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生德,也是個靈血族人,死去的那個是他兒子,親生兒子。
他雖然靈血族人,卻因武功被廢而成了一個毫無內力的廢人。
那些被姦殺的女人,先是被他兒子搶到了鐵匠鋪,供他玩樂後,再由兒子殘忍的殺害,最終拋屍於半月湖。
屋裡堆放着的女人褲子和裙子,足有三十多條,據他交待,這些衣物,每一件都代表着一條人命,他們發現的,只是這七具屍體,還有許多他們根本就沒發現的屍體被拋屍在了深山野林。
這些天,他一直在那人指證的地點尋找屍體,直到今天才將他所指證的地方全部搜完,找到屍體共二十八具,其餘還有幾具早已不知所蹤,或許已經落入了猛獸之口也未可知。
“爹,靈血族是什麼?爲什麼那個靈血族人的功夫那麼奇怪?”
鄭仲文搖頭:“我也只是曾經聽說過,對於靈血族人具體的情況也不算了解,無法爲你解惑。”
一旁的祁溶月笑道:“我倒是知道一些,當年我和你師尊四海遊醫,在南海救了一個重傷的男子,我和師傅當時帶的藥幾乎用盡,周圍也沒有藥鋪,我們只好進山採藥,誰知那日天公不作美,在山裡藥還沒采到,就遇到雷電暴雨,我和師傅爲了躲避雷電,在林中四走,後來竟迷了路,誤入了一處秘境,那裡彷彿是被世人遺忘的世外桃園,在那裡生活的人們,大多數一生都沒離開過家鄉,也不知道森林的盡頭,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我們的到來,既令他們興奮,又令他們擔憂,他們渴望知道一些外面世界所發生的事,又怕他們寧靜的生活被打破。”
“當時,我們面臨着危險,他們給我們兩條路選擇,要麼留下,成爲靈血族的一員,要麼就變成死人,變成一個永遠都不會泄露秘密的死人。”
“我們勢單力薄,爲了活命,只能暫時選了第一條路,選擇了留下,他們並不放心我們,每日都派人守着,我們更像是囚犯,除了拘着我們的那個院子,便哪裡都不能去,直到,他們族長的兒子突發重病,危在旦夕。”
“於是我們逃離的機會便來了,在師傅的努力遊說下,族長終於同意了讓我們去山裡採藥,給他兒子醫病,當然,他派了十個武功高強的族人跟着我們,怕我們趁機逃走。”
“那些人雖然武功高強,卻不懂醫藥,我和師傅在山裡尋了幾味可以配製成烈性迷藥的草藥,趁着休息的時候,將草藥混入了他們吃的食物裡,這才得以脫身,師傅留下了治療族長兒子疾病的藥方,讓他們自己配藥,都是些尋常易找的藥,最終那人能不能活命,就是他的命數了。”
“在靈血族生活的那幾日,我們發現這些靈血族人和我們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從不喝水,只喝獸血,他們練功只在晚上,他們普遍性格冷酷殘忍,當時留我和師傅性命,只是因爲我們是大夫,而他們族中正好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