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場景,我們仨你看我我看你,許久我才反應過來,大喊道:“愣着幹什麼!開掃!”聽到開,帕夫琴科一撥UZI的扳機,子彈隨即下雨似地澆在蛇羣身上,這些不到三寸長的小蛇行動靈活,身子很細,子彈根本打不到,只是零零星星在蛇羣中開了幾朵血花。
小蛇們成羣的涌向他們母親的殘屍,吐着血紅的信子虎視眈眈的與我們三人對峙,毫無疑問,如果硬拼,我們必死無疑,而且會死的很慘,想想啊,那麼多的小澀那麼多的蛇牙,一塊塊的把皮撕下來,我們也得成了烤乳豬了,嘖嘖……想想都噁心。
“嗒嗒嗒。”帕夫琴科打完了一個彈匣,根本來不及上彈,蛇羣已經要上身了,只得用手電筒和傘兵刀驅趕,阿力使勁晃着手電筒,用生疏的英語對我喊着什麼,我揮刀砍死纏身的幾條小澀湊到了阿力身爆這才聽清他喊得是什麼——“用燃燒瓶!”
好主意!但是,如果我們動用燃燒瓶,必定會燃起森林大火,身邊還有那麼多幹燥的草木,必須先退一段路子!還有最壞的就是,萬一把軍警引來了怎麼辦,想着想着,感覺身上一陣劇痛襲來,一低頭,媽的!小腿上盤着一條青色的小澀剛纔啃了我一口!我啐了一口唾沫,一把逮住小蛇的七寸,輕輕一捏不要緊,小蛇的腦袋被捏爆了,爽!
“退後!退後!”我大喊道,一邊朝蛇羣晃着手電筒,帕夫琴科咆哮着揪下身上一條條的小蛇亡命的向後狂退,阿力則是一邊開一邊向後退,蛇羣一點點的被子彈腐蝕,死掉幾條,就又從林中鑽出幾條!突然,林中傳來一陣‘沙拉沙拉’的聲音,必定是聲驚擾了野獸!
終於,我們退出了這個蛇林,從一條狹窄的隘口退了出去,蛇羣還沒有完全出來,只有兩個‘尖兵’吐着信子跟着我們,兩邊的樹叢草木正好把蛇羣圈住,正是好機會!我們連退數步,我拽出燃燒瓶,用打火機點着,甩進了樹叢中,蛇羣被圍困在裡面,很快就被燒成了一個大火球,都是烤糊的小蛇粘合在一起,大火球滾過乾燥的草叢樹木,“轟!”的一聲,整個樹林頓時火光沖天,火勢越來越大。
帕夫琴科看着這壯觀的一幕,不禁瞠目結舌道:“壯觀啊!就是忘了帶相機了。”
“沒出息!此地不宜久留,快快趕路吧!”我沒好氣的說道,順便免費贈送帕夫琴科一個腦瓜崩。
我們繼續趕路,身後的火場被越拉越遠,漸漸地就聽不到聲音了,身邊的情景重歸平靜,我看了看錶,凌晨三點半了,黑夜已經被驅散,一縷白光終於透過頭上的陰霾射了下來,我感覺渾身乏力,便招呼大家休息。
阿力取出水壺,吸了一口水,然後遞給我,我沒有客氣,擰開壺蓋,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可是,水到口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許久才品嚐出來,是他媽的血腥味,是那條蛇的味道!真噁心,想到這裡,我感覺一陣反胃,接着就‘哇哇’大口大口的嘔吐,吐出了這一天吃過的所有東西,還有兩塊……媽的!是蟒蛇的一節喉管!
“沒事吧?”帕夫琴科關切的問道,阿力使勁的拍打着我的背,我擺了擺手,把水壺遞給阿力,“沒事。”我說道,但話音剛落,就聽得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我和帕夫琴科受過特殊訓練,迅速反應,快速隱蔽,阿力遲鈍了一些,不過也反映了過來,我們各據粗大的樹木爲掩體,聲音從兩點鐘方向傳來,像是交談聲,仔細一聽,是越南語,最低兩個人。
林中有薄薄一層霧,伴着不知名的野獸的叫聲,更讓這詭異的顯得像是個可怕的鬼域,幾分鐘後,聲音越來越清晰,兩個人影很快出現在霧靄瀰漫中。
我小心翼翼到出一隻眼,又飛快的收回,對帕夫琴科豎起了兩根手指,這代表兩層意思:兩點鐘方向,兩個人。
我屏住呼吸,輕輕拔出軍刀,儘量不讓刀刃和刀鞘碰撞發出聲音,就在此時,從林中傳來某種動物淒厲的慘叫聲——“咕咕咕咕!嗷嗚!”
聲音越來越近,近在咫場這時,兩隻獵物在距離我兩米處的地方停了下來,把我剛纔坐過的大石頭一挪,一個坐了上去,另一個喝了一口水,接着瞅着地上的什麼東西嘀咕了兩句,另一個皺了皺眉,站了起來,也把從背上取了下來,沒有上膛,我清楚的看到,保險桿撥在綠點上,表示安全,他們似乎發現了我的嘔吐物。
一個突然提着向我隱蔽的大樹走來,不過走到和我揹着的一面突然停了下來,脫下褲子,“嗯……”了一聲,很快,他的就奔流不息起來,可是,他爽了,我可栽了,騷臭的尿液順着地面流到了我身上,媽的!那還沒賺正在洋洋得意的打着尿顛提着褲子,好機會!軍刀在手,我猛地翻身,一隻胳膊飛快的伸出,大手猛地堵住這的口鼻,另一隻手直接抹了他的脖子,鮮血順着刀刃流到我的手心,我把屍體輕輕放在地上,此時,另一個正在耐心觀察地上那攤嘔吐物,全然沒有注意他的好夥計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不過他也不必着急,很快,他就可以和老夥計見面去了。
突然,“噗嗤!”一聲,那個也被抹了脖子,帕夫琴科正握着帶血的軍刀扶着屍體,喲呵,俄羅斯小子長本事了還。
“跟着我長本事吧?”我拍了拍帕夫琴科的肩膀。
“裝蒜,這是老子自學成才。”帕夫琴科得意的笑了笑,阿力卻笑了不出來,他嚴肅的說道:“這兩個小子穿的是‘反抗者’的軍裝,我們已經敵人的領地了。”
“哦?”我把屍體身上的軍裝扒拉下來,確認了一下丟在地,“那我們在這麼走下去就很危險了,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水路?”
阿力撓了撓頭,說道:“有,應該有,在這一地區行船的人多是些普通老百姓,對反抗者的牴觸情緒很大,他們應該會載我們,不過敵人在河上肯定有攔截……”
“沒關係,無所謂。”帕夫琴科不以爲然的說道,點着一根菸,叼在嘴上。
“那我們就去離這裡最近的河流吧。”阿力展開地圖,用鉛筆在圖上游走了很大一會,纔對我們做出‘前進’的手勢,我們在臨走前還不忘了把兩個倒黴蛋的屍體小心藏好,唉,誰讓他倆這麼倒黴,放着路不賺非得往口上撞~~~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漫長的陸上行走終於告了一個段落,我們也該歇歇了,撥開高大的樹叢,一條清澈的小河出現在眼前,河水流的很緩,恰巧這時候有兩個船伕把小船泊在了岸上,正在岸上支起馬紮領那。
“阿水,忙不忙?我和這兩個朋友要租用你的船!”阿力對一箇中年船伕說道。
中年船伕一怔,站了起來,對阿力點頭哈腰道:“原來是力哥啊!不忙不忙!想來租船隨時都可以租!”
“呵呵,阿水,這是你的小費。”阿力一臉不屑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美鈔塞進阿水兜裡,“我們要去鹽房據點。沒有大礙便開船吧。”
聽到‘鹽房據點’四字,阿水嚇得差點背過氣去,喜笑顏開的臉上笑容全失,連忙把兜裡的美鈔還給阿力。
“媽的!阿水你要造反嗎?你知不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阿力急了,握緊了拳頭,威脅道。
“當然知道,當然知道……可是……”阿水一臉窘迫,剛纔和阿水交談的船伕聽到‘鹽房據點’四個字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可是什麼?”阿力拔出軍刀,逼問道。
阿水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我和帕夫琴科看的不亦樂乎。
“他密得很嚴,如果有軍的人據點,他們第一個抓的就是我們這些船伕,阿力哥,您知道,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老婆孩子……”
“我理解,但我們不是軍的人,我們帶只是去打獵,如果你執意不開船的話,我們的第一隻獵物就是你!”阿力說罷,飛快的給TT33上膛,口頂住阿水的腦袋。阿水只好妥協,當小艇開動的時候,阿水看了看全副武裝的我們,我相信,他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嗒嗒嗒……
小艇緩緩行駛在看似平靜的河面上,馬達發出的轟鳴聲驚起岸上棲息的鳥兒們“呼啦”一聲飛向藍天,然後又“撲撲啦啦”的回了巢,這艘小艇吃水很深,因爲甲板上還有我們強壯的老幾位。
“預計還有一個小時到達目的地,鹽房據點囤積了大部分‘反抗者’的精銳,周古身邊還有高價僱傭的保鏢,雖然潛入他的宅子周邊很容易,怎麼突破就是技術問題了。”阿力用英語說道,不讓阿水知道我們的意圖。
“這你大可放心,我們有周密的安排。”我對阿力說道,“你只需帶我們潛進他的宅子。”
“很容易,據點內有個開口防守很鬆,再往前延伸一點就是周古那小子的宅子。我們只要脅迫這小子往前開船就可以。”阿力說。
“沒問題吧?帕夫琴科。”我看帕夫琴科這小子有點坐不住,問道。
“我能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問題。”帕夫琴科不屑道。
我冷冷一笑,沒有回答。
“幾位老闆!我看只能送到你們到這裡了!已經離鹽房據點不遠了!”阿水忽然停下了船,對我們喊道。
“媽的!誰讓你停船那?給我開!”阿力喊道。
“不行啊,阿力哥,再往前開就是叛軍的哨卡呀!”
阿力一咬牙,就要開,我一把握住手底筒,對他皺眉瞪眼,說道:“我看還是就停在這吧,萬一折到了前面就前功盡棄了。”
阿力勉強點點頭,又對阿水喊道:“好啦!找個地方靠岸吧!”
阿水總算鬆了一口氣,道:“我看就在這靠岸,岸邊有個村子!”我們紛紛點頭,又給了阿水一筆封口費纔算了結。
鑽過一片樹叢,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我們瞠目結舌……
破敗的村口正停着兩輛破舊的軍用卡車,幾個光着膀子抽着煙一臉猥瑣相得叛軍士兵站着車旁閒聊,彈匣都沒插的老舊AK胡亂的倚在車輪上,還有幾個士兵正在把五花大綁的村民用鞭子趕着趕上車,一些些老年人和孩子靠着牆站成一排,孩子們放聲大哭,老人們面色鐵青,一臉的無畏,接下來的一幕是個人都能猜到……
“嗒嗒嗒……”AK轟鳴,彈殼滿天飛,一朵朵豔麗的血花在老人和小孩中炸開,士兵的殺欲被滿足了,撂下有找來幾個婦女,強橫的扒開衣服,就露出自己野獸的嘴臉,婦女被壓在身下,拼命叫喊、求救……
“FUCK!”帕夫琴科青筋暴起,抓起就要行俠仗義,這是絕對不容許的,我立即把他攔住。
“冷靜!士兵。”
“媽的!我要殺了這羣禽獸!”
“不要因爲這點小事!就誤了大事!”
“!你這個冷血動物!他們是人!”
“我知道他媽的他媽的這些是人!”
“我他媽的他媽的也知道!你沒有他媽他媽的人心!”
“你媽!士兵!”
“好啦……好啦,你們兩位真是大爺,我求你們還不成,這些**擄掠過後肯定就賺耐心等一等……”阿力終於看不下去了。
“媽的!你能看着這羣無辜的人……!”帕夫琴科衝了出去。
!我現在真像開他一,阿力迅速把他拉了回來,這之間發出了很大響動,那邊的叛軍有兩個機靈的發覺了,抱着跑了過來。
“完了!”我氣急敗壞的說道,拔出軍刀,給M9手擰上消聲管,帕夫琴科腦子還算清醒,也給手擰上消聲管,阿力則是拔出軍刀,我們要悄無聲息的做掉這些獵物。
兩個叛軍慢慢靠近,他們機靈的用管撥開草叢,我一咬牙,探出手,迅速扣動扳機,一個默默地倒下,隨後,帕夫琴科也做了‘OK’的手勢。
“GO!快速解決戰鬥。”我迅速部署戰鬥,三人快速行動,阿力沒有消聲武器,只得一手端着步防身,手握軍刀悄悄從後面迂迴過去,我和帕夫琴科分別攻擊兩輛卡車的左右兩翼,以我們的技術,解決着五六個小兵只需不到五秒鐘的時間。
我們速度飛快,在行進過程中就舉射擊,動作極快,那邊剛插上彈匣,我們這邊子彈就已經發射了,五秒鐘後,我們三人已經站在屍體堆上,大喊“clear”了。
地上掙扎着的村民們看着我們這三個從天而降的義士,吃了一驚,乾脆就半張着嘴,蜷縮在地上說不出話來,我無暇再管這些了,我只知道,我們要走了!
“GO!”我對帕夫琴科和阿力大喊道,可是話音剛落,只聽得‘斯砰!’一聲,一枚拖着尾巴的信號彈直直的竄上天去,回頭一看,媽的!還有一條臭蟲趴在地上沒死那!
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