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宇的眼神並沒有羽心那麼好,很努力的朝着羽心指的方向看去。然而,還是什麼都沒看到。於是,他道:“我過去看看。”
“嗯,小心點,若是靈草必定會有守護獸或者毒物在旁,你不要被傷到了。”
“知道了。”付明宇應了,就朝羽心所指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兩步,就聽見一個人叫他:“付廚子,你不趕快做點心去?也不怕太子殿下回來罵人?”
付明宇轉身一看,原來是和他關係還不錯的一個侍衛。“都準備差不多了,難得出來,我也去看看風景。”
“那我也去,讓他們忙着。今兒人手足夠,我們閒散閒散也無礙。”那侍衛說着,就走到了付明宇身邊。
付明宇見狀,也不好硬是把人給趕走,只得和他一起閒逛起來。不過,他最終的目的還是羽心所指的那處地方。
西離國的氣候真的十分適合植物生長,他們腳下是半人高的雜草,付明宇走的很慢,狀似不經意,其實很仔細的在雜草之中搜尋。這也多虧他拜師谷一山,而谷一山收集了許多珍貴的醫學典籍,竟還有一本是記載着靈草。否則,就算是他從靈草前面經過,也未必認得出來。
而這裡,風景優美,很適合人來遊玩,想不到靈草會生在這樣的地方。而大多靈草,都是生長在幾乎沒有人會去的地方。
“天啊,蛇!”忽然,跟付明宇一起過來的侍衛喊了一聲,同時已經拔出了刀。
付明宇頓時警惕起來,躲在了侍衛的後面。現在,他的身份可是一個廚子,不應該衝到前面去。也正因爲這一躲,被他發現了靈草。
‘太好了,竟是百鍊草!’付明宇心中大喜,趁着侍衛在全神貫注對付蛇的時候,把靈草快速的收入袖中的玉盒。
然後在附近撿了一根棍子,幫着侍衛對付蛇。
而蛇現在已經發瘋了,因爲它守護的百鍊草已經被付明宇給摘了去。蛇拼命的進攻付明宇,但有侍衛擋在前面,付明宇倒是沒有任何的危險。他不會暴露自己真正的身手,便取出專門對付蛇的藥粉,偷偷的撒了出去。
這蛇還真不是一般的蛇,如果是一般的藥粉,完全奈何不了它。萬幸,付明宇的身上也都是特製的得神醫真傳的獨家秘方藥粉。幾息之後,蛇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侍衛沒有多想,因爲在此之前,他已經砍了蛇好幾刀,蛇已經在流血了。他只以爲是自己這幾刀才導致蛇倒下的。“這什麼品種的蛇,竟然這樣難纏。”侍衛擦了把汗,他心裡震驚着,從未遇到過這樣厲害的蛇。
“不知道,這西離國的動物也和咱們北丘國不一樣吧!”付明宇狀似隨意的說了一句,然後拿出匕首,把昏過去的蛇徹底殺死,取出蛇膽。問侍衛:“要麼?”
“不要了!”侍衛對這蛇心有餘悸,也沒有吃蛇的興趣。付明宇便生吞了蛇膽,把蛇扒皮帶回去。這蛇是百鍊草的守護蛇,所以蛇本身也會是很補身子的。
拿到了百鍊草,付明宇也就不想在多閒逛,侍衛也是不想再碰到什麼蛇蟲鼠蟻,於是二人不約而同的往回走。司馬瑾賢和怡靈還沒有回來,付明宇便拿了一盤子點心朝羽心走去,這樣就是其他人看見也不會覺得奇怪。
“怎麼樣?”羽心是看着付明宇和那侍衛一起過去的,所以並不抱什麼希望。
“拿到了,是百鍊草。”付明宇掃了眼四周,見無人注意這邊,就趁着把盤子遞過去的空隙,連裝着百鍊草的玉盒也遞給了羽心。
羽心接過,一轉手就送入了空間荷包。
“羽心,這百鍊草最好是服用百株,以後我會給你留心的。”
羽心笑了:“這可是靈草,哪裡這麼容易找到一百株,有一株就很好了。”
“可一株的功效微乎其微,還是再尋尋。”付明宇心裡已經決定下來了,這百鍊草之所以被稱之爲百鍊草,是因爲服用一百株百鍊草後,就如同修煉了一百年一樣功力大增。而服用單株,功效有是有,比起服用百株卻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羽心沒勸付明宇放棄,她知道這東西對自己有好處,若勸也是白勸。
這事兒,對羽心和付明宇來說攸關重要,可對於這次郊遊來說,卻沒有半點兒波瀾。
羽心跟着在這裡曬了半日的太陽,吃了些美食,然後又被擡上馬車,送回了帳篷。
而付明宇,則在外採摘了不少的野花送給羽心,並且給羽心找了瓶子,讓她插在小籠子之中,算是給這小籠子增添了幾許生氣。
司馬瑾賢見此,不由笑問羽心:“你還喜歡這些?”
“世間女子不愛花的少,我也是女子,自然喜歡。”
“那本太子讓人採摘更多的來!”
“不必了,就讓付廚子每日給我採一把送來就好。”
“爲什麼是付廚子?”司馬瑾賢的疑心病又開始了。
“我覺得他採這束看着還不錯,若你覺得他採的不好可以讓其他人去。”
“不用,既然你喜歡他採的,那還是他去吧。”
從此,付明宇便每日有半個時辰的功夫去給羽心採摘野花,而這一個時辰的功夫,也是他去尋找百鍊草的時間。
當晚,羽心趁着所有人都睡覺了,自己就把簾子拉上,然後偷偷服用了百鍊草。這百鍊草固然是靈草,但單獨服用這一株,她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受。不禁有些失望,看來真的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讓羽心沒想到的是,付明宇竟真的每日都能帶回來一株百鍊草。這樣持續服用下去,羽心竟覺得也許他真的能尋到一百株也說不定。
不過。轉眼他們來圍場已有兩個月了,是時候回去了。
西武帝也送了信過來,讓怡靈回宮,司馬瑾賢也一同回去,這樣能夠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豔兒自然也是要跟回去的,據豔兒所說,這次她來其實是凡尼上仙吩咐的,讓他暫時跟在司馬瑾賢身邊,一直到凡尼上仙回來爲止。
其實,凡尼上仙在翟茂那裡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每日和他夫人做點喜歡做的事情罷了。不過,凡尼上仙夫人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回來面對羽心搶了自己兒子的事實,所以就在翟茂那裡白吃白喝。
翟茂府邸和驛宮距離並不算遠,到時候有什麼事情趕過去也十分容易。
羽心依舊是坐在籠子裡面回的驛宮,依舊是那四個侍衛擡着她,四平八穩的,半點兒都不顛簸。後來聽司馬瑾賢說,這是他特意吩咐下去的,日後這四個人就專門給他擡籠子。而他們這四個侍衛的月銀是其他侍衛的兩倍。
在驛宮裡面,依舊是原來和司馬瑾賢一起的那個房間。進門的時候,羽心就說,要把籠子放在窗戶前面,這樣她一擡頭就能看到窗外。
司馬瑾賢沒說不行,侍衛們就把她放在了窗前。而西離國氣候溫和,只要不是雨天,窗子一般就都是開着的,而這樣,她每日早上就能吸收到晨曦的第一縷曙光中的能量了。
司馬瑾賢沒想這麼多,坐了許久馬車,他累了,於是躺下睡覺。
奕尋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而司馬瑾賢已經睡熟了過去,他就坐在椅子上等司馬瑾賢醒來。
羽心同樣是坐在籠子中的椅子上,二人四目相對,就再也移不開眼了。
羽心發現,奕尋比上次見面又瘦了一些。頓時心疼起來,確認司馬瑾賢在熟睡,就以口型詢問:“奕尋,你怎麼受了?”
“想你想的。”奕尋也沒有出聲,二人只很慢很慢的動着嘴巴,讓對方都能看懂自己在說什麼。
其實嗎,這對羽心來說難度不大。但對奕尋來說難度就不小了,羽心現在可是兔子的身體,兔子嘴巴動氣來可比人類嘴巴動更難猜了。
不過,奕尋還是很準確的猜出羽心所說,就如同他知羽心心中所想一般。
這種心有靈犀,和羽心對神馬狐那種不一樣。是因爲愛情,才衍生出來的一種‘技能’。所以,即便都不出聲,兩人也聊得不亦樂乎,五筆珍惜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
司馬進步不過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看奕尋在房間,頓時就不高興了。“張議,你怎麼在這裡?”
“張議有事找太子商議,看太子睡得正香,只得耐心等候。”
“什麼事情重要到你要在這裡等?你不會是又再打兔子的主意吧?”說到這裡,司馬瑾賢卻忽然笑了起來。“你就是打她主意也沒用,本太子不讓她出來,她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太子多慮了,張議不敢,太子你看……”奕尋拿出一份信函來給司馬瑾賢看,便岔開了這個話題,二人商討起正事兒來了。羽心的目光一直不自覺的追隨着奕尋,一直到他離開爲止。而這期間,奕尋再沒看一次羽心。
羽心有些失落,但也明白奕尋如此的用意。
“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司馬瑾賢趁羽心走神的時候走到了籠子旁邊,忽然出聲,嚇了羽心一條。
她拍着自己的心口,翻了個白眼道:“司馬瑾賢,你走路沒聲音嗎?嚇死我了。”
“放心,本太子不讓你死,你絕對死不了。說,你是不是對張議有興趣,爲何總看着他?”
“我有嗎?”羽心纔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