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夕抱住了珠哥,輕輕地撫摸着珠哥已經滾燙髮紅的額頭,現在珠哥已經安分了下來,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了,但是也不知道那果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以至於珠哥這樣有慧根的人都控制不住,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毒。
但是,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首要任務是先擺平前面的兩隻鬼東西,那可不是什麼善茬。
因爲那兩隻就是石壁上寫的同面雙姬,雖然並沒有過多的說明,但是光看這兩張醜陋的面具就能知道它們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不然也不會從石壁上面跑出來,然後刻意來嚇唬我們一下。
我向後看了一眼徐小夕,她的眼眶裡盈了點淚水,看來她被剛纔的場面嚇得夠嗆啊,甚至於現在珠哥的情況又是那麼糟。
確定了後面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我的目光匯聚成一點然後朝着那兩隻東西射去。
那兩隻稱之爲同面雙姬的傢伙現在已經停止了抖動,但是除了一張面具以外,下半身也已經晃悠悠地虛晃了出來,就像是電視機慢慢地閃動的畫面一樣詭異。
但是下半身也沒有什麼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由粗變細的黑色小尾巴而已。
緊接着,那兩隻臭東西的眼睛突然瞪的圓圓的,然後漂浮的身體開始慢慢地向中間靠近,慢慢地融合,由一點點地慢慢契合。
於是最後的形態已經出現了,兩張面具變成了一張,整張臉所有的器官剎那間配套了。
突然,那張臉眨了眨碗大的眼睛,然後磨了磨手上的爪子,沒錯,從融合開始,它那鋒利的爪子也隨之出現了。
“由也那西科多!”它的嘴脣突然翻動,說出了這麼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
就在我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時候,這隻鬼東西再度發話,只是聲調和語氣全都變成了另外一隻的樣子。
那隻同面雙姬嚓嚓地磨起了爪子,然後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瞪着我說道:“那也嘶,嘛也嘶!”
靠est!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吧。我已經完全做好了迎接你們這兩隻臭東西的準備,但是你們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通我完全聽不懂的鬼話,而且一看上去就跟在自言自語一樣。
你是想提醒我多掌握一門外語是嗎!鬼東西。我暗暗地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最後一句我想和“我要你死”的意思差不多了,想要我命,我對外語的仇恨有多深,我就會有多大的怨氣和戰鬥力,今天在這裡非要將你們這兩隻,哦不,現在是一隻的臭東西轟殺至渣呀!
突然,在我在憤怒的時候,嗖地一聲那隻鬼東西就帶着一條黑影直接就飛了過來,所幸,在最後我的反應跟了上來,直接一閃就讓它的攻擊從旁邊落空了。
我嘿嘿一笑,這傢伙在遠處看得時候還真沒什麼,說大了是挺唬人的,但是近處一看,醜死了,我看了差點就笑噴了,但是出於理智我還是沒敢笑出來。那傢伙的眼睛大得佔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簡直就是銅鈴眼啊!
好像由於剛纔的一擊被我閃過了,這隻臭東西略顯的生氣,又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不過我可沒有理會這些鬼話,拿起手上的匕首就朝着它飛奔而去,這次我可沒打算再被動,主動出擊纔是王道。
我牟足了勁兒,胳膊上的肌肉完全地繃緊了,那一劍夾帶着氣流被割開的聲音,我的身子迅速地移動着,雙手握緊了劍柄。
叮!地一聲,我只感覺手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給阻止了,而且這個力道十分剛勁兒,我虎虎生風地衝刺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看到眼前一雙爪子抓住了劍刃,那雙爪子就像是鋼筋打造的一樣,呈現深黑色。一股惡意正迎面襲來。我慢慢地擡起頭往上看,這同面雙姬此時就漂浮在我的面前,它突然咿呀地叫喚一聲,然後用力一掰直接就把我的匕首弄斷了。
好傢伙!這是“少林鷹爪功”啊!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把匕首給毀了。
我這下就有些心慌起來了,身上除了這把短小的匕首什麼都沒有帶,而且現在還被這隻鬼東西像是鬧着玩兒似的直接就一分爲二了。我倒退了幾步和它隔着五六米左右,它在毀了我的匕首之後也沒有繼續乘勝追擊,反而很淡定地飄在那兒,瞪圓了雙眼看着我下一步有什麼行動,好像就跟吃定了我似的。
看來得想個辦法才行了。我暗自想到。
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就根本想不出什麼能行的辦法,首先我只知道這隻傢伙叫同面雙姬是來自於石壁上的兩張面具的,具有融合的能力,但是我就不知道這鬼東西到底爲什麼要攻擊我們。原本好好地呆在石壁上怎麼會突然就出來了。
至於對方的能力,有三點,速度快,爪子硬,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掌握了一門外語。
好吧,最後一點算是在自我嘲諷吧。但是前面兩點的確是不容小覷的,剛剛我可是在這它的手上吃過虧的。
但是還沒等到我多想,這隻鬼東西就再次發動了攻擊,一條黑影閃過直接就竄到了我的右邊,不過還好反應及時,我已經打出一拳準備和它拼一下。
突然,這傢伙的身子開始恍惚起來,影像嗖地一聲就消失不見了,然後在我的後面再度出現,只不過不同的是它現在已經出現了四隻手,所以儘管我很想努力地避開也是不可能了。
“二舅小心!”徐小夕在一旁擔心地喊道。但是這一聲已經晚了。
伴隨着這一聲,閃現出兩隻忽忽地手掌,我的肚子突然受到了一個壓力,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飛到了後面。
砰!地一聲重重地砸在了堅實的石壁上,然後又再砰!地一聲&狠狠地從三米多高的半空中砸到了地上。
只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甜臊味襲來,然後呃……地一聲一口鮮血盡數吐了出來。
“二舅,你怎麼樣?”徐小夕見情勢不好急忙跑了過來,見我從地上扶着坐了起來。
這一擊可算是足足搖了我半條命,兩度碰撞之後我的腦袋開始暈眩,只感覺周圍傳來嗡嗡的聲音,眼前的影像開始模糊,若隱若現,就連徐小夕在我眼前我也看不真切,聽不清楚。
我知道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快要渙散了,但是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一點冰涼的感覺,是黑姐出來了。我看着她此時正吐着信子。
在我閉上眼的時候我看到黑姐飛向了那隻鬼東西,我想喊不要,但是喊出這兩個字需要很大的力氣,我現在已經沒有了,我不甘心地閉上了眼。
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耳邊偶爾有些聲音,但是十分微弱,根本就聽不清楚。
不知道這種昏迷狀態持續了多久,我感覺耳畔有人在向我喊叫,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不到是誰的臉,但是我好像看到一株草好像是我養在三才堂的那株四葉草。
接着,四葉草好像開始泛出靈光晃悠悠的光芒是我使勁兒地眯了眯眼睛,等我略微適應了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張臉,但是卻異常的模樣,只有大概的一個輪廓。
等到我擡起頭想要看的時候,我看到的卻只有漸行漸遠的背影了。
我伸出手想要去夠她的身體,但是卻發現她在慢慢後退,最後我聽見她對我說:“我會一直等你,不管多久。”
我想要看清楚她是誰,但可惜眼前一片晦暗,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的可能,但是那句話我聽清楚了,至於聲音,我覺得很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處在自己昏迷之後的空間了,我的意識也並不是很強烈,我想說一句話吐一個字也很艱難,但是我的三魂卻十分清晰地,就像是刻錄光盤一樣,把她的那句話記了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我再次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我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漆黑一片的上空,然後出現了一張少女的臉。
“二舅,你沒事吧?”徐小夕問道。
我看着她神情恍惚了起來,以爲是剛纔看到的那位女子,於是急忙說道:“你是誰?爲什麼一直在等我?”
徐小夕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叫道:“珠哥快來,二舅……”
我被他慢慢地扶了起來坐在了地上。我晃了晃腦袋,看來,剛纔受到同面雙姬的那一下子可真是不輕啊!
“二舅,你沒事吧?”珠哥關切地問道。
我這時才注意到,珠哥怎麼沒事了。他剛纔不是吃了石壁上紅色的果子之後昏迷了嗎?
“珠哥,你怎麼?”就在我詢問的時候,讓我發現了更奇怪的一件事,珠哥的額頭上已經多了一條慧根。這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會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他說道。
我哦了一句,然後突然想起同面雙姬還有黑姐,要知道在我昏迷前的一點小意識中他們已經對上了。
“同面雙姬呢?黑姐呢?”我着急地左顧右盼了起來。
珠哥急忙說道:“二舅放心,黑姐沒事,你看。”說着,他把黑姐抱到了我的懷中,但是我看到黑姐的身子好像流了點血。
可惡,這次又讓黑姐受罪了。我自責道。但那黑姐好像看很出了我的心思,乖巧地搖了搖頭。
我摸了摸她的蛇頭,笑了笑。
“同面雙姬呢?”我問。
珠哥嘿嘿一笑啊,然後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小坨黑色的東西說道:“它就有事兒了,而且還攤上大事兒了。”
我驚訝地看着前面的一坨黑渣,那是誰幹的?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