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堡中——
私人醫生收回聽診器, 對艾荊說道:“小姐沒有什麼外傷,只是受驚過度,我給她開一些藥讓她多休息就好了。”
艾荊放下心來:“管家, 你送醫生回去吧。”私人醫生點了點頭, 讓女僕跟着他去拿藥。
艾荊坐在牀邊, 關心地問道:“艾蘭, 你覺得怎麼樣, 好點了嗎?”艾蘭坐在牀上,她勉強彎了彎嘴角說道:“叔叔,我有些累想休息。”
艾荊點頭對着其他幾個女僕說道:“那行, 你們幾個照顧好小姐。”他神色猶豫地看了一眼面容平靜的少女,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等到艾荊走後, 艾蘭擡起眼一臉冷漠地說道:“所有人, 都出去吧!”
“這, ”女僕猶豫地說道,“可是小姐您還——”
艾蘭不耐煩地挑眉, 盯着說話的人:“我說,叫你們出去!聽不懂話是嗎?”眼看着艾蘭就要發脾氣,女僕們忙不迭行了個禮然後離開。轉眼間,房間中只剩下艾蘭一個人。
少女背靠在牀沿上,疲憊地閉上眼, 放鬆了一直緊繃着的身體。不得不說直到只剩下自己的時候, 她那一直懸在喉嚨中的心臟才真正地落回到了本來的位置了。昏黃柔和的燈光打在少女莫測的臉龐上, 鍍下一層神秘的紗, 她靜靜地伸出手張開手掌, 纖長的手指中纏繞着電流,電流從她的指尖匯聚到她的掌心, 最後匯聚成一簇小小的煙花。
她黑貓一般的眼睛被那煙花映得璀璨,耳旁是風吹開窗戶的聲音。
“就是這樣一張卡牌,居然讓崔氏亂成這個樣子?”
當電流散去,手指尖捏着的是一層被水晶封住的卡牌,艾蘭眼中帶着一層淡淡的疑惑。
窗戶上坐着的凱爾手放在支起的單腿上,臉上帶着V面具,笑道:“雖然是一張廢牌,但是一張牌卻拽着人馬族黃金獵人的命脈,一旦它上面的封印被人解開,那個時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黃金獵人不再受到白晝的庇佑。”
所以,他纔會跟她說,只要盜取這張卡牌再嫁禍到巴克部落,人馬族崔氏一定會跟巴克部落爲敵甚至是不死不休!艾蘭緊張地看向V面具:“沒有人發現你的蹤跡吧?”
凱爾嗤笑了一聲:“逗着宮家那小子轉了幾圈就把他甩掉了,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真正的小偷是你。”
‘小偷’這個詞語深深刺激到了艾蘭的自尊心,她語氣冷下來:“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如果辦不到或者欺騙我,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對於艾蘭的威脅,凱爾彷彿毫不在意:“你放心,我答應過你會讓你手刃仇人,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一定可以殺掉伯格教父。”
說完,他的手指成爪那張裹着水晶的納雅王牌便被吸到他手中,看着震驚又憤怒的少女,凱爾聳了聳肩膀,玩味地勾起性感的脣角。他將綠瓷瓶放到桌子上,“這瓶藥是準備給伯格的,我相信你懂的。要是想要手刃仇人,既然自己的能力無法與他匹敵,那就讓他自己從雲巔墜落下去。”
“你瘋了!”艾蘭叫到,憤憤地盯着他,“幫你盜取卡牌尚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怎麼可能有機會給伯格下毒?!”
凱爾笑起來,面具後眉眼深邃動人:“你知道在巴克狼人部落十大能力者中,伯格教父最信任的人是誰嗎?”
自動忽視着艾蘭煞白的臉色,凱爾仔細打量着手中的王牌,“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所以,讓金俊恩將這瓶藥給伯格教父服下,應該不是什麼難問題吧!”
艾蘭急促地呼吸着,她緊緊攥着被角失聲叫道:“我辦不到!”
凱爾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他如同一個操縱棋盤的人將每一個棋子都看得清楚而分明:“你不是辦不到,而是你喜歡上了那個傻小子,所以並不想把他摻和進來!”
“你胡說!”艾蘭瞪着他,像只毛髮倒豎的黑貓,充滿着攻擊性,“我,我怎麼可能去喜歡一個狼人?怎麼可能……喜歡自己仇人的學生!”
凱爾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嗚哇啦,那就請拿出你想要復仇的誠意出來,我說過,你會付出你想不到的代價,而這只是開始而已。看那,多麼有趣的選擇,金俊恩那個傻小子如果選擇了你,那麼勢必要和自己最敬重的父親大人爲敵,而如果他選擇了伯格那麼失去的就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子!”
艾蘭嗓音中帶着顫抖:“那,如果金俊恩他選擇的是伯格而不是我,又會怎樣?”
“嗚哇啦,盜賊小姑娘,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凱爾彎起性感的脣角,“放心,如果他選擇了伯格,不過是選擇了一條通往死亡更快的捷徑罷了。”
離開之前,凱爾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爲了復仇,你背棄了自己的身份,揹負着戒靈的詛咒,選擇了一條充滿着謊言與偷竊的路途。如果你不是一個傻子,那麼應該不會因爲一個狼人,而在這種關頭功虧一簣吧。”
艾蘭沒有回答他,坐得筆直看着投影在牆壁上的影子。
等到那個神秘的狼人離開之後,她才緩緩攤開手,手心中安靜地擺放着一枚勳章,淚眼朦朧地哽咽道:“爸爸,對不起,恐怕……我要辜負對你的承諾了。”少女閉上了眼,淚而水順着她的眼瞼滑下,最後滴在那枚勳章上的浮雕上,帶着悵然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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