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琨沒有多廢話,直接坐起身,掀開被子的另一角,將她一把扯進了被子裡,並將手臂穿過她的脖頸下,手掌扣住她的肩頭,令她逃無所逃。
“喂,你幹嘛?還不鬆開。”她胸膛裡的小心臟砰砰砰亂跳不停,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只能用貌似憤慨的語氣來掩飾她此時的驚慌與羞澀。
萬琨啞着嗓子道:“別說話,你這樣會讓人懷疑你的身份,記住,你現在在大家眼裡,就是個男人。”
在大家眼裡就是個男人,那在你眼裡,我也只是個男人?因爲我在你眼裡是個男人,所以你纔會對我做這些親密的舉動?
不知爲何,她心裡竟有許許的失落,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緒。
她不再掙扎,也不再說話,廳裡的豆油燈將要燃盡之時,一聲聲輕弱的短笛聲自那廳側的房裡傳出。
萬琨立時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推了身邊的念文一把,示意她警惕起來。
念文原本正昏昏欲睡,被他這一推,立時驚醒過來,短笛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突兀,令她全身的毛孔都跟着緊張起來。
身邊的萬琨動了動身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哼哼聲,貌似痛苦,又似乎只是打了個呼。
老頭在試探他們,他同樣也發出一聲模棱兩可的聲音來試探老頭,若老頭真的是在控制蠱蟲,便不會只吹一兩聲就結束。
果然,在聽見萬琨的動靜後,那短笛聲越發的響亮,一聲接着一聲。
於是萬琨的反應也越來越劇烈,念文和兩個隨叢也照着萬琨的模樣開始‘反應’起來。
萬琨突然坐了起來,朝身邊的念文大聲道:“你怎麼了?你也不舒服嗎?”
念文回道:“是啊,不知怎麼的,突然感覺好難受,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我體內亂躥,感覺糟透了。”
另一頭的兩個隨從也連連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是這樣,不知怎麼搞的。”
這時那房門突然打開,老頭緩步而出,他的手中捏着一根短笛,笛孔正湊在他的嘴旁,那一聲聲悠揚的笛聲便是出自那根短笛。
笛聲悠揚,卻也是能要了人命的東西。
萬琨指着老頭道:“是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他一邊做着一臉痛苦的表情,一邊奮力的指責着老頭。
老頭終於停下了吃笛,冷冷的盯着他們:“識相的,將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否則,我可以讓你們再痛苦十倍不止。”
萬琨怒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們無怨無仇,你爲何要害我們?”
老頭哼道:“無怨無仇倒是不假,不過這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可怪不得別人。”
念文指着老頭道:“我們誠心誠意來這裡求你幫忙,你不答應就算了,爲何要害我們?”
老頭見她力氣似乎不錯,又舉了笛子吹上幾口,眼見着他們痛苦不堪的模樣,這才滿意的停下,冷笑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有誰會真正的尊重我們養蠱人?現在需要我們了,就來低三下四的求我們,若有朝一日不需要我們了,你們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