脆弱的窩棚,我下意識的反應用強光手電晃了晃他的眼,但這傢伙戴着墨鏡,通過手電我看清了他,戴着墨鏡,小平頭,肌肉發達,手持一支精良的hk416,他不像是美軍。那爲什麼要百般抓捕我?黑水?不一定吧,他爲什麼沒有黑水傳統的熊爪標誌哪?
“砰砰!”我開了槍,這傢伙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婦女和他的孩子們開始尖叫,然後又一個傢伙進來了,他端着一支p90飛快的向我發射出一串子彈,一發子彈擊中我手中akm的彈匣,彈匣變了形。
“****!”我大罵一聲,其他敵人紛紛包抄過來,我聽得見他們的腳步聲。
“婦女尖叫着跑出窩棚,但被傭兵一槍射死,我的天!這是羣什麼人?
“滾開!小鬼!”一個傭兵正在試圖靠近我,粗魯的一腳踢開被婦女拋棄的小嬰兒,嬰兒似乎被一腳踢死了,再沒有一聲哭泣,我額頭青筋暴起,我從剛纔擊死的傭兵屍體上拾起了那把廓爾喀彎刀。藉助黑暗揮了過去。
“啪!”一刀斃命,這傢伙的頭顱直接和脖子完成了分居,粘稠的血漿噴了我一頭一臉。
我喘着粗氣,忍着劇痛用軍刀割下肩膀上潰爛的息肉,然後取出一枚子彈,取出彈內的火藥倒在燒紅的軍刀上,最後一鼓作氣按在傷口上。
“啊啊……啊!”我終於忍不住了,我的慘叫令窩棚中的孩子們縮成了一團,我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幹什麼,最後,我取出一沓美鈔,有些諷刺意味的放在窩棚的桌子上。我就像一個小偷似地奔出窩棚。迎接槍林彈雨。
“嗒嗒嗒!”
“砰砰!”各種槍彙集成的槍聲此起彼伏,我在大大小小的窩棚中竄梭這,藉助窩棚中一條條無辜的生命做我的掩體,傭兵們上來堵截,我扣動扳機,幹掉一個,但浪費了一匣子彈,我單手迅速換上一個彈匣,繼續邊打邊退。
“啪!”我身後的一個窩棚爆開一朵鮮豔的血花,接着就是婦女和小孩的慘叫,看來這家的男人被打中了,我無力的搖搖頭,閃進一條小巷子內,一個傭兵正在靠近,他對準巷子的外牆就是一梭子,子彈打在牆壁上迸出的火星子讓我睜不開眼,我剛要閃身射擊,就又是一發子彈砸在身旁的牆壁上。
“嗒嗒嗒!”又是一個點射,我凝心計算着他射出的子彈數量,1發、兩發、三發、咔嚓!清脆的擊鐵擊空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我瞅準時機,快速閃身,然後對準傭兵的大腿就是兩槍。
“啊!”傭兵倒在地上,他的弟兄們還拖在後面,我跑過去,用槍托把傭兵擊昏,然後背起受傷的傭兵,朝剛纔的二層建築奔去。
這裡距離那棟二層建築並不遠,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離,我跑到哪裡是因爲到了那裡我能伺機搶奪一輛車。雖然這個說法有些牽強,我還不如說我不熟悉路況。
大家都聽過一個孩子靠着路上遺留的麪包屑找到回家路的故事,此刻我就憑着我一路遺留下來的血跡搜尋到了回去的路,我欣慰的拍了拍鮮血直流的肩膀。有時候,受傷並不是一件壞事。
仍然有傭兵在堵截我,一輛悍馬h2突然從我的側翼殺出,我扶住將要從我背上滑下去的傭兵,一手控制住後坐力極大地akm,對準車的前擋風玻璃一通掃射,這兩h2的玻璃沒有防彈功能,駕駛員被直接射死。副駕駛的眼扎進了迸飛的玻璃渣,看樣也是個廢人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開車門,把瞎子副駕駛一槍射死,駕駛員的屍體被我一腳踹出車子。我沒好氣的把受傷的傭兵丟在後備箱內,然後迅速發動引擎。
車子衝了出去,我打開儀表盤旁的gps導航系統,系統顯示,我正在往我們的‘拉馬迪’據點趕。(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傭兵日記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