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來不及開口,一陣尖銳的長嘯聲傳來。
‘唰唰唰’地從黑暗中跳出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將涼亭圍了個水泄不通。
竟然是刺客!
她就說孫氏如果真的想要抓‘她’的奸,肯定不會給她開溜的機會。
過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動靜,只可能是出了岔子,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這個‘岔子’的尺度爲什麼那麼大?
鳳兮咽咽口水,這種只會在電視劇裡纔有的劇情對她來說實在有點震撼。
她下意識縮脖子的動作立即就被眼尖的蕭承君看到了,只見他冷漠一笑,“本王之前給你機會離開,是你自己硬要留下來的,等下丟了小命可就怪不得本王。”
說完,他就沒搭理鳳兮,手中的摺扇一開,挑眉,狂傲地看着那羣手持利刃的殺手,哼笑:“這次連傅侯府都不放過,陸文鈺,你可真是越來越粗魯了。”
“區區侯府,我纔不放在眼裡。是五王爺自己離開銅牆鐵壁般的皇宮,來這種毫無防範的地方送死,鄙人又怎好不成全你呢!“
被叫做陸文鈺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臉上還蒙了一層厚厚的布,如果不是聲音低沉簡直雌雄莫辯。
他持劍立在假山的尖頂處,微風吹着衣襬,飄飄然很有大俠的風範,尤其是那如履平地般的輕鬆,就算鳳兮對所謂的古代武學一點都不瞭解,也猜到這人恐怕是高手中的高手。
喔,前提是那人腰上沒吊威亞。
腦海裡不可抑制浮現一個臭屁裝逼的反派殺手跑到主角面前想要各種打臉,結果身子一動,就什麼都露餡
。
鳳兮知道不應該,但她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聲不大,但時間恰巧卡在陸文鈺說完話,四周一片安靜的坎上,玲玲笑聲就一下子突顯了。
見大家都看着她,鳳兮連忙擺手,“你們繼續,我只是無辜的路人甲,你們不用在意我的。”
說完,她就規矩地退後一步,縮在牆根裝雜草。
雖然她很清楚如果五王爺真的在傅家出了意外,就算如傅家一點關係也沒有,傅侯爺也是要倒黴的。
不過那又管她什麼事?
左右她不過是個閨閣小女子,再有什麼事這鍋也輪不到她背。
她還想要感謝這鍋叫陸文鈺的殺手呢,如果不是這人出現得那麼及時,那她可就‘危險’。
可陸文鈺一點都沒有因爲鳳兮的退讓而高興,反而狠狠皺眉,冷聲質問:“你和蕭承君是什麼關係?是你想爬上他的牀,還是你們早就有一腿了?”
直白粗俗的話差點沒把鳳兮的眼珠子都嚇掉了。
說好的含蓄委婉的古人呢?
爲什麼她會有種被抓姦在牀的既視感?
幸好理智還在,她沒有衝動地把那句‘你們該不會是基友?’的懷疑脫口問出來。
不然這一院子的人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捅死了。
鳳兮搖搖頭,揮去腦子裡奇怪的迴路,平靜解釋:“陸,嗯,陸公子既然有膽子夜闖傅侯府,恐怕早已經對傅侯府瞭如指掌,又怎麼會不知道小女子和五王爺是什麼關係?”
輕飄飄地就把話還了回去,陸文鈺僵了那麼一會兒,再看向鳳兮時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了。
只不過他現在沒心思和個小女娃較勁,輕鬆挽了個劍花,衝着蕭承君就道:“蕭承君,今日我也不與你廢話了,若是你打得過我,我就饒你一命,如果你敗了,就別怪我把你抓到我姐姐那兒去。”
說罷,長劍直直就朝蕭承君刺去,速度極快,可蕭承君的動作更快,早一步就躍到院子裡,直接讓陸文鈺撲了個空。
陸文鈺原地一個轉身,劍尖再次刺向蕭承君,狠辣的樣子像是想要了蕭承君的命。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鬥,招式繁雜,鳳兮看得眼睛都花了。
這古代的武功有沒有那麼強勁啊?!
就跟看武俠劇一樣。
可漸漸地她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個陸文鈺說得大氣,似乎要和蕭承君一對一的單挑,但兩人才過了幾招,原本圍觀看戲地黑衣人卻紛紛對蕭承君出手。
擦!
這根本就是羣毆的節奏。
鳳兮知道自己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回自己的房裡,那蕭承君是生是死都追究不到她頭上,她的名節更加不會受到半點損害。
可是看見蕭承君有些吃力的動作,她又挪不開腳步。
今天她都不知道欠了蕭承君多少個人情,如果就這麼走了,恐怕連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的。
但就算鳳兮有心幫蕭承君,那羣刺客個個輕功了得,在半空中上串下跳跟個猴子似的,這要她如何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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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