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奇怪的宮殿之中見到了那九天將的九具棺材,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見到那秦皇殭屍的棺木,按道理來說這九天將是用來守護秦皇才存在的,那自然也應該在這了。
“秦先生。”徐天抱了抱拳說道:“您覺不覺得這九具棺材略有怪異之處。”
“怪異之處?”我暗自嘀咕着,然後轉而看了一樣爺爺。
他捋着鬍鬚子笑了起來:“徐先生真是慧眼,不錯,這九具棺材的確有古怪。”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就拿眼再瞅了瞅那九具沉香木的棺材,但是卻也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不對!我心裡一震,它們的擺放方式好像很有講究。
於是我問:“爺爺,那九具棺木爲何都是傾斜着擺放,並且每一個棺木的落地處都有一層黑色的粉末狀的東西?”
爺爺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小子,這是‘聚陰’之法,陰氣逆流回旋,日積月累就會聚集在沉香木棺內,至於那落地處的東西,應該是‘浮香’。”
“浮香?那是什麼?”
“所謂‘浮香’並不是指一種香,而是許多香混合在一起的總稱,而且那些香都是具有聚陰的植物製成的。”
“那就一定有槐樹了。”我說道,我所知道的最陰的植物應該就輸槐樹了,槐樹聚陰,所以纔有“下葬避槐”這麼一說。
爺爺會心的點了點頭,然後嘆了口氣。
我疑惑地看着他:“爺爺,你爲什麼嘆氣?”
那徐天聽到我們爺孫倆的談話,走了過來,然後衝我笑了一下:“你爺爺嘆氣是因爲你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樹木?森林?”我疑惑地看着他。
爺爺附和地笑了一下:“難得徐先生肯教我這孫子,小子你就好好聽着。聽聽看人家說的森林是什麼樣的。”
“秦先生過謙了,我只不過是看出了一點門道而已。”徐天說道,然後開始解釋。
其實,他們所說的怪異之處,並非是指那棺木的擺放及地上的“浮香”,這些不過是一顆樹木罷了,而把九具棺材連起來,那就能夠看出端倪了,也就是把那些樹木聯繫在一起,於是森林也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這九具棺木的擺放位置其實是有講究的,並不是按照隨機擺放,或者力圖美觀擺放的,而是按照一個陣法來擺的。
“應該是‘九宮太陰陣’吧。”徐天試着說道。
爺爺的眼芒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是隨即就消失了,很顯然,這徐天所說的沒有錯,的確是“九宮太陰陣”。但是徐天這傢伙之前給了我們太多的驚訝,所以能看出這裡的門道自然不足爲奇。
所謂九宮,乃是指:正宮、中呂宮、南呂宮、仙呂宮、黃鐘宮、大面調、雙調、商調、越調。
而九宮在奇門遁甲中分別代表地,爲奇門遁甲之基,是不動的,奇門遁甲分爲天、地、人、神四盤,四盤之中唯有地盤是不動,爲坐山。在漢代徐嶽《術數記遺》中曾言:“九宮算,五行參數,猶如循環。
而九宮太陰陣,其實是按照九宮之位擺的一個陣法,這套陣法,九具棺木居位九宮,聚陰成形,而在太陰之位另有棺木。那個棺木吸收其它九具棺木的陰氣,成爲九宮之首。
“秦皇的那具棺木就在那太陰之位吧。”徐天問道。
爺爺笑意滿滿地點了點頭:“不錯,徐先生真是厲害,這陣法是徐福的師傅,也就是鬼谷子所創的,原本並非用來養屍,是用來封印妖魔的,只不過被徐福改用了而已。我很好奇……”
“好奇什麼?”徐天不解地問道。
“好奇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個陣法。”爺爺頓了頓然後接着說道:“我是憑藉這徐福的殘魂才得以知曉,但是你卻可以說出這個陣法的名堂來,所以我好奇。”
徐天笑了一下:“秦先生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多看了那麼些古書,所以賣弄了而已。”
“真是如此?”爺爺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徐天卻有意要避開這個話題。
“既然知道了秦皇的位置,我們快點把它找出來吧。”徐天說道。
爺爺冷冷一笑:“我並沒有說仙藥就在秦皇那兒。”
“那會在哪?”徐天的情緒被仙藥搞得有些激動起來。
申屠千齡和烏南越聽聞仙藥並不在秦皇的棺材裡都憤怒地聚了過來,吵嚷着要對我們動手。
只見爺爺不慌不忙地說道:“這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我從頭至尾也沒說過仙藥在秦皇身上,而且你們是說要找到秦皇而已。”
“老傢伙,你耍我們!”申屠千齡怒喝道:“你別忘了黑龍玉可是在我們的手上。”
但是爺爺揮了下手示意他們淡定一些:“我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們,仙藥離這不遠。”
“哦?那就懇請秦老先生帶路了。”徐天假模假式地作了個揖。
“自然,我們是說好要合作的。你們跟我來。”說罷,爺爺帶着我們朝着宮殿的南端走去。
原來這裡面暗藏機關,南面的一塊石壁上有一小塊凸起的圖案,一觸摸那個機關,石壁之內的流沙就會自動啓動,然後帶動裡面的機關,把一道隱藏的門給打開。
轟隆幾聲巨響,那道石門夾雜着諸多煙塵被打開。
只是在我們打算進去的時候,那徐天不知道幹什麼鬼,把黑龍玉掏了出來,然後交給了申屠千齡。並囑咐道:“老二,你保管好玉,萬一要用到的話就拿出來,但是擔心玉太滑溜走了知道嗎?”
我心想,這徐天也太能打馬虎眼兒了,什麼玉太滑溜走,是怕我們搶回去吧。
申屠千齡呆頭呆腦地,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徐天的弦外之音,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大哥,你要幹什麼?”
徐天轉過身去:“你們先跟秦先生去,我等會兒就來。”說罷,就朝外走了出去。
我們一臉疑惑地看着徐天這傢伙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喂,二舅,這徐天到底在搞什麼鬼,他不是最想得到仙藥的嗎?怎麼會在這節骨眼兒上不進去。”珠哥問道。
珠哥說的不錯,徐天大費周章的就是爲了得到仙藥,現在仙藥就近在咫尺了,反而沒有那麼興奮,這一點確實可疑。
“快走吧,老傢伙!”申屠千齡可就沒有戴徐天那種假好人的面具了,直接就吆五喝六地不客氣起來。
說起來,這也算是申屠千齡令人讚賞之處,確實夠壞,但是壞的夠透明,不會憋着一肚子的壞水,不會戴着僞善的面具。
爺爺回頭對着我們小聲說道:“記住我所說的,往後的路靠你們自己了。”
“說什麼呢?老傢伙。快帶我們去拿仙藥!”烏南越接着申屠千齡的威勢也開始狐假虎威起來。
於是,爺爺走到了最前面,然後帶着我們走了進去。這條石門之後失一出暗道,七拐八轉的,似乎十分長。
“哎?黑姐,你在看什麼?”我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黑姐正在時不時地回頭看,表情略顯慌張。
她看到我注意到了她,急忙回道:“沒什麼,我就是怕那徐天有情況。”
也沒繼續多想,我跟上了爺爺在,走了大概有六七分鐘,陰暗的過道,終於露出了一點光,而且我明顯地看到此時爺爺的臉上掛着一絲喜悅。
走出了長長的過道,一抹清淺的月光透了進來,我忙朝着光亮走出去,卻發現來到了一個凹陷的空地。
這四周都是陡峭的石壁,長滿了不少的樹木雜草,但是卻能看到天上的那一輪圓月。
“仙藥在哪?”申屠千齡毫不客氣地問道。
爺爺走到了這塊空地的中間,然後站在了一塊石頭的旁邊,那塊石頭和之前在福山的山頂上看到的那塊差不多,而且上面也是有一個凹槽,應該是放黑龍玉的機關。
“把黑龍玉給我。”爺爺對着申屠千齡說道。
但是這徐天先前就交代過,所以只怕沒那麼容易就從申屠千齡的手上拿回黑龍玉。
“老傢伙,要玉幹嘛?”申屠千齡握緊了手上的黑龍玉。
爺爺指了指石頭上的凹槽,然後說道:“怎麼?你沒見這是一個機關啊。只有黑龍玉纔可以打開它,你們要的仙藥就在這。”
“不行!”申屠千齡的態度很堅決。
爺爺笑了一下,然後攤了攤手:“好吧,你不肯合作,那我們走回去吧,到時候徐天說起來,那我也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隨你,老夫可不吃你這一套!”申屠千齡說道。
但是那個烏南越卻不幹了,拉過申屠千齡說道:“二哥,你這是作死啊!要是讓大哥知道拿不到仙藥完全是因爲我們,那我們還想不想活命了,再說了,只要由我們來打開機關那他們就下不去手了,更何況我們就在旁邊他們自然是沒有機會下手的。”
申屠千齡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又想起徐天發怒的那種後果,衝着烏南越點了點頭:“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說罷,那烏南越接過了黑龍玉然後示意爺爺後退一些。
爺爺退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小聲說道:“小子,往後的路可就靠你們自己了,回去之後先去瀛洲。”
接着,他悄悄地用手指把我的中指給割破了,然後笑着說道:“等會兒見機行事。”
而此時,那黑姐還在張望着什麼,心不在焉的,我拍了一下她小聲說道:“注意力集中,等會兒就要發生變數了。”
只見那烏南越拿着手上的黑龍玉輕輕地朝着凹槽放了下去,他們正滿懷期待地看着眼前的那塊石頭,希望他們等待已經的仙藥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