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的就五位老叔,其中兩位還是連夜從王家坪趕來的,剩下的全都在戒菸。
無論是王世華還是汪東青,對於這五位老叔其實都沒有什麼大的要求,只求他們能站正規的軍姿和敬軍禮就成——都是五十歲左右的老人,過不了幾年就是不想退都得退居二線,你還能要求他們跟年輕人一樣學個遍?學個敬軍禮撐撐門面就不錯了。
“立正!”見王世華走過來,汪東青邊帶頭敬軍禮邊大喊一聲:“敬禮!”
這種門面工夫,一學就會,最少在這一時刻,五位老叔表現的都有模有樣。
王世華當初在張聞天的忠義旅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汪東青跑步到王世華面前,給王世華敬軍禮後,正色叫道:“請團長訓示!”
心情大好的王世華回了個軍禮後,含笑從老叔身前走過,對每個都人都看了幾眼,滿意的點點頭。
“稍息!”
“雖然這兒是我保靖團臨時訓練營地,但軍人就是軍人,不管是不是臨時的,只要進入這裡,都應該記住自己軍人的身份,遵守軍人的軍紀軍規……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更要曉得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們都是家裡的老人,就更應該給下面的人做個榜樣……不管你們以前是麼子身份,將來又是麼子身份,但現在,汪教官既然是你們的教官,就是你們的長官,你們只能遵從,不能違背。曉得了麼?”
“曉得了!”
王世華對汪東青點點頭,道:“繼續操練。”
“是!”
“噓!噓!”
一見王世華走來,田衛國立馬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四十八人立即集合。
可田衛國一看正在外圍跑圈的王二林等二十多人也跑來集合,面色一愣,問道:“王世古,他們都跑完圈了?”
“報告長官,沒有!”
“那你還等麼子?”田衛國大怒:“作爲軍隊的憲兵隊長,你給我親自去監督。不跑完,不許吃飯。”
“是!”
王世古提起鞭子就跑去趕人,路過王世華身邊時,還不忘停下給王世華敬軍禮,叫了聲“團長好!”。
跟在忠義旅的心情大爲不同,那些人都是張聞天的兵,訓練的好不好與自己沒多大幹系,而眼前這些可都是自己的手下人,看着他們這麼快就有點軍人的樣子,王世華心情越來越好……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在忠義旅接收過培訓,而且,培訓他們的長官就是汪、田二人,如今老師再度來訓練,這些人自然不敢鬧事當刺頭。這麼快就初見成效,很正常。
集合完畢後,田衛國跑到王世華身前,敬軍禮,大聲報告:“報告團長,應到九十六人,實到四十八人!除了有四十五人在戒菸而無法前來外,還有三人未到!”
要麼不幹,要幹就幹到最好!王世華既然要對禁菸,百姓有兩天的報名時間,可對於這批中流砥柱的軍官,卻是當天就開始嚴查,結果讓王世華大驚失色,居然有四十五人在抽鴉片。而他那威風凜凜的三百護衛中,只有一百一十六人未抽鴉片,嚇的王世華立即當晚就嚴令:這些人立即關起來戒菸,誰戒不掉掉,直接從護衛隊和軍官團中開除。要是敢再犯,按剛剛頒佈的規矩直接殺掉……當然,這四十八人中有一半在受罰跑圈,可見,他們一時間對於回到軍訓狀態還是有些不習慣,否則,絕不可能明知老長官面皮鞭的威力,還要犯些小錯誤。
“沒到的三個在搞麼子?”
“報告團長,不曉得!從集合到現在,沒見他們來報道。”
得!肯定是在當刺頭。
不過,就算是刺頭,那也是看汪、田二人的能力,加上這些人中多是他們的弟子,相信也沒人敢讓他倆吃虧。所以,王世華的心情雖然有點不舒服,可面色卻依然微笑着。
“報告團長,我曉得。”
王世華順着聲音看去,卻見是站在隊伍最前排的王世友。
“王世友!”
“到!”
“出列!”
“是!”
“把你曉得的情況講給團長聽。”
“是!”
跑到王世華身前,先敬軍禮,然後大聲道:“報告團長,他們三個講肚子疼,正在拉屎。”
嘿!還真是這樣——三個傢伙同時肚子疼,擺明了是不買汪、田二人的帳。
王世華掃了眼田衛國,與其目光一對視,王世華笑了起來。
大家一聽,立馬笑了起來。
“笑麼子?一羣龜兒子,都給老子嚴肅點。”罵完大家,又對王世友道:“入列!”
“是!”
既然還想看看田衛國的執教能力,總得先把人給找來,他倆對這兒又不熟悉。
正要回頭讓二狗子去找人,卻發現三個傢伙正跑來。
“家主!不好意思,我們肚子疼,拉稀,來晚了。”
看着眼前這三個氣喘吁吁地傢伙站沒站相,眼珠子賊溜溜地偷瞄過來,再悄悄地瞄幾眼隊伍中自己相熟的人,用眼色詢問情況,一副做賊心虛樣——開小差被家主撞見,這運氣也真夠背的。
王世華立馬確定,這三個傢伙絕對沒在汪、田二人手上訓練過,否則,不可能不知道在這裡得叫自己團長。
果不其然,他們剛一說完,田衛國手裡的鞭子就落到了三人頭上,咆哮聲立即響起:“這裡是軍營,只有團長,沒有家主,連這都不會,看老子抽不死你們。”
本着‘不打不成器’的宗旨,在軍隊裡,打罵士兵實在是太常見了。尤其對於那些犯事的軍人,大家都下意識的會採取先把對方狠狠揍一頓,再考慮是不是跟對方講道理——不僅是王世華,就連衆人也都認爲這樣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那三個敢當刺頭的人卻被抽的心頭起火,下意識的怒叫:“你打老子搞麼子?再打,老子就還手了。”
“還手?”當着自己的面就敢頂撞自己專門請來教你們的長官,等老子走了,你們還不得翻天?王世華大怒一腳將對方踹倒。
對於家主踹自己,那刺頭卻認爲理所當然,趕緊爬起來低頭站好。
“你還想還手?”
“踹你怎麼了,老子今兒就踹你了。”
一腳一個,將三人都踹倒在地——這是在演戲給汪、田二人看,更是對大家的一種警告:對教官都給老子客氣點,不然,老子也就對你不客氣。
然後又挨個踹了一遍,正要踹第三遍,田衛國攔住了他:“團座,他們還沒接受過軍事訓練,不曉得這裡面的規矩很正常。念在他們都是初犯,您就給我點薄面,暫時放過他們如何?”
“老田,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三個傢伙太氣人了。”王世華怒視三人,道:“軍事訓練跟遲到早退可沒半點關係。第一天就敢以這個理由來鬧事,這要不好好教訓,今後還不得了……你就按軍法處置他們。”
這看似不給田衛國面子,實則卻是在最大限度的維護田衛國的教官權威,否則,怎麼可能吧處罰權交給田衛國,讓他繼續演好人。
“王世古!”
“到!”正站在操場中央監督王二林等人跑圈的王世古趕緊跑過來。
等王世古跑過來敬軍禮後,田衛國命令道:“讓這三人每人跑十圈。”
“是!”王世古給王世華和田衛國敬了個軍禮後,轉過身,邊給看過來的三人使了個眼色,邊提起鞭子指着三人,咆哮道:“你們還他媽的等麼子?快給老子圍繞操場跑十圈,敢少跑一圈,在教官抽死老子前,老子先抽死你們。”
得到了他的眼色,三個刺頭哪敢多事,乖乖地在他指揮下跑圈。
“立正!”王世華見衆人都有些鬆懈下來,大叫一聲。等衆人立正後,又叫道:“稍息!”
“都給老子聽好了,你們都是我保靖團的中流砥柱,是各個級別的軍官,將來是要帶隊伍的。要是你們不好好訓練,沒有個軍人的樣子,回頭你們還怎麼去訓練自己的手下軍士?怎麼給他們做個好榜樣?那我保靖團豈不成了一幫烏合之衆?所以,老子現在就把醜話講在前頭,田衛國教官和汪東青教官,是老子專門請來訓練你們的。誰要是敢不給他們面子,就是不給老子面子,那就別怪老子不給他留裡子。都曉得了嗎?”
“曉得了!”
“老田,你跟我來一下。”
走到一旁,王世華小聲問道:“老田,在忠義旅我就想問這個問題,卻一直沒好意思開口,今兒你可得給我講講這裡面的門道。”
“團座,您只管問。”
“我在忠義旅時,看各個團每天都要練正步,這裡面有麼子講究麼?”在王世華看來,學會走正步也就是了,爲什麼每天都還要必不可少的這麼練?那不是浪費時間麼?還不如練練別的。
“團座,大家之所以都重視走正步,除了訓練出軍人的氣度等諸多好處外,還有兩個大好處:一是以班爲單位的訓練,能磨練大家的相互配合,更能融合大家的兄弟情義;更重要的是,長期這麼訓練,能讓大家在潛意識裡養成絕對服從上級命令的習性。”
王世華一愣,想了想,點點頭,看着大夥,惡狠狠地說:“那你就狠狠地訓練他們。”
“請團座放心,不出十天,我就能讓他們大變樣,改掉很多臭毛病;不出一個月,我保證能讓您看到一批合格的軍官。”那是,絕大多數本身就受訓過,現在只是重溫一下而已,這成績要出的不快才見鬼了——要是不算那十來個沒接受過軍訓的新人,最多五天,這批軍官就都合格了。
“不過,團座,他們畢竟是軍官,在伙食上還希望您多多照顧。”
“恩!我已經吩咐廚房,你們一日三餐都會由專人負責。”
又圓滿的答覆了田衛國提出的幾個小事後,王世華離開。
剛出遛馬場,就見江守成遠遠地跑來。看他那一臉大汗,王世華眉頭一皺:這又出麼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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