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一個標準的規避動作閃到一塊巨巖後面,拉動栓,剛要擡,就遭到了又一次進攻,一枚反器材子彈擦着我的發尖而過,一股糊味頓時飄入我的鼻腔,!老子的一頭秀髮啊!再看帕夫琴科,他還保持着戀戰的笑容,抱着MSG90躲在離我較近的掩體後面。
我屏住呼吸,嘗試的把G22的管探出掩體,我知道這樣很危險,但只有這一次機會,我沒有着急把腦袋在神之右手的口下,而是用手給帕夫琴科發信號,意思是讓他當誘餌把神之右手那個蛋玩意引出來,我就順勢可以狙擊目標。
帕夫琴科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把歪戴着的帆布帽摘下來,掛在狙擊的口上,我嘿嘿一笑,小心的把管探出掩體,同時,右眼也坻在了瞄準鏡中,帕夫琴科慢慢舉,帆布帽也慢慢浮現出神之右手的視犀我調勻呼吸,屏息凝視,深怕錯過了最佳機會,現在,我似乎連神之右手拉栓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我似乎已經感知了他的行動。
打開保險……拉動栓……簡單校正……扣動扳機!!
沒有聲,但感覺告訴我子彈已經朝目標飛來,可能是誘餌物,也可能是我毫無僞裝的腦袋,“噗!”一聲輕響,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完好無損,感覺還是那麼充滿智慧,但突然意識到剛纔的計劃,我有種打自己一耳光的衝動,這時候再瞄準!目標早就跑了老輩子了!我趕緊瞄準,開大瞄準倍率,仔細掃描山上的情況。
“傻瓜!在你的十點鐘方向!”我身後突然傳來希裡斑冷酷的聲音,他抱着SSG69臥在我身旁,我點了點頭,調轉口,簡單瞄準後,終於看到了目標,神之右手那個傻瓜就闆闆正正瞪在十點鐘方向山上的一個平臺上,藉助草叢的掩護正對準帕夫琴科的方向瞄準,哈哈!好機會!但機會總是給智者準備的,我要充當這個智宅就得出手快,且打得準,希裡斑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就等待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瞅準時機,快速扣動扳機,子彈飛速出膛,急速旋轉刺向愚蠢的神之右手,我洋洋得意的笑了笑,但換來希裡斑的一聲冷笑:“他是一條澀感受子彈就像一條蛇感受到一隻老鼠的存在。”我一時不明白他話的意思,但我很快就得到了解釋。
我剛纔的精準射擊並沒有我預料到的精準,也沒有擊中目標的任何要害部位,神之右手真不愧對他牛逼的外號,他似乎用左手接住了子彈,瞄準鏡中,這小子捂着血淋淋的左手,單用眼搜尋我們所處的位置,就在我們洋洋得以,準備補射殺死這小子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蜂鳴聲,不!是戰鬥機的呼嘯聲!我仰視夜空,媽的!兩架F-15戰鬥機正低空俯衝向沙羅澤他們的隱蔽點,我倒抽一口冷氣,我身旁的希裡斑丟掉SSG69,不顧個人安危的站起身來,大喊一聲:“沙羅澤!小心!!”
接着,F-15機載M61A1火神炮電鋸般的聲音就開始我們的耳膜,慘叫聲也此起彼伏的傳來,同時,一枚不起眼的子彈也勢如破竹的從對面的山上飛來,目標正是站起身來咆哮的希裡艾我剛要大喊,希裡斑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反器材子彈擊中了他的手臂,“希裡啊”我大叫一聲,並示意帕夫琴科不要過來。
反器材狙擊彈打胳膊胳膊斷,打腿腿折的確不是個傳說,但沒想到卻在自己的戰友身上應驗了,希裡斑的整個左臂被反器材彈帶了下來,一條肉絲依然堅強的連接着碗口大的傷口,這條胳膊算是廢了,不,確切的說是已經沒有了,最大的遺憾還是……還是希裡斑這小子是個狙擊手……
“神之右手……他果然名不虛傳……他……他又要折磨一個人了……”希裡斑依然保持着冷冷的笑容,不屑的看着自己能拿能殺人的斷臂,說道,“這個畜生……弟弟,對不起,我沒能爲你報仇……”希裡斑把一枚銀質十字架從頸部掏出,吻了吻,然後拔出腰上的軍刀,就要抹脖子。
“媽的!”我一把把他手中的軍刀奪過,扔出老遠,“啪!”又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希裡啊清醒吧!你弟弟不會原諒你的!你想啊!如果不殺掉這個畜生!還會有多少生命栽在他手中!”
“這是戰爭,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希裡斑話音剛落,一枚拖着尾焰的導彈就落在了我們不遠處的小山上,我拉起希裡斑就是一陣風跑,一邊跑一邊用G22擋住機關炮跌彈,跳彈擊中G22的身發出‘噹啷噹啷’的聲音,看樣G22擋過子彈就算是報廢了。
我丟掉廢鐵一般的G22,把希裡斑高高拋起,被沙羅澤接到,我來不及奔命,急忙搶過帕夫琴科掛在胸前的觀瞄鏡,搜尋神之右手那小子,但這小子也不是傻子,他不跑還等什麼啊,這兩架戰鬥機肯定是他用無線電召喚來的,我靠!這個畜生!我看看面無表情的希裡艾心中涌出一絲酸楚,他一輩子不能打了……這也許就是神之右手那的高明之處吧……我咬了咬牙!大罵一聲:“畜生!”
“太好了!弟兄們都沒有掛彩!!”克魯茲沒臉沒皮的對我們喊道,我瞪了他一眼,示意塔利班們正在看着他,克魯茲撓了撓頭,樂呵呵的把一個受傷的塔利班背起來,然後又放下,不屑的說了句:“沒氣了”,然後我聽見沙羅澤嘆了一口氣,把屍體的眼皮輕輕地撫下,我拍了拍沙羅澤的肩膀,這也許就是我唯一能表達的了,也不知爲什麼,我現在似乎有點同情這幫民族分裂分子了。
“老大,你沒事吧?還能繼續前進嗎?”阿蘭對我一陣噓寒問暖,我擺擺手,但偏偏有這種有防彈臉皮的要鋌而走險,克魯茲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說:“老大,用不用我揹你?”
“媽的!”我在心裡罵道,現實則是直接給了克魯茲一腳,他只得笑嘻嘻的離開。
“約翰隊長,事不宜遲,我們要走了。”沙羅澤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帶領着隊伍前進,我啐了一口唾沫,大喊一聲:“GO!”然後我們的小隊隨着沙羅澤的大隊向瓜德爾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