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了天眼,有了靈力之後,我對這些死人啊,鬧鬼啊這方面的事情就會特別留意,雖然此刻身在和強子他們一起用早餐,但我的靈魂已經往後挪了挪,分析着那兩個女生的話。
“真的啊?怎麼死的?”女生A低聲驚呼。
“聽說是跳樓了,28層樓的頂樓,從那上面跳了下來,聽說摔成了肉泥了都。”女生B很是小聲卻的對女生A說。
“你怎麼知道的啊?”女生A用着驚奇滿滿的語調,語氣中略有些崇拜。
“我昨天下午從那裡路過,看到拉着警戒線,就湊過去問了問,聽說是自殺的,嘖嘖,那現場聽說很血腥。”女生B邊嚼着雞蛋餅,邊嘆着,聽起來挺是遺憾自己沒能進去看現場。
“蘇然,幹啥呢,劉雨詩過來打招呼你都沒理人家。”我身邊的老竇撞了撞表面上正專心吃飯的我。
“劉雨詩!”我的靈魂瞬間回到了體內,心也跟着狂跳了起來,趕緊擡起頭抹掉嘴角沾的韭菜,可一擡頭,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個身影。
看着我一臉懵樣兒,強子笑着說:“她也就是和吳萌萌一起,過來打了聲招呼,我們都和人家客氣的說了兩句,就你連眼都不擡,緊緊地盯着你那個吃得到處掉渣的韭菜合子。”
我聽完強子的話,心“吧嗒”的一聲碎了,我的女神,你就這樣離我而去了麼!?
可是我瞅遍了整個食堂,也沒再看到她的身影,唉,算了,既然錯過了劉雨詩,那就專心聽聽那個跳樓的是怎麼回事好了。
“吃的好飽。”身後傳來了女生A的聲音,隨即女生B也把勺子往碗裡一扔說:“那我也不吃了,減肥減肥,走吧。”
聽到她們這話,我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爲老竇的話,她們後來說的啥,我一句也沒聽清,劉雨詩也沒看着,韭菜合子也被我吃的掉了一盤子的韭菜條,唉,人生啊,真是瞬息萬變。
於是,早飯就在他們三個歡快,我一個人苦悶的氣氛裡,結束了,因爲快要考試了,上午是沒有主課的,大多數時間,我們計算機系的宅神們都在練機,不同的是,有的在宿舍,有的在機房。
老竇和白毛是會計專業的,聽說他們考試除了筆試以外,還要數錢,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吃完飯他倆就勾着肩膀往自習室去了,強子只要心情不差,都會掛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變相撩妹。
“蘇然,去練機不?聽說咱這次是老鄭頭給出考題。”強子估計也是想到老鄭頭的噁心之處,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老鄭頭,全名鄭學良,我們的C++主講教授,其實他也才四十歲,但一入C++才知其深似海,而他能把這門深似海的學問研究得如此透徹,不知是否可以歸功於歲月這把剃頭刀,提前爲他設計了這大衆版的地中海髮型。
說了這麼多,我想說明的是,老鄭頭來出題,我們基本別想過個好年了。
“你先去吧,我出校一趟。”我微微搖了搖頭,反正就算臨陣磨了槍,也刺不穿老鄭頭那深不見底的C++海洋,聽天由命好了。
強子看樣子也明白我心裡的想法,也是無奈的一笑,拍了拍我肩膀,磨槍去了。
出了校之後,我擡頭看了看,就知道那倆女生說的樓盤在哪,畢竟我們學校周圍二十層以上的樓就只有那裡有,朝北走了有十分鐘不到吧,就到了那個工地門口。
估計是昨天才出了命案,我看到的時候這周圍都用警戒線圍了起來,但明顯可以看到裡面樓中層的位置拉着的橫幅,上面寫着這個樓盤的名字,東方香榭裡,而那個出入用的大門此時掛着個大鎖,看來我想進去的可能性還不如我考C++及格的可能性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修煉了老頭子給我的口訣,我的第六感比女人還要準上不少,而我的第六感明確的告訴我,這個跳樓案不簡單,我圍着這個施工邊走邊觀察,感應着,但走完一圈,我也沒找到任何線索,卻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工地民工住的集體宿舍。
其實也就是好幾個兩層的鋼板房,裡面住了多少人不知道,但看看不時走出來的人,也知道肯定不會少,我瞅了瞅那些民工大漢,心頭頓生一計。
轉身跑到路對面的菸酒**處,咬了咬牙,買了包玉溪,往兜裡一揣,腦中盤算着就朝那幾個簡易鋼板房走了過去。
正巧,這時裡面又走出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拿着電話,“嗯 ”“嗯” “啊,你放心”,說了有五六分鐘,我在他身前不遠停了下來,直到他掛了電話,我纔拿出那包玉溪,趕緊拆開拿出來了一根。
“大哥,忙吶?”我把那根遞到他手裡,果然,他笑着就接了過去。
“小夥子,有啥事?”他順手拿出打火機,點着吸了一口。
“咱這工地是咋了,叫警察給圍起來了?”我指着那邊,裝作詫異的問道。
“你問這幹啥啊?”他臉色一變,不怎麼友好了。
“我關心啊,我爸媽纔在這給我買了個房,前幾天我沒時間,今天才打算過來看一眼。”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雖然因爲說謊心跳加快了不少,但臉上依然是詫異帶着疑問的表情。
果然他聽到我是這裡未來的業主,表情又變了變,我見狀趕緊把手中的一整盒都塞到了他手裡,低聲說:“我就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啥事?這樓盤沒有受什麼影響吧?”
他捏着手裡那包被我塞過去的玉溪,左右看了看,把我拉到牆邊,低聲說:“老弟啊,我跟你說你可別亂說啊,這樓是肯定沒事,六月前就能交房,至於發生了啥事,其實報紙上其實也有,我們這工地上有個小夥子跳樓了,昨天早上我們開工的時候,發現他摔成了肉泥,血濺的老遠了。”
“這麼滲人啊。”我相當配合他的氣氛,小聲嘀咕了句,心裡卻相當無語,買份報紙才幾塊錢,我何必買包煙呢。
“可不是嘛,昨天早上開工的時候,那血都流了一地,嚇的我們趕緊報了警,唉,那個想不開的小夥子叫李龍飛,才二十六歲不到,來我們這兒才倆月多,本來是挺外向的一個小夥兒,幹啥都很積極,不過從一個星期之前,碰到考察團的一個女人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話也不愛說了。”
“我們也覺得不對勁兒,不過也沒想那麼多,後來的幾天裡,他一收工就往外跑,晚上很晚纔回來,然後就跳樓了,我們琢磨着,跟那天的女人肯定有關係。”他又抽了口煙,嘆了口氣跟我說,話語裡透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