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呵呵,你敢不敢當着你家公主清醒時說這話?
“哼,當真不是你們?”
老太君氣勢全開,手裡一頓鹿頭拐,夯實的地面被戳出一個深深的洞,周圍龜裂成蛛網一片。
橫掃戰場的無敵氣勢逼的圍觀羣衆都退了退,大氣不敢出,使臣更是雙膝一軟跪下了。
“老太君,臣發誓,真的不是。”
都嚇得自稱臣了。也不覺得自己跪下丟人,這位老太君本身就是一品的國夫人,比小皇帝的輩分都大好幾個。能與老太君面對面交談,是他的榮幸啊榮幸。
“起來吧。”
使臣擡頭看着藍天白雲背景下凜然而立的老太君一眼,耷拉着頭起來弓着腰站在一旁。
老太君不說話,他不敢走。
衛同眸子一厲,還是要審,不交代個一二三,別想死。
渁競天卻淡淡開口:“把人處理了,上路吧。”
有什麼好問的,是誰派來的不用腦子也想的出來。便是問出什麼來,人家會承認?還不是扯皮。
衛同暗暗記下這筆賬,笑着問道:“媳婦,你想怎麼處理他們?”
那狗腿的萬般皆浮雲唯有媳婦重的諂媚樣兒,着實刺瞎了不少人的眼。
原來傳聞中高冷傲慢的衛世子真實面目是這樣的呀。
渁競天道:“敢襲擊本寨主的人,那就,軍法處置吧。”
軍法處置?
對哦,人家渁競天是淦州大將軍呢。
六人面面相覷,竟然問也沒問他們?隨之眼裡便多了幾分輕佻,軍法處置?咱們會怕?
衛同冷笑:“看來,諸位對軍法處置很不陌生呀。”
幾人一愣,緊緊閉着嘴不發一言。
衛同更是冷笑,不說話就什麼都沒泄露嗎?裝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可那曬黑的肌膚,被俘也持平的雙肩,硬挺的腰背,還有他們打鬥時的配合與小習慣,當他沒帶過兵嗎?
特麼姓鐘的,咱們沒完!
“來人,行刑。”衛同喊的是他的手下。
渁競天擡頭:“慢。”
衛同又換了笑臉:“媳婦你說。”
“既然他們是衝着本寨主來的,自然要用本寨主的軍法。”
“媳婦說的對。”
衆人:你媳婦說的哪句不對?身爲一個男人,能不能有點兒立場?
不待渁競天吩咐,就有倆水匪從馬車底下抽出棍子來,上前拉了一個拉到正中間,一腳踹倒了,拳頭粗的生鐵棍壓在了背上。
那分量,被壓的刺客心一涼,實心的鐵疙瘩啊,怕是今日就要被活生生打死了。一閉眼,死就死吧。
可惜,他的慷慨就義似乎沒引來讚歎。因爲,渁競天的軍法真的不一般啊。
水匪冷笑:“敢動咱們少寨主,老子讓你們一個個仔細看好了。”
另五個被水匪們提溜着在一邊圍觀,水匪們抓着頭髮迫使他們把頭擡起來:“看好了!”
嘭——一棍子下去,就有膽小的圍觀者尖叫。
“啊——”
還不只是一個。
渁競天的軍法,渁競天的軍棍,打的不是屁股,不是腰背,也不是腿,是腦袋!腦袋啊!
衆人都懵着哆嗦着,才一棍子啊,那人腦袋就扁了。這得多大力氣呀。
這邊水匪一棍子打扁了腦袋,另一邊接着一棍子另一個方向重重一擊,嘭——
“嘔——”
才兩下已經能看到白花花的東西了。
已經有膽小的婦人驚惶着退去了,大老爺們兒抖着腿肚子堅定着立在原地。
嘭——嘭——嘭——
一棍一棍又一棍,那人的腦袋已經看不出原樣了,面目都一片糊塗。
東廈使臣的心一跳一跳的涼,彷彿裡頭流着的不是熱血,而是冰渣子,帶着尖兒。真該扒拉開公主的眼讓她看看,看看她惹的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韓謙掐着手掌心,靠着馬才勉強站立着。望一眼渁競天冷漠的臉,心思複雜。
至於金夫人,早被桃子強硬攙扶到另一輛馬車上去了。
老太君倒是神色淡淡,比金大人和金誠都要若無其事。不過是開瓢,她不是沒做過,不過這樣一下一下來,她真沒有過,可見孫媳婦是多生氣。萬一真出什麼事兒,老婆子比她還要把這些人千刀萬剮。
直到把腦袋打成一團稀爛,兩人才停下手。接着一個刺客被提溜過來,生鐵棍換了手。
接手的水匪呵呵笑:“放心,爺爺我力氣更大,第一棍我來開。”
另一個也笑,陰嗖嗖的:“我力氣小,你能多活一會兒。”
刺客就尿了,他也是上過戰場的,甚至手裡也折磨過人的,但拿着腦袋做文章,想一想,他連死的勇氣都沒了。
“不,不,你們不能,我,我是——”
衛同打斷他的話:“你是誰的人,我們沒興趣知道。”
水匪一腳踹平了,生鐵棍帶起一陣呼呼風聲。
“你們不能,我是鍾——”
沒下文了,他甚至沒有喊疼的機會,腦袋就扁了,兩隻眼珠子在眼眶子裡失控的晃盪,直到血肉一團。
還有四個,想咬舌,被水匪及時攔住了。
太特麼嚇人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有這麼折磨人的?還有沒有人性了?這死了也是無頭鬼啊,地底下哪個認得出來?還怎麼跟祖宗先人相認?日後媳婦下去了也不認他啊。
“我,我說,我們是鍾大——”
嘭——想認罪從輕發落?沒門兒!要不是少寨主自己有本事,這會兒大家都沒未來領頭人了。
水匪憤憤,一絲力氣都沒省着。
人羣已經散了大半,實在沒勇氣直面鮮血淋漓的人生吶。
等六個全處理完了,吃瓜子的羣衆已經都不見了。
風吹過,帶來一片蟲蛀了的黃綠葉子。
渁競天一把抓住,忽而問金大人:“是不是因爲我沒看黃曆,挑錯了日子?”
金大人臉色青白,覺得自己能減一層膘,涼涼道:“爹送你回去吧,看你進了淦州再回來。”
下次再遇見這種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出手,不就是震懾嗎,手段多的是,非得用這麼噁心的?哼,自己不能吃肉,你這個當女兒的也得跟着吃素。
那邊在馬車裡忍不住掀開簾子看了眼的金夫人按着胸口,聽見父女倆動靜,在馬車裡高聲道:“回家,先回去,挑個吉利日子。”
她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就得茹一輩子素。
老太君卻是肅容道:“你們這就動身,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敢對衛家下手,必須要皇上爲咱家做主。”
使者擦着冷汗,您這可不是求皇帝做主的樣子。小皇帝要頭疼了,忽然好開心,但又想到這事跟自家逃不了關聯,又苦皺着臉。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爭這差事。
金大人也回過味來,不論怎樣,自家女兒把人家東平公主給揍了,貌似還不輕,便是不能罰也得受一頓斥責,憑什麼呀。
“時辰不早了,你們快快動身。”
要請金夫人下來,忽而記起沒帶馬車來,這地上紅紅白白一片…
關鍵時刻,開伯駕着馬車出現了。
“老太君,我來接您,親家夫人也上來吧。”
金大人不勝感激,及時雨呀。
彩虹魚說:
世界多麼美好,我們不提倡暴力,真的,看魚兒真誠的臉,明天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