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宴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後,在一片歡樂聲中結束。作爲身份最高的皇帝自然要第一個先行,文武百官起身送行。
各外國公使們也終於鬆了口氣,看中國人行禮一種賞心悅目的感受,但真要這些人去做就難了。且不說他們學不來漢禮的大氣,單是這種舒緩與柔和他們就學不來。終於熬到國宴結束,不用再去模仿那些繁雜的禮儀可以身個懶腰了,這時禮部的官員就上前請這些公使們於兩側列隊,因爲送行也是有禮儀要求的。
從太和殿大門到午門有約200米的距離,文武百官列兩廂而立,齊聲曰:“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一直坐着的李明才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御道兩旁文武百官拱手相送是紋絲不動,各國公使拱手彎腰卻是巍巍戰戰。不過今天卻是也是難爲他們了,別人上來敬個酒也是彎個腰,這彎了一天的老腰實在受不了。李明似乎還故意捉弄他們,走到他們面前還停下了腳步。
“翁師傅。”李明出言道。
“臣在。”翁同龢出班回道。
“中華自古爲禮儀之邦,朝廷大禮斷不可出紕漏。禮部設一培訓班,對於願學我中華禮儀的外邦友人當免費教之。”
“喏。”翁同龢應聲後退班回列,光緒笑眯眯的走出去。可一走出午門臉就拉了下來。
既然是大典,那各項禮儀都是齊備的,即使是皇帝離開也有相應的儀禮規格。這也對應了出行有禮之說。龍攆、旌旗是斷不可缺,那護衛也必不可少。李明之所以拉下臉來就是因爲護衛首領正是皇貴妃琪木格。
蒙古女子本就如男子般彪悍。此時一身勁裝更是顯的英氣勃發。早在李明回京肅清滿清貴族之後,就通知琪木格和白富美子回京。美子不過只是想多待幾天,琪木格直接就不提前回來,只說要給他一個驚喜。喜沒有發現,驚到是真的驚了一下。
中國陸軍中最出名的就是掛名中央偵察團的特種部隊,他們在偵察、滲透、火炮引導等諸多技能在各個戰場上皆有上佳表現,世界各國紛紛向中國學習組建自己的戰場偵察力量,並派員進入中國學習。這樣一支世界都赫赫有名的軍隊,當然會出現在開國大典的閱兵式上。可當特種部隊入場的那一刻,李明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起來。堂堂一國皇貴妃親自帶隊參加閱兵,難怪琪木格說要給他一個驚喜。坐在白馬上的李明看着琪木格的笑容,當四目相對之時,李明臉上的笑容越發僵硬起來。
也許是大禮儀之時,也許當時隔的遠,琪木格沒有發現李明臉上的僵硬。閱兵結束後她興沖沖的趕回瀛臺,拜見皇后,給孩子分發禮物。雖然不值幾個錢,但這可都是她親手在戰場上繳獲的。雖然姐妹們不停的抱怨她一個婦人竟然跑去打仗還衝在第一線。尤其是皇后語氣還有質問的意思,但琪木格聽的出來,那言語間更多的是關切。的確,她是第一批帶隊進入俄國的。冰天雪地裡吃不好睡不好,腳上都長凍瘡了。不過只要看着孩子們歡快的笑容,這半年受的罪也值了。
現在她回來了。這禁衛營自然就會接過手來。於是她替換下準備迎駕回宮的侍衛長黃華明換上禮服,軍裝本來就緊身幹練。穿在女子身上更是英氣逼人。姐妹們都說她賽過花木蘭,更勝穆桂英。
的確。按原計劃琪木格親率小分隊冒着大雪直撲伊爾庫茨克,在外圍遊擊以冷兵器無聲無息伏擊落單的俄軍和傳令兵,又因爲今冬早到的大雪和異常的嚴寒,以至於俄軍很長時間傳聞有鬼怪出現,而不敢單兵出營。隨着中國對俄國宣戰,北進的大軍將伊爾庫茨克包圍之後,琪木格又率隊潛入新西伯利亞城,裡應外合突襲了新西伯利亞城。隨後更是抵達鄂木斯克,先是襲殺俄軍將士,而後配合其它小隊扒了遠東鐵路導致俄國援軍死傷過半。琪木格此行可謂戰功赫赫,更以皇貴妃身份親上殺場,讓全軍上下士氣大振。最後應開國大典受召回國,兵部的請功摺子也遞到李明案頭,因爲女子沒有封爵的先例,其子已經爲王,所以兵部實授少將銜,請旨拓札薩克多羅札薩克圖郡王烏泰領地一百里,以示嘉獎。只是摺子還壓在李明案頭沒的批覆。
一身戎裝的琪木格今日親自行迎駕禮,一則希望能儘快將她的請功摺子批下來,二來更希望能得到夫君的親口誇獎。她看着皇上從午門而出,只是稍微一楞便笑着朝她走來。禮不能費,琪木格單膝跪下恭迎皇上。皇上走到她面前請衆將免禮平身,琪木格站了起來,她看着李明的臉突然羞澀起來。她原以爲會聽到皇上的誇獎和細語的安慰,沒想到她等來的卻是重重的一巴掌。
雖然皇貴妃親上戰場廝殺能大振士氣,但李明一直對女子上陣極爲反感。如果琪木格一直留在後方指揮特種作戰也罷,可得知琪木格親上戰場之後就接連發報要她回來。沒想琪木格不回來也就算了,還衝到第一線就已經讓李明怒火中燒。閱兵式是大典不能發火,如今又看到琪木格一身戎裝充當侍衛的李明再也忍不住了,一擡手“啪”重重的一巴掌將琪木格打翻在地,指着她大罵:“帝國到了需要女子上戰陣的地步了?你當帝國的男人都死絕了!告訴你,老子還沒死,李家的男人還沒死絕,還輪不到你上戰場。”罵完,李明回頭指了指王士珍,怒氣衝衝的登上了龍攆。王士珍有些欣欣然,因爲當年琪木格女扮男裝正是從他手裡混入軍隊的。
被侍女扶起來的琪木格看着一絲不苟端坐在龍攆上的皇帝,只能含着淚大呼道:“起――駕――”
從午門到瀛臺沒幾步路,但琪木格無數次偷偷看李明也沒見他有看一眼自己。即使下攆步入瀛臺連正臉都沒給自己一下。琪木格很委屈,自己在冰天雪地裡爲國征戰半年之久。結果就只換來了一巴掌嗎?
李明不管,堂堂大國皇帝。都淪落到需要老婆親自上戰陣的地步了?李明憋着一肚子火推門而入。
“妾身給皇上請安了。皇上新年快樂。”
李明纔剛進門,就立刻有人上前請安。李明定眼一看樂了:“黃玲?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開國大典如此盛事,妾身哪能不來看看。”黃玲笑着拍了拍身邊男孩的頭說道:“還不給皇上請安。”
“叩見皇上――”
“這是你兒子呀――”第一次見孩子應該要給禮物的,李明穿着朝服身上跟本沒帶東西,腰上到是掛着玉配,可這五爪龍配只能皇帝帶的。這一通急的滿身亂摸什麼也沒找到,李明到不好意思起來。
“娘娘已經賞賜好多禮物了。”看着着急的皇帝,黃玲笑着說道。
“那不一樣,皇后賞的是皇后賞的。朕是朕的。對不住了孩子,舅舅今日身上什麼都沒帶,一會再補上吧。”李明摸了摸孩子頭,對黃玲抱怨道:“你也是堂堂一國長公主,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一聲,這讓朕很沒面子的。這次妹夫來了沒有?你們成婚三四年了,也不來拜見大舅哥,這個妹夫是怎麼當的?”
“他呀,還在厄瓜多爾。一時回不來。”
李明盯着黃玲看了一會笑道:“看來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也罷,朕一會還有事,你先坐着,等朕忙完再說。”
李明上樓換好衣服後照了個面。就坐着小船去南門內的民俗辦公室。今天凌晨,去西藏的那批人回來了,隨行將士傷亡慘重。這次還有一位老者一同抵達。而這位老者纔是李明正真要見的人。
民俗辦公室大院外由皇家憲兵守衛但他們不能進去,就連皇帝的貼身侍衛也不能進去。李明呵呵一笑。一身便裝就跨步而入。
冬日寒風四起,整個南中北三海所有建築內全部採用發電廠熱水循環供暖。所以不用擔心會像點火盆引起的一氧化碳中毒。全部門窗緊閉,讓屋內更溫暖。李明才走到前廳門前,大門被拉開了。李明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廳正中的那位老者。
那是一位真正的老者,一身灰色長袍裁剪的甚爲得體。滿頭銀髮結成髮髻,雖然沒有戴冠,但一根式樣古樸的烏木簪子插在其中。頦下鬍鬚已然全白,兩道壽眉自眼角自然垂下。那雙曾經經歷過歲月滄桑而深深埋藏了的眼睛裡,似乎有一絲光彩閃過,那光彩流轉着,深邃明亮,似乎有洞穿時空的能力。
李明看到老者時,老者也正望着他,老者一手輕撫着鬍鬚淡淡的笑了一笑。然而就是這麼一笑,那額上飽經風霜的皺紋似乎在這一瞬間舒展開來,一雙眼睛早已眯成了彎彎的月牙,蒼老的嘴角露出一絲慈祥讓這飽經風霜的臉上漸漸綻開一叢微笑,從前額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開。
鶴髮童顏,舉止大雅,滿面春風。這是李明的第一印象。如果說長像可以騙人、舉止言行可以騙人,但雙眼深處的閃光卻騙不了人。老者打滿褶皺的前額下那雙炯炯有神神的眼睛慢慢放出異樣的光彩來,渾濁卻溫潤,透着一股祥和與寧靜。李明可以肯定,這是一位真正善良的老人,一位慈祥的老人,一位睿智的老人,他每個不經意的動作都能讓人如沐春風,別樣的舒適。
李明快步跨入大廳,執晚輩禮而行:“晚生李明,見過長者。”
面對晚輩禮,老者自然安坐如山:“呵呵!既然陛下未着龍袍,老夫就不依俗禮了。陛下請務多禮,快請坐下敘話。”
“是。”李明起身,在衛斯理的指引下坐於老者右手邊。既然未着龍袍,又施以晚輩禮,自然不能居左而坐。
李明才坐下,就發現老者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李明還以爲衣着有差,左右也沒看出什麼問題。只能報以淡笑,點頭以示恭謹。可老者卻還一直盯着李明看。把李明看得混身不適,只好站起來向老者拱手說道:“晚生斗膽請問長者名諱。若長者有何要求儘管吩咐,晚生一定照辦。”
“呵呵,老夫之名未能告之實爲失禮呀。”雖然口中說着失禮,但老者依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只是對李明拱了拱手說道:“老夫名號逍遙子。”
“噗嗤”一聲,李明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後便立覺失禮忙正色道:“晚生無狀,還請老先生見諒。只是自古來化外名士均自稱逍遙子,晚生沒想到……嘿嘿。”
“陛下也以爲老夫落入俗套?逍遙一爲優遊自得,優哉遊哉;一則徬徨,徘徊不進;又作斟酌。是以玩味。正所謂,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天地與我並生,而我與萬物爲一……”老先生說着說着閉上眼睛,搖頭晃腦的講古論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李明無奈的站着,聽着老先生自言自語。回首環望。廳中其它十二位少年也皆是陶醉其間。只有李明跟傻子一樣站着,他楞是沒聽懂一個字。李明心想:那連還一羣人等着呢,哪有空聽你費話。可又不敢說出口,長者論道之時插嘴。是爲無禮也。終於等到老先生說到口乾停下來喝茶之時,李明立刻說道:“大舟積水深而行,大鵬培風而翔。是皆有所待者。”
“哦――”逍遙子定眼看着李明,大笑道:“不想陛下也知‘無所待而遊無窮’之理。哈哈哈,吾道不孤矣。來來來。陛下還年輕,定然不懂得其中的妙處,待老夫與陛下一一道來。”
不等逍遙子開口,李明立馬舉手投降:“老先生博學滔滔,晚輩萬萬不及。身爲一國帝王,當以天下百姓福址爲先,晚生俗務纏身,先生大道實無暇顧及。若先生有意,可至皇家書院講學,相信定能找到同道子弟。”
逍遙子雖穩座如山,眼中卻精光一閃而過,淡然笑道:“未見陛下之前,老夫曾想。陛下獨自一人委身於韃虜,周旋於異族之間,以一人之力復我中華,實勞苦功高呀。”
“不敢當先生誇獎。半年之前,晚生一直認爲自己真是滿人的。只是滿人中實無人才可以支撐社稷,爲國家長遠計,晚生只能爲纔是舉。晚生身居皇位,不敢營私。只有國家興盛,天下萬民纔有和平的日子。”
“陛下之前果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毫無半點印象,實在一無所知。”
“陛下能言之以國家利益爲先,以天下百姓福址爲先,更能切實以行,就是我中華之幸。即便你是滿人,也當盡得天下民心,此爲大義。不過老夫聽聞朝中有人論及陛下,內聖外王。不知陛下何以做答。”
李明嘆了口氣,老子一堆的事放着沒處理哪有空陪你聊天。可這羣人給李明的神秘感實在太強了,歷史已經開始改變,今天提前到來的冬天和異常的嚴寒讓李明心生顧忌。自己就是想給中華打下一片廣闊的生存空間,自己就是想要將中華文明傳承下去,李明不想因爲歷史的改變而毀掉這一切。加上自己來歷詭異,也許只有這些人才能給自己一個安心的解釋。於是只能強裝無事,笑談道:“朕乃中華帝國之皇帝,又不是洋人的皇帝。只要能少死中華自己人,洋人的死活與朕何干。這些人就會螺螄殼裡做道場,自以爲事。只要我中華的百姓能生活的越來越好,即使全世界的洋人要來打中華,朕相信,天下百姓會與朕一道與之殊死搏鬥。朕能當皇帝的基礎是因爲有我中華百姓的支持。要是像那些腐儒般內王外聖,到時洋人藉機鼓動我百姓,不用洋人出面百姓就會將朝廷掀翻在地。這種事歷朝歷代早已證明過了。自毀根基之事,朕可不會做。”
“陛下此言大善。”逍遙子鼓掌樂道:“如今天下各種言論紛紛,老夫之所以多翻出言試探,就怕陛下心志不堅。不過陛下內興中華外禦其侮,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的打下赫赫疆土,若意志不堅哪有今日之成就。是老夫多慮了。”逍遙子有些自嘲的說了幾句後叫來衛斯理:“將此行西藏之事。細細與陛下道來,切不可有半點隱瞞。”
“喏。”衛斯理拱手應道。而後對李明說道:“自西安與陛下一別之後,臣下便率隊從青海進入西藏。深入羣山之中……”
在衛斯理的講述下、在程心的說明下、在其它十位少年的補充下,一支強火力武裝的探險隊翻山越嶺去尋找上古遺蹟的畫面出現在李明眼前,他們在羣山之間與野人相搏、在黑暗的密道中幽靈相鬥,無數神秘而詭異的生物企圖阻攔他們的腳步,遍地的機關、上古陣法層出不窮,讓這支裝備有最先進武器的探險隊折戟沉沙,帶着累累的傷亡狼狽而歸,而他們企圖尋找的遺蹟依然保持着他的神秘。
“我們誤入迷道,在裡面浪費了足足七天的時間。最後補給將斷。不得已只能先行退出。”衛斯理說完最後一個字退了下去。整個大廳裡一片寧靜,只有李明粗重的喘息聲顯得心神起伏巨大。
沒人打擾這片寧靜,因爲所有人都需要再仔細的想一想整個過程。這次失敗不是終點,等他們養好了傷必然再入西藏探秘,這是上古傳承下的秘密,他們必需要破解他。這是他們的畢生的使命。
良久之後,逍遙子開口說話了:“此行涉及我族上古之秘,其行程所述之如同神話一般不可置信,第一次聽此奇文之人必然身心巨震。可老夫觀陛下卻似顯嚮往之色。此爲何故?難不成陛下之前早知有類似之事?”
李明一臉苦笑。盜墓筆記之類的小說看了無數本,哪一本不是寫的玄之又玄。寫上古神話的小說也是無數,哪本又不是神之又神?有了這些小說打底,衛斯理說的雖然詭異玄幻。但對李明來說,不過只是一個更加神奇的故事而已。差別在於,那些故事是寫在紙上的。眼前這個故事卻是由真人口述的真實經歷。哪個人還沒有點好奇心?更何況自己的出身就夠詭異的了。
“真要巨震,數年前那些夜入晚生寢宮就足夠讓人巨震的了。這些只是聽說而已。哪比的了上次的親自感受。”李明說完,卻又不說話了。
“難道陛下一點都沒有疑問嗎?”
“當然有。比如你們的上古之秘是什麼?你們是如何傳承數千年卻從未顯世於人間?只是問了你們會說嗎?既然問不出結果又何必要問?”
“哈哈,陛下果然一語中的,是直問核心呀。然我族嚴守上古承諾,這些事還真不能告訴陛下,請陛下諒解。只是不知陛下聽過此行見聞之後,有何感想?”
“沒什麼感想,因爲晚生也是好奇,所以也做了一些瞭解。只是你我方法不一樣,朕在收集上古傳說和相關文獻。當然,這不僅是國內的,還包括國外的。”
“哦,陛下此舉到是別開思路。可有所得?”
“晚生由集國內各民族的上古傳說,發現我族上古傳說皆起源自西北,後來晚生又收集了一些中東地區的傳說,發現這些傳說又源自東方。晚生揣測,這些傳說講的是西域羣之山之間發生過的秘聞。只是當時人類才走出矇昧,無法理解當時的現象,所以編出了一套神話口口相傳,只是後人經過改編,很多神話在遣詞造句已經截然不同,但最核心的東西是變不了的。所以晚生以爲,這些神話講的就是上古時期神在地球上活動的現象。”
“子不語怪力亂神。陛下也相信有神嗎?”
“晚生不相信有神,但相信神的傳說。假如我們能把今天的火炮帶到上古時代去的話,那麼這門能產生爆炸和火光的炮就會成爲神器,而持炮者就是神了。其實不用把神想的太神秘了,晚生以爲,這些神不過是上古那些科技更發達的文明來到地球上而已。也許人還是他們創造的的呢。”
“這……”逍遙子驚道:“造人?”
“沒錯,造人。先生也許不知道,皇家書院剛剛培育了一種水稻。這是用兩種不同的水稻雜交而成,這種新的水稻不同於任何現有的任何水稻,是一個全新的品種或者叫生物。也就是說,就在不久前,人類剛剛創造了一種新的水稻品種。既然現在人類都可以做到創造新物種,那有着能跨越太空能力的神級智慧生命,爲什麼不能創造出人這個新的物種呢?至於神級文存不存在,晚生相信是一定有的。宇宙浩瀚無邊,有什麼理由在這浩瀚無邊的宇宙之中,只有地球上纔有智慧生命呢?”
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包括逍遙子在內所有人都是一幅同樣的表情,他們對李明超越性的思維方式給震驚了,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考慮過問題。
“英國有一位小說家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寫了一本小說叫時間機器,講的是一個人穿越了時間到了未來,朕建議你們去看看,也許會對你們有所幫助。”李明能理解他們的表現,必竟他們的眼界還侷限在這個地球上。只有當人們學會擡起頭凝望無窮的天空時,也那時隨着視野的開闊,思想也將開闊起來:“不用驚訝,沒有人能憑空想象出一樣東西來,所有的想法說法都是建立在有現實基礎上的。就如這本時間機器裡描述的穿越時空那樣,雖然神奇卻也是有現代科學理論作爲依託的。如果放在一百年前,跟本沒有人能寫出這本書出來。所以朕才認爲,那上古傳說雖然有誇大的成份,但一定看到了什麼才能這樣想象出來。對了,此次隨行的軍士未何一個沒見,不會因爲他們知道的太多了,被你們給幹掉了吧。”
“難道我等在陛下眼裡就是如此殘忍?雖然此行死傷慘重,但活着的全部回來了。如今正在後殿沉睡。”
“這與殘忍無關,只是有無此需要罷了。既然沒死,等他們傷好之後就把外面的憲兵替換下來吧,以後這些人就歸你們直接指揮。不過朕需要他們將此行碰到的行軍和作戰的細節寫下來,交由兵部研究。西藏既爲我中華國土,朝廷的政令不達算怎麼回事。”
李明與衆來又閒聊了一會後對逍遙子說道:“晚生尚有俗務,這就請辭。”說完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大門打開,一股寒風夾雜着雪粒迎面吹來。
“今日白天還是豔陽高照,不想晚間居然下起雪來了。”
“雪好呀,看上去挺大的。”逍遙子走了出來,望了望天空說道:“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只是這天地間源起於何,又將在何處終結。”
“也許最終可以給出答案的還是西方的科學吧。說到底,中華文明理論太注重現實和人際關係,對於事物缺少追根究底的精神,如今西方科學爲我們補上了這一課,那我們更應當去取長補短,去認真去學習。”李明突然轉頭看着逍遙子說道:“如今朝中有些很奇怪的言論,新朝才短短建立不到一日,就有人叫囂着要分封天下。朕秘派員查探,發現這些人似乎與某些隱秘的世家大族門派有關。的確,中華可以說是篡清而出,爲天下安定計,對那些隱藏的勢力還不能借着戰爭來清除。可他們真以爲朕對他們就沒辦法了?還是說他們有膽子對抗朝廷的大軍。先生既爲我中華自上古傳稱最古老的一支,還請生先將朕之意帶給他們。若他們想拖中華後腿的話,朕不介意拼個你死我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