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選秀大典’幾個字,顧嫋嫋的申請嚴肅起來,她看着戎長老問道:“出什麼問題了?東夏國君不過來嗎?”
聽見她的話,戎長老不禁嘆了口氣,“帝姬心裡怎麼就只念着東夏?帝姬更應該擔心的是其他國君。”
戎長老面上露出憂思。
“帝姬還不明白,我們凰族現在勢弱,以往選秀大典的請函意發出去,像大周大商這種強國也會爭先恐後的過來赴宴,可現在我們勢弱,前來赴宴的肯定都是小國。”
“本來形勢就這麼嚴峻,偏稔機也出了主意,讓司寇芙也在同一天選秀,這樣下來,本就少的可憐的備選者,勢必會分成兩撥,尋找自己認爲可靠的對象聯姻。”
“所以,我們這次的結盟者非常重要,若是實力弱於稔機,那我們就是在正式開打前就敗了一步。”
戎長老的神情十分嚴肅,他希望顧嫋嫋能重視起來,認真表現。
可擡頭看她的神色,卻根本就不擔心,還神色輕鬆的安慰他。
“戎長老放心,葉至珩絕對是這些人裡面最強的,咱們和他結盟,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戎長老胸口一堵,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長嘆離去。
一晃過去五天。
聽見地下傳來的消息,稔機差點將桌子掀翻,他面色陰沉的盯着自己的部下。
“你們的腦子是用來做什麼吃的?她們不讓你們手你們就不收了?再去!收不回來你們就都別回來了!”
部下一句話不敢說,顫巍巍離開。
三天後,稔機徹底放棄。
賦稅的徵收權利徹底從他掌中滑脫,落入了顧嫋嫋手中。
他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了半晌,又派人去請朱洪,卻被告之朱洪覺得世界太美好,離開凰族雲野四方去了。
稔機這下真的氣的掀了桌子,還未動一口的早飯全部摔在地上。
一眨眼就到了選秀大典的日子。
凰族的山門外,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各個身穿華服,眉宇間浮現金貴之氣。
爲了此次安全,顧嫋嫋和稔機一人派出一批死侍把守在官道上,而前來參加大典的國君,身邊也只允許帶一個侍從。
於是就有不放心的侍從詢問。
“者凰族擅毒,行蹤又神秘,這次忽然出現就是搞什麼選秀大典,要是他們存了壞心將我們這些人帶進去再關門屠殺,那不是就中計了嗎?”
那國君立刻輕笑回答:“凰族向來信守承諾,雖然隱退這些多年,但在各國只見還是有一定的威望的,最重要的是,凰族是一筆不小的力量,朕的國土小,實力弱,常年被欺壓,只有找到一個可靠的盟友,才能扭轉這樣的局面。”
“凰族就是一個最好的盟友,就算危險,朕也要去,明白嗎?”
侍從不明白,但卻用力點頭。
葉至珩在旁聽見,凌冽的眉峰禁不住挑了挑,斜眼朝那整裝待發的人看了去,眼底立刻露出一絲輕蔑。
好巧不巧,那一眼剛巧被正主抓了個正着,這麼青天白日之下被人鄙視了,他自然不能善罷甘休,於是揚聲喝問。
“你是何人,爲何要鄙視於我?”
葉至珩沒有回頭,目視前方淡淡回了一句。
“我乃東夏葉至珩,有問題?”
那人一定到‘葉至珩’三個字,臉色頓時一遍,怒容換成笑臉。
“原來是東夏國君!在下失敬失敬,不知東夏國君這次去凰族求娶的是哪位帝姬?”
“凰族至始至終都只有一位帝姬,何來的兩位之說?”葉至珩眉眼冷淡。
那人一怔,隨即便有了自己的理解。
自從上任女皇消失之後,凰族就一直被她的養女司寇芙掌管,而那位據說是正統血脈的帝姬是近些時日才尋回的,所以,他認爲葉至珩下個要求娶的,是一直在位的司寇芙,畢竟目前來看,她勝出的機率比較大。
“呵呵,在下圖錄巴魯,能和葉兄見面實在是榮幸。”
巴魯面色非常和善,但是心裡卻再冷笑。
他八成都試探過了,前來求娶的國君基本都是比較看重司寇芙,認爲司寇芙上位的機率比較大,可他偏偏不這麼認爲,他覺得,那位剛剛尋回不久的正統血脈更有機會。
當然,這些話他自然不會對別人說,心裡隱隱有些竊喜,只有全部求娶司寇芙纔好,這樣他就能順利的求娶正統帝姬,一邊門庭若市一邊孤寡冷清,那位正統帝姬一定會感動下而答應他的!
出於對情敵的閔感,葉至珩雖然看不到巴魯德想法,但是卻從他臉上的表情讀出一絲讓他討厭的情緒,他皺眉。
正好凰族長老領路往凰族山門走,他便擡腳大步往裡走。
“皇上不用這麼心急,就算您最後一個去,帝姬也只會選您不會選別人的。”魯德見主子腳步急切,忍不住說了一句。
說完就發現身上一冷,他不敢擡頭,緊緊抿脣,不敢再多言。
葉至珩冷哼。
這麼多俊俏美男子,那丫頭要是看花眼了怎麼辦?他不早些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再說,現在凰族的許多事情都還掌握再長老手中,她心裡是向着他的,可那些長老卻不是,他現在首要面對的,是凰族的各大長老。
進入山林之後,眼前蕭條的景色倏然一邊,山清秀麗,美景如畫。
巴魯不禁讚歎一聲。
“不愧是神秘的凰族,如此美麗的景色,那生於此處的帝姬肯定美若天仙,在下心裡還真是期待呢!”
剛剛說完,就感覺膝蓋一通,差點跪在地上。
被侍衛扶起來的巴魯吃痛的揉了揉膝蓋,賊兮兮的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是誰暗算了他。
可身邊一張張臉皆是行色匆匆,沒有任何異樣。
哼!卑鄙小人!
巴魯暗罵,擡腳僅僅跟在葉至珩身後,嘴裡還小聲與他說。
“葉兄可要小心,方纔有人偷襲在下,肯定是因爲帝姬,手段卑劣幼稚,在下十分不恥!”
魯德聽見不禁擡頭,覷了一眼自家主子的側臉,見他面無表情,心不禁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