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你還有臉來?”老周王冷着臉朝秋瑩道。
秋瑩明知老周王的意思,卻裝傻充愣,乾笑道:“陛下您說什麼呢?瑩兒怎會沒臉來,瑩兒可沒做什麼對不起安哥哥的事。”
老周王冷哼:“本王是什麼意思,你心裡心知肚明,本王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要回來了,到那時,看你還怎麼辯解。”
周安聽老周王這麼一說,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之前溶月就說過,那些自稱山匪的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山匪,而是禁宮侍衛。
在這王宮裡,能派出侍衛的人,不過就這麼幾個,全都在這屋子裡了,不是父王,不是他,還能是誰?
周安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佯裝一臉無辜的秋瑩,淡聲道:“既然你的眼裡容不下人,那你就離開吧,我會命人在王都爲你尋一處宅子,你先住着,待爲你找到了合適的婆家,早些出嫁吧。”
秋瑩面色大變,往前衝了幾步,立時有侍衛出現將她攔下,她眼淚汪汪的看着周安,哽咽道:“安哥哥,你離開王都這麼多年,我一直安安分分的在王都裡等着你,等着你回來娶我,可你呢,你是回來了,可你的心沒回來,我從一個花季少女,熬成了老姑娘,你卻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孃親嗎?”
周安心意已決,不想與她再多說廢話,從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不過就是因爲看姑母的面子,不忍心動她,如今,她的手長到如此地步,連暗殺這種事也做的這般駕輕就熟,事關溶月的安危,他不會再有任何的姑息。
秋瑩咬脣,看着周安那一臉決絕的模樣,心裡將祁溶月更是恨入了骨髓,她不甘心,她等了這麼久的安哥哥,不甘心就這樣拱手於人。
她的眼睛落在侍衛腰間的佩劍上,突然趁那侍衛不注意,伸手拔出了長劍,將鋒利的劍刃橫在自己的脖頸前。
老周王嚇得不輕,忙從座椅上起身:“瑩兒,你做什麼?還不快放下?”
周瑩豈肯,滿目淒涼哀怨:“既然你們這般容不下我,我這就如了你們的願,去地下陪我母親。”
說罷,她作勢要抹脖子,一旁的侍衛見狀,立即伸手朝她後頸劈了一下,秋瑩應聲倒下,長劍也摔落在地。
老周王上前查看,見她無礙,這纔鬆下了一口氣,無奈道:“這孩子,脾氣性子和她母親一模一樣。”
畢竟是在自己跟前長大的孩子,疼愛了這麼些年,想要狠下心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周王朝侍衛道:“送郡主回宮,好生看着她,莫讓她再尋短見,也不許她再出宮一步。”
侍衛帶着秋瑩離開了安王殿,老周王滿目歉意的朝周安道:“安兒,她這一次做的確實不對,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也是厭極了她,可她畢竟是你姑母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就這麼將她轟出宮去,她若真想不開,我將來死了,也是無顏見你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