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〇章 窄門走寬
強鄰思考以後,他與水凌、周國蓮、朱煥章討論了這裡的形勢。
周國蓮說:“曲靖的是張衝張雲鵬師部,昭通也是他的兵再駐守。他們曾經打過我們貴州。”
強鄰說:“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完結。都想出人頭地,但又必須殺人才行。”
周國蓮說:“那也分一個好壞。他們雲南屢次三番地搶劫貴州,我們纔打他們一次。”
這是指周西成結盟雲南胡若愚鬍子嘉等人,毛光翔一起進攻龍雲。
但是他們被雲南宿將胡瑛胡蘊山打回原地。後來周西成與李燊的黔東之戰,李燊敗走雲南,投奔龍雲。
今年初,龍雲要重啓兵馬,合併李燊所部,大戰周西成,但胡若愚鬍子嘉等人,卻要趁機衝擊昆明。
歷史上就是此戰,周西成戰死,李燊當上了貴州主席。結果胡若愚等人偷襲昆明,龍雲回返昆明救家,李燊撤兵,毛光翔、王家烈主黔。
強鄰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雲南的龍雲,聯合貴州軍閥;貴州周世傑世叔,聯絡的是雲南胡若愚。”
周國蓮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強鄰奇怪到:“雲南胡若愚,真的同意貴州人毛將軍治滇?”
周國蓮說:“那倒是不一定,大家都時候再談,弄一兩個州府還是可能的。關鍵是奪回雲南從貴州搶奪的財富。”
強鄰認爲這個纔是周西成的真正想法。
天下之大,哪有一定之主呢!
朱煥章說:“看看,大漢的人都是這麼想,他們耗盡一切來爭奪。我們的人都是‘幹人’了!”
水凌也說:“他們還怠政。本來是駐守大理的官軍,卻再一夜之間走的不剩!土匪張結巴洗劫兩次大理城!那裡的財富經過這麼折騰,還有什麼了?我的堂兄弟們要麼戰死,要麼被土匪殺死。還要我回來接班。”
強鄰點頭說:“在這種情況下,怎麼辦?”
幾個人不答。
周國蓮說:“起兵,保家鄉。”
強鄰說:“保不住的。一個省還被人家攻下來,何況一府之地?”
水凌嘆氣說:“這能盡個人的努力,慈悲度人,不枉活這一生啊!
朱煥章說:“還要辦教育。人們都是不懂事的。羅倮的頭人,也都沒有什麼知識,奴隸娃子也都是盲從。”
強鄰覺得這件事也不能拖着不管,政府的威信遲早被消耗沒有了。
人們對政府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長期不作爲,肯定是被詬病的對象。但是作爲不成功,也是要被彈劾。
愚民們總是希望救世主的。真的出個苗王他們就會跟隨的,那些罪孽深重的頭人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強鄰與丁文江商量,計算原初問題,以及未來走向。
周國蓮有些煩了,她拉着強鄰,出去玩。
兩人騎上馬,帶着衛隊就奔山外而去。
水凌和丁文江說:“這個問題很困難麼?”
丁文江說:“本來就無解的問題,他要找一個解,能不難麼?”
朱煥章說:“除了上帝,誰也解決不了人類的難題。”
丁文江說:“美國解的不錯。但是強令庸採用的是英國的路子,經驗主義哲學,羅素的自由哲學。”
水凌說:“他不是在研究笛卡爾的哲學麼?”
丁文江說:“笛卡爾哲學主要是研究科學,綜合智慧的意思。最後纔是倫理和道德。強令庸是重新走一遍笛卡爾的路子。”
水凌說:“嗯。那樣的話,他就印象深刻了。”
丁文江說:“任何哲學都不是終極哲學,也不是落後的哲學。蘇格拉底的哲學,現在還是大智慧。笛卡爾的我思我在,啓發了英國和整個歐洲的哲學,但是顯然結論完全不同。”
水凌說:“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算出不同的結果?”
丁文江說:“這是一個很具體的問題,所以即使笛卡爾再生,也算出不同的結果。羅素就贊同獨裁中國,否則就是蘇俄主義統治中國。”
朱煥章說:“除了上帝,我們總是要做些什麼,我是說政治。”
丁文江說:“你能考慮到上帝的原初,就是一個好的起點。但是整個人類的體制,確實還需要理性的知識。你還是到內地去上學吧。那裡你可以多看看,強令庸會安排你的。”
朱煥章說:“我自己倒不重要,我們的族人,太多還沒有基本教育。這是很急切的。”
丁文江說:“強鄰在計算這個問題。他肯定漏不掉你的族人。我相信他會很重點地考慮你的族人的。”
朱煥章說:“怎麼計算?用我們做什麼?”
丁文江說:“你的族人怎麼做?不是別人用你做什麼?”
朱煥章說:“族人受教育,不受教育,那是不同的。現在他們知道上帝,知道天堂和地獄。但是他們不知道人類走向何方,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丁文江說:“是的。他們不會單純受上帝的擺佈,他們要求受教育,要求參與政治,要求改變生活。他們還會要求有自己的武裝。”
水凌說:“我看龍雲是一個大阻力,強鄰會要求拿掉他。”
朱煥章驚道:“龍雲與我們有協議,他還是願意基督教幫助他度化族人的“打冤家”的傳統。”
丁文江也差異到:“強鄰不是願意用武力的人,怎麼會針對龍雲?”
水凌說:“龍雲是這裡羅倮的頭人代表。羅倮是花苗受罪的根源,強鄰肯定感到第一步要解決的就是封建制度。”
丁文江說:“英國大憲章,還是支持了封建制度的。”
水凌說:“英國的工業革命,還有資產階級革命,中國還沒有。所以這裡的封建體系,類似美國南北戰爭以前的南方。”
朱煥章說:“是的。這裡的的封建體系下,還有奴隸制度。奴隸娃子可以被隨意處死。”
丁文江說:“如果龍雲龍志舟不服的話,可能要起戰端的。”
水凌說:“這個強鄰不是以前的了。他的事情不好說了。”
丁文江道:“這是一個有趣的事情啊!你說說看,前後有什麼區別?”
水凌說:“那個是孜孜不倦地學習,帶着問題去學習。這個也是孜孜不倦,沒有問題,帶着學習的內容去發現問題。”
丁文江說:“原來是從現實出發,找書本;現在這個是從書本出發,解決現實?”
水凌說:“嗯哪。你覺得有什麼問題麼?”
朱煥章插話說:“這兩種實際上都是按照書本解決現實問題,我覺得都很好。”
丁文江說:“從書本解決問題,危害也是很大。看你的依據是什麼了。”
水凌無話可說了。自己也就是憑佛經,而朱煥章是聖經,都沒有學習很多學問。比不上丁在君這個大學者。
強鄰卻與周國蓮在溶洞中。
火燒鋪是一個土目的領地,沒有多少人。有些漢族人在這裡謀生,有幾座墳山,也有幾座廟林。出了火燒鋪,兩個人也就快馳起來,找到一個大河。這裡的河流很多,都是流到北盤江的支流。
兩個人下馬,人洗澡,也給馬擦洗。
忽然,周國蓮說:“我們試一試這裡的習俗,看看是否有意思?”
強鄰說:“你的意思,是要花禮走婚?”
周國蓮說:“是啊。我保持處子太長了,我的小丫環早就破身了,就是她族裡的少年一起玩的。”
強鄰說:“我不願意啊!我不是他們的族人。”
周國蓮說:“試一試麼!我不會賴着你的,我們學習一下,人家都不在意的。”
兩個人拉拉扯扯地去找羅倮少男少女的巢穴。
因爲目的明確,周國蓮不禁很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地問強鄰一些細節問題,強鄰只好給她普及一些基礎知識。
最後在一個乾燥且鋪有很多幹草的溶洞中,兩人試驗了這裡的風俗。
警衛們跟在遠方,聽到大小姐的叫聲,警衛們面面相覷,這件事怎麼辦?
過了挺長時間,一個警衛說:“大小姐有事情的話,會喊我們的。強公子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強來的。”
另一個警衛說:“好像是兩次了,難道大小姐第一次就這麼耐得住?”
幾個人研究半天,這件事只能裝作不知道,否則左右都不是人。
大家下意識地離的遠些。
洞裡面,周小姐看着強鄰好看的臉,用手撫摸着,強鄰則親着她的臉上幾個麻點。實際上,並不是很嚴重的破相,尤其是與身體一起裸露,更是影響很小。人們更多的是發泄對別人缺點的不寬容,以便顯得自己的幸運。
家裡在討論強鄰的計算的時候,兩個人親親我我的玩着。
周小姐雖然是第一次的交合,但是女人天生的理解男人的要求,只要女人放得開的話。
剛好周小姐放得開,學着小丫鬟告訴她的玩法,讓強鄰感覺很是貼心和舒暢。
洞外面的景色還是那麼美,真的是仙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