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秋想都沒想,大大咧咧地說道:“聽說當年秦王派徐福去尋找長生不老之藥,有高士給徐福獻上一隻藥鼎,無奈這徐福是個棒槌,不識此物之神效,卻嫌它貌醜形拙,收下後就棄置於雜物間,不知道怎麼就流落到了現在。”
“啊!這……”
別說樑亦仁,就連凌雨,也覺得這個故事荒誕無稽,但又挑不出有什麼漏洞。傳說畢竟是傳說,但哪一樣東西不都是由傳說而來的嘛!
樑亦仁再想發問,又找不出個頭緒來問,因爲徐福只是個歷史人物,誰又能說清這裡面的家長裡短?
但由於“司母戊鼎之父”的說法,已經在高級收藏界爆炸開來,白鬍子老會長激動得淚流滿面,那絕不是凡物能打動的程度。
樑亦仁只有道謝:“先生一說,亦仁茅塞頓開,萬分感謝先生點撥。”
嶽清秋答非所問,指着牆角那堆石頭說道:“你那些石頭賣嗎?”
樑亦仁一看,頓時啞然失笑,便說:“啊!您說的是那些石頭嗎?”
說罷,就指着牆角的石頭,想再肯定一下嶽清秋的意思。
“是的,就那些。”嶽清秋說。
“呵呵!賣什麼賣?差點兒砌牆用了,丟人啊!再說不成。”
樑亦仁擺擺手,就像那堆石頭是自己的恥辱一樣,提起它就會令自己難受。
嶽清秋緊追不捨,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就問你賣不賣?”
“您要買它?”樑亦仁有些吃驚。
“嗯!不想賣?”嶽清秋很明確。
“嗨!那些礙眼的東西,您真要就拿去,免得堆那裡我看得心裡堵。”樑亦仁倒是很大氣。
嶽清秋卻很認真:“那不成,我不白拿你的東西。”
樑亦仁笑了:“您也別太較真了,就我和你僱主凌館長的關係,送你一堆石頭算什麼?”
“開個價吧!”嶽清秋很固執。
樑亦仁苦笑着搖搖頭,見嶽清秋如此執着,便向凌雨說道:“凌館長,您這夥計有些意思哈!”
凌雨卻不敢玩笑着對待,很嚴肅地說道:“既然我的僱工讓你開價,你就開價得了,做生意的難道怕別人賣東西?”
樑亦仁見扭不過,只好說道:“好好好,那就給一包煙錢得了,免得您覺得白拿我東西欠個人情心裡彆扭。”
“成交”嶽清秋笑了,然後一雙眼睛,盯着樑亦仁的胸口看了看。
這時候,高銘鼎倆兄妹倒像是僱工,爭先恐後地去搬那些石頭給車上,董明堂見狀,馬上招呼幾個工作人員去幫忙,哪能讓高家公子和小姐親自幹這苦活。
嶽清秋瞄了兩眼,便語重聲長地對樑亦仁說道:“既然樑老闆慷慨,我嶽某人也絕對不小氣,我奉勸你把這個天珠扔了去,然後用雞血連着擦洗胸口七日。”
說完,見樑亦仁沒什麼反應,便又說道:“不管你什麼途徑得來的,也不管你花了多大的代價,最好馬上毀掉,儘快拿新鮮的雞血擦洗胸口。”
樑亦仁笑了笑,便對嶽清秋說道:“謝謝嶽先生好意,希望您有空常來光顧樑某的小生意。”
吆呵!該走了,聽得出來,對方是沒有逐客的意思,但也表示不再奉陪了。
精神狀態一直在亢奮中的高家兄妹倆,把那堆大大小小的褐色石頭,一塊塊抱了出去,然後裝在保時捷超跑的後排座上。
嶽清秋向凌雨使了個眼神便說:“本來幫你搬東西,
你拍的東西又不多,還要倒讓你幫我搬幾塊石頭順便帶回去。”
凌雨會意,毫不在乎地說到:“不要緊,回去也是順路,不就幾塊石頭嘛!幫您帶着就是了。”
剩下的幾塊,嶽清秋就自己拿出去,把高家兄妹裝剩的這些,都裝在凌雨庫裡南的後備箱裡。
等裝好了石頭,嶽清秋才發現自己放在那裡的電瓶車,已經被人卸掉了電瓶,而且還放掉了兩隻輪胎的氣。
這誰幹的?真損,肺都差點氣炸的凌雨,轉身就要去找佳得會的保安理論,但被嶽清秋攔了下來。
高如倩倒是幸災樂禍,一臉壞笑地說:“這下好啦!看你還騎個破電動車滿街亂竄,家裡有的是車,回去開一輛不就得啦!”
嶽清秋氣得指着高家兄妹倆說道:“交友不慎啊!我丟東西,你們還倒高興了?”
高銘鼎不說話,只是衝着嶽清秋笑,感情他和高如倩一個心思,這嶽清秋丟了電瓶,那就以後只有開車了。
“也罷!扯平了,我打他兩顆門牙下來,他被辭退懷恨在心,弄壞我的車子出出氣也無可厚非,不跟他一般見識,要是我們找佳得會的麻煩,估計董明堂會回頭會宰了這小子。”
嶽清秋猜得沒錯,就是那個被辭退的保安,臨走的時候,拿他停在那裡的電動車出了口惡氣。
那輛二手的兩輪電動車已經這樣了,嶽清秋只好放棄不要。然後,鑽進凌雨駕駛的庫裡南副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