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又道:“倒是古小姐,從前怎的沒見過?”
古嫺被一個下人連番的斥問,面子很是掛不住,橫了眉道:“公主見過我,不止一次呢,怎麼?非要你見過才行?”
當着她的面便敢斥罵她的丫頭?若她不在時呢?
看來她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古小姐好大的脾氣。”
古嫺見公主發話了,自是不敢再多言,立馬屈膝福了福:“古嫺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呢,上回見你是什麼時候來着?去年的中秋節是嗎?”
提到去年中秋節時的事,古嫺的臉立時紅了,紅了又白,倒是十分精彩。
“是,是去年的中秋節。”她悶着聲回,心裡又恨又妒又無奈,在她面前,自己卑微的像是一粒塵土,儘管自己使勁表現的不那麼卑微,可這又能改變什麼?
“古小姐,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先擇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古嫺咬脣不語,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她明明知道的,又何必要問?
柳兒斥道:“公主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古嫺仍然不做聲,默然不語。
念文端起了擱在桌上的茶盞,淺抿了一口,見她仍未作聲,便淡聲道:“古小姐,這或許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此時不說,或許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古嫺面色發白,她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她莫非是想趕自己走?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是這萬府的女主人,讓她古嫺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一旦她一聲令下,她豈有不走之理?想賴也是賴不住的吧。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索性說了,又能如何呢?
她猛然擡頭,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高貴端莊的公主殿下:“公主,古嫺之所以留在萬府,只因古嫺的一腔癡心。”
她頓了頓,見公主面色未變,便接着又道:“不瞞公主,古嫺自打十歲那年見過侯爺一面後,便對侯爺一見傾心,日思夜想,只想着有朝一日能成爲侯爺的——心上人。”
一旁的燕兒怒斥:“你放肆,當着公主的面,你竟敢——”
念文擺手:“不防事,讓她說下去。”
古嫺接着又道:“公主也知道,侯爺對公主一心一意,從未將古嫺放在眼裡,古嫺也自知不可能成爲侯爺的心上人,古嫺別無所求,只求公主能將古嫺留下,讓古嫺能留在侯爺身邊伺候,哪怕是作妾,哪怕是做個丫頭也行,古嫺都毫無怨言。”
念文看着一臉癡情瘋狂的古嫺,突然能理解萬琨的心了。
在自己不斷被別的男人追求糾纏之時,萬琨的心情恐怕就是這般吧。
“做奴婢就不必了,府裡不差你這一個,你說做妾嘛——”
她拖長了尾音,故意斷了後頭的話,給了古嫺無限的遐想。
隨即又道:“只是這做妾之事,也不由我一人說了算,起碼也得侯爺同意才行,這樣,你先在這屋裡等着,一會侯爺回來,我再幫你問問,他若肯,我自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