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文嘿嘿一笑:“娘也知道,我這個呢向來不太愛計較,可若有些人偏偏要找我麻煩,我也不是個怕事的人。”
她雖不與京都城裡的這些個貴女多有交往,可有些閒話傳來傳去的,總會傳到她的耳中,她既然聽見了,就不能當作沒聽見。
她們既然將一些她壓根就沒做過的事誣賴給她,那不如索性就坐實了吧,也免得自己委屈。
她們不是說她堂堂郡主卻偏愛爭風吃醋,每天參加宴會,總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再用自己郡主的身份壓迫旁人,壓得她們這些身份略低些的貴女頭都擡不起來,說她仗勢欺人,說她恃美而驕。
那她今天就讓她們好好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花枝招展,什麼叫真正的以強凌弱,什麼叫恃美而驕。
女兒做事向來有分寸,溶月倒不是很擔心,她願意出去玩就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偶爾欺負一下那些兩面三萬又喜歡在背地裡造謠生事的長舌婦,也是可以的。
“行,你去吧,我讓冰兒跟你一塊去。”冰兒跟了她十幾年,要功夫有功夫,要謀智有謀智,跟在文兒身邊,在恰當的時候,或許能幫她一把,將那些文兒想要教訓的人,教訓的更慘一點,既然要打,那就要打痛了,否則,她們是記不住的。
文兒倒也無所謂,冰兒姑姑從小就帶她,比奶孃還要更親近一些,她跟在自己身邊,總比那些說不上話的姑姑跟着要好。
左相彭府
丫鬟匆匆跑進歡榮居上房,朝左相夫人何氏道:“夫人,郡主來了。”
何氏正與幾個京中貴婦喝茶閒話,聽了丫鬟的稟報,立時皺了眉:“慌慌張張做什麼?說清楚,哪個郡主來了?”
那丫鬟忙道:“夫人,就是並肩王府的長樂郡主啊!”
一聽這話,在座的幾個夫人都炸了鍋,紛紛拿不悅的眼神瞪向何氏:“姐姐,今天這種日子,你怎麼能請長樂郡主過來?她是什麼樣的人物你還不清楚嗎?有她在,京中這些公子世子的眼睛,還能再多看小姐們一眼嗎?”
“就是啊,姐姐這事辦的也太不地道了,你家琳琅倒是訂親了,也無所謂,可我們的姑娘們可還沒着落呢,這會讓長樂郡主過來,這不是擺明了來拆臺的嗎?”
她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年長樂郡主及笄,及笄禮是在宮裡辦的,她們這些夫人可都去了,長樂郡主就像仙子下凡般出現在她們眼前,在場的公子們,有哪個的眼裡還能看見別的姑娘?
再說了,並肩王府的風頭之盛,就是她們全部人加起來,也是比不過的。
但凡有兒子的人家,誰不想和並肩王府結親?真真是一家有女萬家求。
何氏真是冤死了,“我哪知道她會來啊,往常大家舉辦宴會,不都會給王府遞帖子,難道你們沒遞過?從前也沒見她參加過啊,今兒也不知是抽了什麼風,竟然來了,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不比你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