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轉身要走,冰冷的目光掠過一抹陰狠。紫you閣
陸玉珂絕對相信這個女人會做出對風兒不利的事情。
“慢着。”
雲涯腳步絲毫未停,拉着晏頌大步離開。
眼看兩人身影就要消失在密室出口,陸玉珂忽然慌了,紀雲涯說的沒錯,她雖然一生諸般惡事做盡,但她對小兒子真是沒話說,紀雲涯準確的捏住了她的弱點,讓她不得不屈服。
但轉念她又想,反正風兒也活不了多久了,活着受盡痛苦,不如就此……
不……她怎麼能這樣想?風兒的人生已經如此悲苦了,人生的最後旅程,應該讓他安安穩穩的度過,更何況,她並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在風兒心中有絲毫的坍塌。
“我找人在你們的訂婚宴上安裝了炸彈。”陸玉珂忽然大吼。
晏頌眸光一沉,轉身大步走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整個人陰森到可怖。
“你說什麼?”
陸玉珂被掐的呼吸不過來,手腳開始撲騰起來,臉頰憋的青紫。
晏頌手指漸漸收緊,眼神陰冷嗜人,彷彿無間地獄,整個人猶如十殿閻羅般……
如果不是他提前動手,拖到訂婚宴後,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不管是他和雲涯,還是衆多賓客,免不得一場劫難,全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會帶來多大的震盪?
這個毒婦,晏頌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而事實是陸玉珂已經逐漸呼吸不過來了,掙扎的動作幅度也小了很多,目光漸漸渙散。
雲涯倒是有所猜測,不過也沒想到陸玉珂這麼陰毒,幸虧發現的早,她走過去,低聲道:“晏哥哥,你先放開她。”
雲涯溫柔的聲音逐漸換回他的理智,晏頌眼底的血色漸漸褪去,緩緩鬆了手,陸玉珂就像離了水的魚兒,貪婪的呼吸着空氣,並伴隨着劇烈的咳嗽。
雲涯淡淡道:“你的計劃具體是怎麼實施的,這些人現在在哪兒,該怎麼找到他們?”
陸玉珂聲音嘶啞的說道:“在我說之前,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雲涯嘲弄的笑道。
陸玉珂陰沉的笑了笑:“好啊,那我們就這樣耗着吧,那些人沒有我的命令依舊會按照原計劃執行,除非你們撤了訂婚宴,但是這樣一來,大家都會以爲你們感情生變了呢,請帖已經廣發出去,我看你們怎麼解釋。”
雲涯溫柔的勾起嘴角:“好啊,就讓我聽聽你什麼條件,我好考慮考慮。”
陸玉珂也知道這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逼得急了對方狗急跳牆,她什麼好也落不到。
“風兒他是無辜的,我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是華神醫師弟的徒弟,我希望你能說動華神醫給風兒看病……。”
雲涯沒想到陸玉珂的條件是這個,到這個時候她還在爲晏南風着想,這個女人壞的也不是很徹底,雲涯搖搖頭,人性就是這麼複雜。
“我本來也不想把五叔牽扯進來,上一輩的恩怨不該讓他來償還,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你,我會說動師伯給五叔看病,但能不能治好我是沒什麼把握的……。”
陸玉珂如釋重負的笑了,“在我房間的抽屜裡,有一張電話卡,裡邊有唯一的一個聯繫人,你給他發一條短信,我們之間通信一直是用的代碼,取消行動的代碼是“583459123b,翻譯過來就是取消行動,你把短信發送過去,對方就明白了。”
晏頌眯了眯眼,忽然問道:“對方是什麼人?”
陸玉珂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殺手組織,我們一直靠短信聯繫,我從來沒見過對方真容。”
“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晏頌逼問道。
“是有一天我在路上撿了個傳單,上邊寫着美容療養什麼的,我一時心動就打了個電話詢問,誰知道這竟然是個殺手組織,而且對方是無償代價的,我一開始以爲對方是騙子,就沒有在意,直到有一次……。”
陸玉珂說着頓了頓。
晏頌冷眸微眯:“有一次什麼?”
陸玉珂抿了抿脣,眼中顯出一抹興奮和兇狠來,“有一次我竟然發現晏國壽在外邊偷偷養情婦,那小賤人都快生了,我就想到這個組織,讓他們殺了這個賤人,對方效率很高,第二天這個賤人就死於一場車禍,連警察都沒有發現任何疑點,我才確信,這根本不是騙人的,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若能爲我所用,我不會追究那麼多,後來這個人依次幫我解決了許多晏國壽的情人,從來沒人發現過端倪,連晏國壽都以爲自己倒黴透頂……哈哈哈哈老不死的,我會讓他知道,背叛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晏頌沒想到從陸玉珂嘴裡挖到這麼大個料,殺手做的就是殺人的營生,如果沒有利益驅動,誰願意過刀口舔血的生活,而這個組織卻是無償的,還如此神秘,交流靠代碼,這樣一個組織,爲何以前從未聽說過?
殺人後連警察都查不到證據,說明這個組織的殺手十分狠辣老道,想到黑暗中隱藏着這樣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晏頌雙拳微微握緊。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一定要救風兒。”
晏頌冷眸微眯,“若我發現你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的。”
“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陸玉珂語氣頗爲無奈。
雲涯深深看了眼陸玉珂,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她是真的認命了,還是在演戲?
“你們要小心裴英,這個女人才是最狠的,當年的事情她也有參與。”陸玉珂開口說道。
離開地下室,站在地面上,雲涯深深呼出一口氣。
晏頌握着她的手,涼的嚇人,眉頭不由得緊蹙:“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
雲涯勾脣笑道:“對付這種人,你的鐵血手段只會讓她牙關閉的更緊。”
“是是是,還是你聰明,手段高明,小的甘拜下風還不成嗎?”晏頌笑着眨眨眼睛。
“討厭。”雲涯嗔笑着,萬種風情的瞪了他一眼。
晏頌喉頭猛然滾動了一下,卻還是盡力剋制着自己。
暗處,一道身影眼看兩人出來,悄悄退了出去,明月站在樹梢看着,鄙夷的勾了勾脣。
雲涯剛回到房間,後腳孟淑景就急急過來了,連門都沒敲就走了進來,見晏頌也在,愣了愣。
晏頌蹙了蹙眉,站起來對雲涯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早點休息。”
雲涯笑着點點頭。
晏頌朝孟淑景點了點頭,擡步離開了房間。
wωw◆тт kΛn◆¢ o
孟淑景快步走過來,“如何了?”
雲涯倒了杯茶放在孟淑景面前的桌子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抿了一口,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倒是快急死孟淑景了。
“大娘想要什麼答案?”雲涯幽幽問道。
“你明知故問。”孟淑景哪有閒心喝熱茶。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雲涯淡淡反問道。
孟淑景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後驚喜的差點蹦起來,但她還是剋制住了,深吸一口氣,得意的笑道:“老妖婆,你也有這樣一天。”
雲涯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太沉不住氣了,怪不得這麼多年一直被陸玉珂打壓,也是有道理的。
孟淑景看着雲涯,忽然笑道:“雲涯,你真是太厲害了。”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雲涯淡淡回道,直接阻了孟淑景接下來的話。
孟淑景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孟淑景噎了噎,“雲涯啊,我想……。”
“不行。”她話還沒說完,雲涯就直接否決了,不用說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從此以後你不會再見到陸玉珂這個人,但是大娘,我奉勸您一句,這也並不是什麼好事,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雖然和陸玉珂不合,但如果她失勢了,你知道你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嗎?”
孟淑景下意識愣了愣,說實話,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現在被雲涯直截了當的點出來,犀利又直白,讓她險些有點招架不住。
她和陸玉珂的矛盾由來已久,就是婆媳多年來擠壓下來的不滿,經由這次的陷害事件徹底發酵,她恨死了陸玉珂,恨不得把她踩落到泥地裡再狠狠踩兩腳,但是她忘了,陸玉珂多年主事,在家裡說一不二,兩人雖不合,但她相比其他妯娌來說,要更加說的上話,對三個女兒也是有益的,以前的時候她沒感覺到,只是覺得陸玉珂這座大山壓在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陸玉珂倒下了呢?
她是長房長媳,掌家的位子自然要給她,但是別忘了底下還有兩個長輩,裴英吃齋唸佛與世無爭就不用提了,但殷素華這麼多年被陸玉珂壓制,早積攢了許多不滿,她又是個胡攪蠻纏的性子,肯定會要回掌家權,想到殷素華,孟淑景也是沒有勝算。
她一時忐忑起來,但卻沒有絲毫後悔,無論如何,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雲涯,你會幫我的對嗎?”孟淑景忽然期待的看着雲涯。
雲涯嘆了口氣:“大娘,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幸福。”
孟淑景咬了咬脣,這個時候她還不理解雲涯的話,只是埋怨雲涯不願幫她,難道她是站在三嬸那邊的?
孟淑景怨氣沖沖的離開,雲涯揉了揉眉心,有些人聽不進去勸告,時間會告訴她什麼選擇纔是最正確的。
孟淑景走後,晏頌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拿着一部手機放在桌子上。
雲涯道:“這就是陸仙娥說的那部手機嗎?”
晏頌點點頭,目光沉沉的望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殺手組織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幫人殺人卻不要任何報酬?太匪夷所思了。”雲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那這個殺手組織靠什麼營生?難道都喝西北風不成?
“現在還不清楚,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不過她所說的代碼是一種獨立的密碼載體,沒有源代碼根本無法破譯,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孟淑景給的代碼是真還是假。”晏頌沉聲說道。
如果這是個圈套呢?或者說是陸玉珂的求救短信呢?因此到現在短信還沒有發出去,以現在國內的技術還無法破譯。
雲涯眸光一亮,“我可以找一個人,他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強的黑客,就沒有他破譯不了的代碼。”
雲涯想到的自然是艾倫,想到就做,雲涯視頻聯繫了艾倫,對方光着上半身,露出一張俊臉,舔着笑臉打招呼:“嗨ya,你還知道聯繫我啊。”
雲涯笑道:“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艾倫這兩年一直在學漢語,成效還不錯,俗語什麼的信手拈來,不看那張臉還真以爲他是個華國人。
雲涯把事情說了,艾倫立刻拍胸脯保證,這件事包在他身上,最後說道自從兩年前一別,再沒見過雲涯,想念的緊,他自己開了個公司,近期要到華國談一個合作案,屆時抽時間要見雲涯一面,雲涯自然二話不說應了下來,只是站在身後的某人臉色黑如鍋底。
“艾倫,我馬上要訂婚了,你如果能出席,我會很高興的。”雲涯忽然說道。
艾倫愣了愣,懷疑自己聽錯了還十分滑稽的掏了掏耳朵:“天哪,我絕對是幻聽了,你剛纔說什麼?”
雲涯被他誇張的表情逗笑了,“我馬上要訂婚了。”
“你沒吃錯藥吧。”艾倫嗆到,不是他不信,而是在他的印象中,像紀雲涯這樣的妖孽,是沒有男人能降服得了的,想當初他自然是也動了心的,可惜越接近越感覺力不從心,這樣的女人就像開到極致的玫瑰,美則美矣,卻帶刺,會扎傷他的,於是他退而求其次選擇做朋友,他是明智的,現在這種狀態就很不錯,沒想到這纔多久不見,她就要訂婚了,簡直就像天方夜譚,還沒玩夠就要踏進婚姻的墳墓,怎麼這麼傻。
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是幹什麼的?艾倫一肚子話要問,反而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雲涯一句話堵了他:“等你來華國,我介紹你們認識,我還有事,就先掛了,艾倫,麻煩你了。”話落也不等艾倫的哀嚎,直接關閉了視頻。
雲涯起身,就見晏頌坐在沙發上,臉色沉沉。
雲涯含笑走過去:“晏哥哥,你怎麼了?”
晏頌一把撈起她將人捲到懷裡,緊緊貼着他的胸口,垂眸目光深深的凝視着她的目光。
“他是誰?”
雲涯明知故問“誰啊?”
晏頌懲罰性的撓她胳肢窩,雲涯最怕癢,咯咯笑出聲來,在他懷裡掙扎,卻始終被他一雙大掌固定在懷中:“我說我說……他叫艾倫,是我在m國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他幫了我許多,同時他也是一名非常厲害的黑客,你不會連他的醋都吃吧……。”
晏頌啃着她的脖子,微微喘着粗氣:“我對你身邊出現的任何異性都抱着警惕。”
雲涯想笑,卻又想哭,抱着他的脖子,笑道:“你簡直就是泡在了醋罈子裡,其實啊,你這就是不自信的表現,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嗎?在我心中,沒有任何男人能與你痹美,你信我,就是信你自己。”
雲涯輕柔的話語彷彿夏季清涼的風,吹走了心頭的浮躁與不安,晏頌沉沉的笑了起來,呼出的熱氣噴薄在雲涯脖頸裡,有些癢癢的,雲涯開心的笑着。
“你說的對。”晏頌擡起頭,目光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睛裡去,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睛好似一輪漩渦,把雲涯的心神都給吸入了進去,雲涯愣愣的看着他,就聽他道:“信你,就是信我自己。”
風從窗外吹來,揚起雲涯額前的髮絲,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十分溫柔,好似一汪春水,將她整個人都泡了進去。
他緩緩低頭,吻上了她的脣,由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後來的層層深入,雲涯腦袋後仰,髮絲如瀑傾瀉,她徹底沉淪在他給的柔情中,如同大海上飄搖的浮舟,隨着浪花起伏不定,一時風平浪靜,一時狂風暴雨,她只能緊緊攀着他,如同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雲涯眼中倒映着刺眼的燈光,兩人吻過很多次了,卻每一次都能找到不一樣的感覺,兩顆心,慢慢貼近,心意相通,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就在雲涯頭暈目眩的時候,晏頌緩緩鬆開她,雲涯大口大口的喘息,頭頂是他剋制而隱忍的目光,彷彿一頭處在飢餓邊緣的野獸……
雲涯被這樣的目光驚到了,因爲她就是野獸盯中的獵物,膽顫心驚中伴隨着心動。
“晏哥哥,我說過的,你不用忍的那麼辛苦,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麼關係呢?”少女嬌柔嫵媚的嗓音就像一種無聲的邀請,腎上腺素急升,晏頌幾乎要控制不住,捏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卻在意識即將崩潰的那刻收住了。
晏頌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暗啞低沉,莫名多了幾分性感的味道:“別想那麼多,睡吧。”話落抱起雲涯大步朝大牀走去。
晏頌掀開被子將她放進去,剛起身要走,雲涯一把扯住了袖子,晏頌挑眉望來。
雲涯笑道:“晏哥哥,你說,一個男人要怎麼瀉火呢?”
晏頌呼吸一顫,眸光微眯,卻還是儘量放柔了聲音:“乖,睡吧,我去處理點事。”
雲涯卻不撒手,像個孩子似得撒嬌,目光掃過他某個部位,眸光微微閃爍起來。
“你不準走,再陪我一會兒。”
晏頌無奈,返了回來坐在牀邊,“好,我不走,這總行了吧?”
雲涯得意的勾起嘴角,單手猛然勾着晏頌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扯下來,晏頌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雲涯身上,直接被雲涯堵住了脣。
溫香軟玉再懷,晏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忍了一次,哪裡忍得了第二次,兩人吻難捨難分。
雲涯忽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媚眼如絲,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晏哥哥,我幫你瀉火啊……。”
晏頌呼吸一沉,眸中倒影着少女此刻魅惑如妖的身影,只覺得身體難受的厲害,一團火上竄下跳,快要把他給引爆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清涼如玉,他的手滾燙如火,相觸的那一刻,就像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兩人身體裡齊齊掠過一抹電流,兩人身體同時一顫……
“你……。”
“又不是沒做過,你那麼害羞幹什麼?”雲涯嬌小着,抽回了手。
夜色靜靜流淌,窗外風冷夜深,屋內,卻是春色荼蘼。
------題外話------
嗯,親們腦部吧哈哈
本站訪問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