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帥哥、道祖、雙雙、豆子、jacksparrow等道友的支持,謝謝!)
“小輩,你若能把這用離火精金煉製的法寶扯斷,本尊就拜你爲主?”
巨猿嘴角邊浮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粗壯的大腿一步跨出,黑光閃過,已到了水生身後百丈距離,三隻空着的拳頭同時一晃,三道赤焰飛騰的拳影已是向着水生頭、胸、丹田之處擊去,似乎想要把水生給一拳擊暈。
就在此時,水生猛地在空中轉過身來,嘴角邊同樣露出一絲譏笑之色,目中寒芒一閃,抓着長索的兩隻大手突然間鬆了開來,任由長索在身上繼續纏緊,左手一揮,一塊四四方方的小小黑磚從手背之上一浮而出,“轟”的一聲,一團刺目烏光在空中爆開,眨眼之間化作一塊十餘丈寬闊的黑色巨磚擋在了眼前。
身影卻向左側一步跨出,到了幾十丈開外,雙拳齊出,兩道五光閃爍的拳影向着巨猿擊了過去。
嘴巴一張,一道金光飛出,混元鐲跟在拳影之後盤旋飛舞着越變越大。
巨猿的三枚拳影同時擊在了黑磚之上,轟然爆裂,化作一團赤焰,黑磚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表面飛快地浮出一張銀色雷網,衝着巨猿飛去,霹靂聲中,巨猿被雷網給罩了個正着,高大的身軀在雷網之中如同跳舞一般劇烈顫抖,真氣渙散,體表飛舞盤旋的護身烈焰在雷光轟擊之下瞬間消散一空。
“太陰昊元石?”
看清眼前的黑磚,巨猿顫抖着失聲驚叫。一對妖目之中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慌忙催動體內真氣。想要遁開,正在此時。兩道眩目的五色拳影卻是衝着巨猿的頭顱和丹田一上一下砸了過來。
真氣無以爲繼,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眼睜睜看着拳影飛了過來,巨猿只得晃動四隻手臂迎擊。
“喀嚓”,“砰”,幾聲悶響傳來,巨猿四條臂膀同時斷折,長劍脫手飛出。口中鮮血狂噴,眼神迷離,腦中嗡嗡作響。
兩道拳影輕鬆擊斷巨猿的四條臂膀,重重地撞在其頭顱以及胸腹之間,一團眩目的五色光影散開,把巨猿全身都給罩在了其內,如同五色光焰一般,“噼啪”燃燒起來,巨猿一身長長的黑毛瞬間焦糊一片。體內本已被煞雷擊得渙散的真氣被重拳一擊,再被五色神光一番蹂躪工,徹底散亂開來,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着地面之上飛墜而去。
混元鐲一閃而至。套在了巨猿的腰身之間,一根根尖刺飛快生出,刺入巨猿體內。越箍越緊,巨猿已然斷裂的骨骼一陣陣爆響。
“周小子。留他性命,莫要闖禍?”
範穰的聲音遠遠傳來。帶着幾分焦急。
水生望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左手一揚,一道紅光飛出,鬼王鼎滴溜溜旋轉着向巨猿頭頂之上飛去,鼎口朝下,嗡的一聲,飛出一道道血色光華,捲起巨猿的身軀拉入鼎中而去。
失去了主人駕馭,束縛在水生腰間的縛龍索頓時不再縮緊。
一陣針扎刀刺般的痛楚卻接踵而至,身軀情不自禁地一陣顫抖,低頭看了一眼鱗甲脫落血肉模糊散發着絲絲惡臭的軀體,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從空間手鐲中再次取出一隻雪白的玉瓶,倒出幾顆閃爍着一道道碧綠色靈紋的丹藥拋入口中,一陣用力咀嚼,這瓶從蕭寒手中購來的“碧清丹”能夠剋制百毒,也許能對這巨猿的什麼“化骨魔血”起到一些抵制作用。
心隨意動,背後雙翼光華一閃,縮入體內不見,一團烏光從體內爆出,身影在烏光之中扭曲變幻,片刻之間已化作八尺之高,伸手拽住一根索頭,右臂用力一扯,已然鬆脫的長索頓時被扯了下來。
方纔,水生施展“般若掌”神通時故意示弱,緊跟着,破天斧斬出之時,只用了六成的力道,目的就是誘使覆天尊者上當,不讓其逃離,“息壤”對於每一名能夠煉製出靈寶的煉器宗師來說,都是最爲渴望得到的材料,有了這種土屬性至寶,再配上一些天地靈物,甚至可以煉製出聖階靈寶。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這個秘密絕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否則的話,只怕會有無數地仙等階的存在來找自己的麻煩。
一道刺目驚虹從遠處飛馳而來,範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水生視線之內,紅潤的臉膛之上帶着幾分怒意,又帶着幾分擔憂,直到看清水生尚能穩穩地站在一團雲朵之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張口問道:“小子,你沒事吧?”
水生拱手一禮,苦笑道:“多謝前輩掛念,在下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不過,中了覆天尊者的化骨魔血,只怕是離死也不遠了!”
“化骨魔血?哼,自打老夫看到這傢伙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名口蜜腹劍的僞君子,虧了他還在帝尊那裡得寵,竟然私下裡修煉這魔道邪功,當真該死,不過,看你身上所中的這化骨魔血數量並不多,死倒不會,麻煩卻不小!”
範穰嗅了嗅從水生體內透出的惡臭味道,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眉頭微微一皺,四下打量,冷聲問道:“他人呢?”
“被在下給禁錮了起來,既然前輩吩咐不要殺他,在下暫時就饒他一命,等到從他身上得到這化骨魔血之毒的解法,再來解除他的禁錮!”
“這就好,你若直接殺了他,那可就麻煩了,冥王殿絕不會允許有人在酆都城附近擊殺各殿司的主事弟子,到了那時,就是挖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出來,何況,他如今還是一殿之主,對了,寒月那老傢伙呢?”
“逃了!”
“逃了?”
範穰怪叫道,不相信一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水生,雙眼一瞪,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子竟然是扮豬吃老虎,說吧,你究竟是什麼境界?先前答應幫老夫煉器是不是存了搶奪老夫戰舟的心思?”
“前輩說笑了,以在下的神通哪裡是前輩的對手,在下方纔只不過是被逼急了,不得不自爆了幾件貴重法寶,這才驚退了寒月上人,擊傷了覆天尊者,否則的話,現在只怕已見不到前輩的面了!”
水生苦笑着說道,陣陣刺痛接連傳來,似乎就連體內骨骼都已開始隱隱作痛,心中暗自吃驚,看來,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解毒療傷纔是,心中飛快地轉着各種念頭,咧嘴苦笑道:“實不相瞞,這些胡安族、狂骨族修士之所以要追殺在下,並不是爲了仇怨,而是爲了在下手中的一隻噬魂獸幼獸。”
黑虎的秘密如今已經不是秘密,範穰遲早會知道,倒不如主動說出來,還可以掩蓋其它的秘密。
“怪不得?”
範穰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那你的麻煩可就大了,這噬魂獸若是到了成年,對於鬼修一族乃是致命的剋星,正因如此,爲了維持幽都之內的力量平衡,只要有噬魂獸現世,就會被冥王殿和地藏府給控制起來,我看你不如把這隻幼獸直接交出來得了,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那可不行,此獸多次救我性命,早已和我生死相依,除非我死,否則的話,我不會把此獸交給任何勢力,如今因爲此獸已經連累到了包打聽道友,前輩若是怕受牽連,在下只有就此告辭了!”
水生面色一沉,想也不想地說道,一路走來,若是沒有黑虎相助,早已隕落不存,哪裡會割捨掉此獸?
“這兩個傢伙能在孤鷲峰設伏,想必就是包小子泄露了消息,你卻還能爲他着想,也算老夫沒白結識你一場,幽都之內如今已經少有你這樣的人物,說到連累,只怕是老夫連累了你,若不是爲了這艘戰舟,你早就離開了酆都城。”
範穰雪白的壽眉越皺越緊,沉默了半響,長嘆一聲,又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老夫就是這冥王殿的上一任執法殿殿主,冥王殿絕不會允許噬魂獸出現在地藏府以外的其它勢力手中,你如今要想保住這隻噬魂獸,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拜入冥王殿,爲冥王殿立下一次戰功之後,成爲冥王殿內殿使者。第二就是遠離酆都城,從此以後隱姓埋名,不要被執法殿以及內殿使者找到,等到你有能夠戰勝高階地仙的能力,也就可以在幽都之內暢行了。否則的話,即使你以外殿使者的身份到承天殿去把這隻噬魂獸登記在冊,也會被強逼着交出。“
“成爲冥王殿弟子?嘿嘿,前輩方纔是沒有看到,這寒月上人和覆天尊者二話沒說就要取在下性命,施展的手段是如此毒辣,而在下如今的身份還是外殿使者,就憑這個,前輩覺得在下會......會拜入冥王殿嗎?”
陣陣刺痛襲來,水生渾身顫慄,面容扭曲,額頭之上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滾滾而落,說話之間就連牙關都是一陣陣顫抖,拱手衝着範穰施了一禮,繼續說道:“看來,在下是無法見識到前輩所說的玄冥寒炎了,還請前輩成全,把冥王令和那些靈料還給在下,日後若是有緣,在下再來幫前輩煉製戰舟!”
“那倒也未必,老夫先帶你去把這化骨魔血的毒索給除掉,然後......”
範穰話未說完,突然停下了話頭,轉身望向了一處所在,雙目冷芒一閃,厲聲說道:“是誰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裡,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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