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面色越發難看,看來他們還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然而事態發展到這一地步,他們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很快,元寶帶人突襲了平豐布莊,一舉拿下上官拓安排在西原鎮上的最後一個據點,控制住西原鎮與京都的聯絡點。
事情似乎開始往好的一面發展,只要天虎醒來,他們便能帶兵悄悄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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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上官府。
已是深夜,本已熟睡的上官拓突然醒來,他捂着胸口喊疼,疼得額頭直冒冷汗,連聲音都嘶啞了。
廖氏一見這狀,也是嚇得不輕,好端端的,怎總在半夜發病,嚇死個人。
下人匆匆出府,去請方太醫來府上爲侯爺治病。
方太醫到府上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上官拓生生痛的暈了過去,人事無知。
方太醫一到便用銀針刺其人中穴,讓他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讓他清楚的感受着那鑽心裂肺的痛苦。
“我,我這病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喝了這幾回藥還不見好?”上官拓撐着一口氣急問,眼裡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方太醫淡聲道:“侯爺,您這病是痼疾,可不是一天兩天熬成的病,莫說是我,就算是樑掌院也沒辦法給您根治,只能用藥將養着,看看效果再說。”
上官拓氣的不輕,真想拿劍一劍刺死眼前這庸醫,可想到若刺死了他,自己豈不是要受更久的痛苦?還是等病情緩解些再動他不遲。
一如往常,方太醫先爲上官拓行鍼,再命人將藥煎了服下,不過半個時辰,上官拓的胸痛便開始緩解,不斷喘着粗氣的嗓子也好受了許多。
廖氏將茶盞送到了丈夫的嘴邊:“侯爺,喝口水潤潤嗓子。”
上官拓接過茶盞,一口氣飲下半盞茶,這才道:“方太醫,我這病究竟能不能治好?”
方太醫點頭:“好好養着,興許能養好,現在還說不準。”
上官拓道:“是你說不準,還是你們太醫院都說不準?”
方太醫笑道:“侯爺這是不信任我?不過也沒關係,侯爺儘可請別的太醫前來一試,甚是樑掌院,您都可以請來一試,驗看在下說的可否屬實。”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找,你先退下吧。”上官諾總覺得這方太醫有些怪怪的,說話的調調怪,笑臉也怪,就是看人的眼神也讓他十分不舒服。
方太醫二話不說退了出去,上官拓朝身邊的廖氏道“你去吩咐阿布,讓他立馬去將御醫院裡的御醫都找來,全都找來,尤其是那樑掌院。”
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眼看就要位登大寶了,身體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出岔子,絕不能。
如今的京都城,變天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身處御醫院的這些御醫們,又怎會不知道,一聽說是上官拓派人來請的,哪個敢有二話,甚至有兩個太醫直接扔下了正在看診的兩位宮妃娘娘,跟着隨從來到了上官府。
樑掌院今日在家沐休,住處離上官家很近,他反而是第一個到達上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