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朝翠珠道:“其實我今日來主要是想見見夫人,有些事要和她商量,不如再勞煩姑娘一趟,幫我通傳一聲?”
翠珠自然不敢說不,立時去了。
翠珠一走,小荷立刻低聲嘀咕道:“小姐,她說的話你信嗎?”
薛寶珍淡笑:“信與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兒一定要見到王爺。”
小荷一聽小姐這話,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見夫人是假,繞個彎子見王爺是真。
不一會,翠珠便回來了,朝薛寶珍道:“薛小姐,夫人請您過去。”
薛寶珍勾脣,秀美的眸間泛出一絲得意,你不肯見我,我自有法子見你。
翠珠在前頭帶路,薛寶珍朝小荷使了個眼色,小荷會意,刻意快走了一步,朝翠珠道:“翠珠妹妹,你這身衣裳可真好看。”
女人就是這麼簡單的生物,要熟絡起來,只句誇讚便能做到。
翠珠彎眉笑道:“可不,這是夫人賞的料子,只有一匹呢。”
小荷心裡羨慕,她在薛府當差也不少年頭了,幾時得過這樣的賞賜?
小荷又道:“夫人對你們可真好。”
翠珠笑的更歡:“那是,老爺待夫人極好,不輪去哪裡辦差,都會給夫人捎來許多好東西,這些衣料可都是老爺去年下江南時帶回的,整整七大箱,府裡就夫人一個女主人,她只挑些自己喜歡的留下,其餘的全都賞給了我們這些下人。”
小荷更是羨慕:“難怪呢,瞧着你們府裡的丫頭們,個個穿得跟小姐似的。”
這一來二去,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小荷趁機問道:“聽說最近皇上也病了,好些日子沒有臨朝,王爺沒去宮裡,整日待在府中不悶麼?”
翠珠嘆了一聲,道:“王爺前些日子將自己關在書房整整兩天兩夜,誰也不許進去,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多,夫人爲了這事,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小荷又問:“那他出來後就病了嗎?”
翠珠搖頭:“也沒有,聽說王爺燒了好些之前畫的畫,出來後的樣子雖然憔悴了,但看起來也和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又總覺得有些不同,說不上來。”
薛寶珍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沒想到,鄭仲文對祁溶月的死,反應這麼大。
小荷回頭看了小姐一眼,見小姐面色不好,又朝翠珠低聲問:“妹妹,你家王爺和護國公主從前關係如何?”
翠珠搖頭:“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護國公主從前只去過永平侯府一次,現在的國公府,她一次也沒有來過,倒是王爺那會經常進宮看她。”
“那王爺這次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是因爲護國公主病逝的事嗎?”
翠珠側目看了小荷一眼,覺得她問的太多了,自己和她也不算熟,能說的已經都說了,再說下去,可就要犯忌諱了,她可不敢。
翠珠搖頭:“我只是一個下人,主子心裡想什麼,我哪知道,不過你若真心想要打聽,不如去問問三貴,他對王爺的事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