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做了短暫保養,休息了兩個小時後,我便被腕上軍表的震動震醒,該戰鬥了。
我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整,其他人都已經精神抖擻的做着戰前準備,阿蘭手忙腳亂的把幾個三十發彈匣卡在腰帶上的戰術攜具揹帶上,帕夫琴科給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就開始鼓搗自己的兩支狙擊,左右爲難的自言自語:“是G3/SG1還是我親愛的MSG90?”他總是偏愛HK公司的產品,偏愛的有點過分。澤羅伯託和卡爾各着兩支烏茲衝鋒,和伊斯蘭傭兵團的們交流近身作戰的經驗,武藏把剛保養過一遍的軍刀綁在大腿上的束帶上,克魯茲是我們之中最爲彪悍的,他正在把一個一百發的彈鼓裝在別緻的OA-93戰術卡賓上。我在M40A3和G22兩者間選擇了摺疊託的G22,更方便攜帶一些,而且射程更遠,威力更大。
“小子,就MSG90好了,我比較喜歡它的握把!哈哈!”我替舉棋不定的帕夫琴科做了選擇,他歡快的點了點頭,然後大喊一聲:“Les’Go!”
“先生們,我們需要走地道,繞到瓜德爾城外!”沙羅澤終於放下了地圖鉛筆,對我們說道,我點了點頭,問道:“鑽排污道嗎?”
“不……當然不是,比排污道寬敞多了,大家如果準備好了就行動!”沙羅澤把靠着一面牆的圓桌移開,然後用鑰匙打開鑲在牆上厚重碟門,門被拉開發出刺耳的響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惡臭,刺激着我們的鼻孔。
“很抱歉,先生們,必須要鑽這個了。”沙羅澤的口氣有點不對,臉耷拉了下來,我不自然的聳了聳肩,對身後亂髮牢騷的弟兄們吼道:“媽的!拿出平時訓練時的精神!我們快沒時間了!”我亮了亮腕上的手錶,此時分針已經指向了‘2’,三點十分了。對我們來說,時間好比中的子彈,你沒有重新用一次的機會。
排污道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了,狹窄的空間,潮溼的,散發出惡臭的水管,污水還夾雜着一些糞便衝向我們,武藏是個有潔癖的人,看到黏在褲腿上的大便,差點吐了出來,我捂着鼻子把貼在手背上的一塊泥污撕下來。
“沙羅澤!老子要把你的腦袋用.50打出去!FUCK!”克魯茲一邊打着牢騷,一邊用軍刀挑下纏在腳踝上的水澀排頭的沙羅澤並沒有表示出平常的一臉傻笑,而是臉色嚴肅起來,還瞪了克魯茲一眼,這一眼看得我很不自然,一定是前線出事了!
“哇!”隊伍後頭的帕夫琴科突然狂吐起來,弓着腰,狂噴這胃中未消化的食物和一些黏稠的胃液,武藏小心的拍打着他的背,儘量讓他好受一些。
“沒事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帕夫琴科彎着腰對我指了指腳下,然後擺擺手,示意隊伍繼續前進,我用軍刀挑開剛纔帕夫琴科所指的地方,極端武力支點在把污水道水面上浮着的一層挑上後,軍刀猛的一鈍,然後一個散發惡臭、長度將近一米八的大東西浮出水面,這是具屍體,經過污水和排泄物的侵蝕已經嚴重腐爛,屍體上還有未被侵蝕掉的物件,是一支美軍M9手和三個彈匣,屍體上裹着的一層布也已經被侵蝕了個夠嗆,完整的部分已經被泥污染得黑不黑黃不黃,初步辨認應該是美軍DCU三色迷彩……靠,是個美軍。
“哇靠!真他媽……”卡爾忍不住罵道,並把屍體的頭部用軍刀挑起來,在沙羅澤面前晃了一下,但這個膽小的阿拉伯人並沒有表示出驚嚇,而是眼神中閃爍着仇恨,他冷冷一笑,道:“這種垃圾!”他的話很冷,冷的沒有溫度,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走吧!現在已經三點二十了,我們還要再走二十分鐘那!”沙羅澤好像也看出了我們看他的眼神不對,主動說道。
我們大約繼續走了二十五分鐘才重新見到了一線光明,很微弱,但也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沙羅澤取出鑰匙,正要去打開前方出口碟門,卻被克魯茲搶佔了先機,嗜血的黑人小子總不放過一絲炫耀暴力的機會,他扣動格洛克17的扳機,子彈準確無誤的集中鎖頭,鐵門“咔啪。”一聲彈開,外面的世界終於出現在我們眼前,剛纔的半個小時好似過了半個世紀。
計劃考慮的很周全,我們剛出了骯髒的下水道,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幾輛車就停在了我們面前,早就混熟了的哈利利下車給沙羅澤和我們敬了個板正軍禮,然後打開一輛老式大衆吉普的車門,老舊的車門彈開時發出‘嘎吱’一聲,然後掉下了厚厚一層鐵鏽,酷愛名車的阿蘭咧了咧嘴,道:“我有點想念我的悍馬H2”媽的!這個腐敗的美國佬,竟然開得起H2這種高級貨,據說啊,他在老家佛羅里達州有一個停車場的車,都是悍馬,阿斯頓馬丁等高級貨,聽他的老友蘭伯特說,他還有一輛布加迪威航和一輛開報廢的改裝M1114悍馬。
克魯茲踹了一腳車的前臉,被我踹了一腳後,屁顛屁顛的擠進車內,一個塔利班小子嚇得大氣不敢喘,只能睜圓兩眼,驚呆了的看着黑人小子的OA-93卡賓,克魯茲叼上一根菸,炫耀道:“沒見過吧?沒玩過吧?玩過一百發彈鼓嗎?”
塔利班小子搖了,然後低頭玩着自己47的摺疊託,克魯茲轉怒爲喜,這個爛貨!
三輛車顛顛簸簸將近行駛了十五分鐘纔在一條土路上嘎然而止,我們七人所坐的老式大衆發出刺耳的剎車聲,滑行了幾米後纔算停住,澤羅伯託一頭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
“到了嗎?”我問副駕駛上的沙羅澤,他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這裡距離瓜德爾大橋還有二百米,約翰隊長,現制定一下計劃吧。”他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地圖,“瓜德爾大橋有美軍海軍陸戰隊一個班13人和巴軍的一個班,美軍班組三個人一個活力小組,每組一名步手,裝備M4或者M16A4,一個榴彈手,裝備加掛榴彈發射器的M4,還有一個機手,裝備M249機,除了三個火力組還有兩名M240直接火力支援,還有一名狙擊手在橋對面的山上,裝備AT1-M24狙擊步,觀瞄手是M16A2,封鎖正面180度視野,巴軍也是仿照美軍編制的一個班,武器雜亂,多是從軍火商和美軍支援的劣質武器,多是AK-47和M16,機是RPK。”
“很容易對付,兩分鐘就能解決戰鬥,克魯茲、阿蘭、武藏,你們留在車內,裝作過橋,等待時機成熟就拔戰鬥,重點解決火力壓制手和機手,我和帕夫琴科解決狙擊手,沙羅澤,帶你的手下用最快時間幹掉巴軍的一個班,現在是夜裡,他們警惕性絕對不浮”我匆忙的制定作戰計劃。
“那我們幹什麼?!”卡爾和澤羅伯託問道,他們的臉色很不好,好像沒有戰鬥的話他們就會動手把我們幹掉過癮,但那是不可能的,我笑了笑,說:“當然有你們的事,你們是最重要的一環!”
“!什麼?”聽到自己要擔當重任,澤羅伯託兩眼放光。
“呵呵”我乾笑兩聲,故弄玄虛,“你們的任務是開着那輛老式豐田到橋上製造事件吸引美軍注意,爲我們的順利戰鬥製造機會,武器……就用衝鋒就好。”我的話讓兩人大跌眼鏡,卡爾半張着嘴,澤羅伯託嘆了一口氣,悻悻的下了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卡爾下車,卡爾‘哼’了一聲,下了車,臨走還對我豎起一根‘友好’的中指。
“好了!弟兄們!準備戰鬥!近戰用手和軍刀!準備好了嗎?”大家早已按耐不住的雙手,大喝一聲:“HOO-HA!”
瓜德爾大橋依舊像白天一樣擁堵,雖然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午夜,但一輛輛準備進出瓜德爾接受排查的車輛晃着小探照燈一樣的車燈,把整個大橋的情況照的一清二楚,我和帕夫琴科所乘的皮卡穩穩的停在距離大橋百米處的草叢中,齊腰的枯草遮住了半個車身,我和帕夫琴科打開皮卡車斗中的椅子,跪上去,然後把狙擊架在皮卡的車頂上,用裝了夜視瞄準鏡的狙擊小心的掃描橋對面山上的情況,我們一動不動,因爲我們知道,在我們瞄準別人的同時,還有一雙眼在盯着我們。
卡爾和澤羅伯託先行一步上了橋,克魯茲三人的車緊隨其後,幾個正在排查車輛的美軍大搖大擺的走向卡爾和澤羅伯託的豐田,這兩個美軍很悠閒,步還掛在肋下,頭盔當護心鏡罩在了胸前……靠,美軍好像是吸毒一樣,神經麻痹到了極點,這付出的代價將是在頭上鑽出一個直徑的圓洞。
計劃照常進行,還沒等兩個美軍走到車跟前,卡爾就破門而出,好像是被澤羅伯託一腳踹下去的,倒在地上的卡爾立即跳起來衝剛下車的澤羅伯託吼叫,周圍的美軍和巴軍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沒有任何前來調解的意思,也是,他們的目標只是掠取資源和刺激經濟,只是政客們的玩具罷了,哪裡還管得着這種閒事,何況他們的業餘生活乏味,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取樂方式。
這羣兵痞丘八們看着卡爾和澤羅伯託兩個‘好萊塢影星’一齊奉獻的鬧劇樂的連防彈鋼板都摘了下來,兩個演員也極其照顧‘觀衆’需要,拿出看見本領,像兩個醉漢似地扭打起來,美軍們看着鬧劇,嘴裡還大喊着:“打打!殺了他!”等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屁話,甚至有人還開盤放賭,把一個糞勺子似地鋼盔放在中心,不斷有兵痞們往裡下注,他們一點也沒注意到,危險正在無聲無息的靠近。
我藉助夜視役察着對面山上的兩個狙擊手,他們也開始不敬業起來,射手放下自己生命的另一半——M24狙擊步和觀瞄手藉助望遠鏡觀看橋上的鬧劇,一邊看身子還規則的晃動,兩人好像也在開盤放賭。
“看啊!好戲就要開始了!!”帕夫琴科興奮地拍打着我,並指向瓜德爾大橋的方向,我調轉瞄準鏡,對準瓜德爾大橋的方向,卡爾和澤羅伯託已經開始正式演出了!兩人在彎腰扭打的一瞬間拔出藏在大袍子中的UZI衝鋒,對準還在開懷大笑的美軍就是一陣亂掃。
四支火力強勁的UZI不到兩秒鐘打光了彈匣,圍在一堆的巴軍和美軍被掃成了肉泥,紅的白的四濺,堵在橋上的車輛受到驚嚇作鳥獸散,有的驅車而逃,有的乾脆棄車跳下大橋,克魯茲、阿蘭和武藏見時機成熟踹開車門,把火力集中在幾個剛趕過去要運作M240的幾個,克魯茲開動OA-93的強大火力,一百發子彈幾秒鐘全部傾瀉在手忙腳亂的美軍和巴軍身上,武藏揮動着一支G36,點射兩個還擊的巴軍
我和帕夫琴科調轉瞄準鏡,再次對準山上兩個措手不及的狙擊手,他們此刻剛剛架好,“嘿嘿。”我乾笑兩聲,然後給G22上膛,帕夫琴科捧着觀瞄鏡快速測算距離風速,彈道等射擊諸元。
“距離三百二十八碼,風速……”他的話音未落,我就已經扣動扳機,“叮”的一聲,火藥味便飄入了我的鼻腔,馬格努姆彈撕裂空氣,準確無誤的飛進目標的腦袋,一朵曇花在瞄準鏡中閃了一下,然後目標的頭一歪,宣告他的‘非職業’狙擊手生涯結束。帕夫琴科因爲我沒能聽取他苦苦算出來射擊諸元氣嘟嘟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準山上準備拿還擊的觀瞄手就是一,MSG90的確很準,聲過後,目標的頭一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