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八章 衝浪勝地
強霖睡了半個小時,暖融融的夢鄉中,看到了芸英單純的模樣,卻是一個小囡囡的面孔。奶聲奶氣的說着什麼,強霖低下身,想聽清楚,卻是趴在了船上。一夢就此驚醒,看看自己拿着褲子,光着身子。回頭看看,芸英剛好看到自己趴在船上,笑出了聲。這一下,都給驚醒了,紛紛找衣服。兩個女生把瓦格納轟出船艙,進去穿衣服。
好在瓦格納早就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了。他跑出來看看天已經快到4點鐘了,決定起錨往回趕。大家穿好衣服,開始喝茶,說着海底的妙處。
瓦格納說你們這才玩了多一會,這海底下的寶物還多着呢。不過這裡總是地震,有些東西沒了,有些東西又震出來了。總是變幻。大家聽他說的玄,但還是像真的,不禁感到這個地方的玄妙。
強霖這幾天就是玩,沒有怎麼運動,就問瓦格納:“你有沒有衝浪板?”
瓦格納海邊長大,自然知道衝浪,就說:“客人來這裡都是自己帶着衝浪板。我在歐洲看過他們製作,只要就是好木頭,我們晚上做一個好了。”
強霖看了幾個人:“做三個好了。” 瓦格納說:“那就要找人幫忙了,要付錢的。”。
“沒問題,我們付英鎊。” 張懷瞳大方的地說。
大家隨着船往回走,強霖問瓦格納在荷蘭過得怎麼樣。瓦格納很有感觸,荷蘭人對他們這些來自殖民地的土著,很是優惠,提供足夠的獎學金和參觀學習機會,所以他自己感到很滿意。
對於傳統文化,瓦格納認爲他們的古老傳統主要是生活方面的,信仰的萬物有靈,是比較落後的火耕時代的文明。美洲印第安的山神卻是一種心靈信仰。所以,瓦格納認爲他的族人很多接受基督教的洗禮,他自己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接受了洗禮。
強霖贊同他的選擇,他也認爲萬物有靈確實是太寬泛了,類似中國民間竈王爺、二郎神、關公廟、媽祖廟、藥王廟、生殖大神等等,什麼有義氣的人物或者器物都可以死後成神,可以求得保佑,教理也就是這個人的行爲本身。粗鄙而失於邏輯,一般沒有成就什麼大事的。
看到他印有“五環”奧運標誌的皮帶,強霖讓他說說當年的荷蘭阿姆斯特丹奧運會。這可是找到了瓦格納的興奮點,他饒有興致給大家講荷蘭第九屆世界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盛況。他主要說了三個情況:
反對黨在荷蘭議會上大肆攻擊奧運會,認爲置健康事業、住房建設等重要任務於不顧,卻花100萬荷蘭盾去辦一個奧運會,是對國家極不負責的行爲。因此,他們鬧着立法,不允許給奧運會以財政支持。阿姆斯特丹奧運會的主要爭辦者荷蘭文-化部長德維瑟保證:所有運動員在賽前都要宣誓,將作爲誠實的選手比賽。政府也表示,將不在星期日舉行比賽,以示對宗教傳統的尊重。但議會投票還是認爲不給予財政撥款。
說:這種發端於東正教古希臘的奧運會,從宗教傳統的角度來看是與基督教文化不相符的;
荷蘭1928年阿姆斯特丹奧運會,那麼百姓應該節儉,而不是鋪張浪費。 所以,用不着撥款了;
本來體育運動的癲狂就將誘惑婦女從此失去典雅、嫺淑與考究。
但荷蘭奧委會於1925年5月9日向全國民衆發出募捐的請求。荷蘭人民用實際行動支持了阿姆斯特丹奧運會。僅僅兩週,組委會就收到150萬荷蘭盾。比要求議會撥款的100萬還多了50萬。
瓦格納說完這件事,補充到,我也捐款了5荷蘭盾,那是我幾天的伙食費,這幾天我就只有吃麪包了。其實從新教角度看,釋放自由而不過分,是合乎人性的。
接着他舉個例子,澳大利亞划船選手亨利-皮爾斯在1/4決賽進行到一半時,他停下來讓一羣鴨子從他的賽艇前通過。即使如此皮爾斯還是在比賽中勝出,隨後他也贏得了金牌。
所以,人們還是很有節制的在參加奧運會,不是瘋癲的,失去信仰的事情。
最後他提到了女子項目的事情。他說,這是顧拜旦因爲剛辭職了,第一個不參加的奧運會。他寫信祝賀大會之餘,還再次抱怨女子參加奧運會的事情是不合適的,是失去女子特性的,但人們不太理會他這個觀點。其實這次女子全面參加田徑和游泳等比賽。但800米比賽完成後,六名衝過線的優勝者女子,全部倒下,讓人們認爲女子參賽確實太悽慘了。結果奧委會說以後不再設立這個女子長跑項目。
瓦格納最後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女子是否能夠完成800米的激烈長跑,因爲不準職業選手參賽,業餘的女士跑800米確實是有些遠,但我們這裡的人應該沒有問題啊。
強霖問:“那天的氣候怎麼樣?跑道怎麼樣?”
“嗯,那天下雨,跑道是土路,有些泥濘,要消耗更多的體力。” 瓦格納回答。
強霖說,這是一個偶然的事件,讓人們的懷疑心情主導下,當成了一個不能逾越的障礙。看來女子以後只能參加短跑了,這就是懷疑體育競爭的正當性造成的輕率結果,而不是邏輯推理的結果。
幾個女士也在琢磨800米的事情,在硬路面情況下,業餘訓練1個月大家都能跑下來,有多快就不好說了,但不至於累趴下。快了當然也能趴下,就看你怎麼拼了。
聊着這年印尼宗主國的奧運會,幾個人回到了瓦格納家裡。大家開始洗漱吃飯,這次有些當地的野菜和雞肉,做的很可口。飯後,強霖留下20英鎊做滑水板。瓦格納只收了5英鎊,說材料不要錢,只是手工費而已。
強霖又拿出100英鎊,總共120英鎊作爲自己的旅遊費,包括滑水板的錢。
大家推脫一番,老族長說,本來客人來了我們是不要錢的,我們是好客的,只要不是來搶我們的地盤。但後來政府要求我們要有收入,好上稅給政府。現在政府給我們的學生補貼,所以也要求我們自己能夠創造收入,說是開發旅遊收入。但怎麼收錢我們還沒有琢磨明白,你們的吃住都沒有幾個荷蘭盾,我們怎麼能收你們這麼多錢?
強霖說,人工服務,租船服務,也應該收一些。找些明白人,自己一項一項的加起來。我們是4個人,每個人每天收5個荷蘭盾,差不多就是40個荷蘭盾。多出來的錢,是給學生們買些學習用品和服裝。
老族長十分感謝,說十分希望你們常來這裡。強霖說回去後,我送你們幾艘柴油漁船,也可以做旅遊船,送客人到各個島上去轉悠。
老人說,太好了,那些船很貴,他看見水警有這些船。強霖告訴瓦格納,這次帶幾個兄弟,跟自己走幾天,先去看看是否有合適的船,也先學習駕駛這些船。
瓦格納說沒有問題。送大家回去休息,自己去找人開工做滑水板。
幾個人休息。強霖和芸英住上房,兩個張小姐住偏房。但兩個女孩子怕蟲子,最後也回到上房。果然還剩下一張牀,兩個主人睡在一張牀上,看樣子已經很疲勞的睡着了。
兩個丫頭也乖乖的在一張牀上擠擠睡下。一覺到天明。
轉天早晨,天矇矇亮,強霖就起牀了。他沒有理還在睡的幾個女人,到院子裡面練拳。半個小時下來,精神大振,日頭也從海里面跳了出來。
強霖梳洗完畢,纔看見幾個女人從牀上爬起來。強霖只好到院子裡繼續觀察島上的地形和河流的走向,強霖覺得這些居民是能夠有機會躲過正面來的海嘯的。島上幾個山丘是獨立的,所以海嘯浪頭的海水完全可以從山腳下就傾瀉到島的那一面。但財物肯定是沖走了,好在都是茅草屋,不值錢,材料也好找。
強霖想入非非,小姐們聚齊,大家出發。吃早點,然後出發,去衝浪。
瓦格納調整着風帆說,他帶他們去旁邊的另外一個小島,比較安靜。大家上船,很快就到了,有一片很大的沙灘,沙灘上有些石子兒,比較硬。很乾淨的海水,浪頭不是很高,但不間斷,浪頭最後消散的也不快,很適合騎在浪頭上面玩。
強霖看看海灘無外人,自己避開幾位女士,脫光了直接從船上溜下水。他遊向浪頭,然後趴在浪頭上,浪頭衝過去。他就趁機滑下浪頭,順勢開始遊向下一個。這樣就被浪頭逐漸帶向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