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珍一臉苦澀,她彎腰拾起地上的紙團,又平展開,看着畫中人,苦笑道:“我扔了他的畫,惹了他不高興,走了。”
三貴一臉好奇:“薛小姐你扔了我家王爺的畫?爲什麼?”他放下手中的飯茶,湊到薛寶珍的身邊,接過她手中被揉的皺巴巴的畫。
“祁小姐?這不是祁小姐嗎?”三貴驚訝道:“王爺他又畫了祁小姐?”
“又?你家王爺經常畫她?”薛寶珍問。
三貴點頭:“豈止是經常,是每天,王爺每天都要畫最少一幅,有時不止呢。”
薛寶珍秀美的眉頭緊鎖,又問:“那你說,你家王爺是還喜歡她,還是如他所說那般恨她?”
三貴想也沒想便道:“我家王爺怎麼可能會真的恨祁小姐,這絕不可能,就算現在暫時忘了一些事,可他早晚還是會想起來的。”王爺和祁小姐能在一起,多不容易,這樣的感情,又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薛寶珍道:“可她已經是周朝王后,再也不會回來,他如此放不下,又有什麼用處?”
三貴嘆道:“誰說不是呢,王爺他什麼都好,就是太癡情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放下。”
三貴看了薛寶珍一眼,又道:“薛小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薛寶珍點頭:“你說。”
“我家王爺喜歡祁小姐這樣的人,衣着素淡,氣質清雅,您的着裝太過華麗,頭飾也太多了,王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還有,王爺也不喜歡有人隨便進他的書房。”
薛寶珍知道三貴這是在提點她,含笑點頭:“我記得下,不過三貴,你跟在王爺身邊多年,可知道王爺和祁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三貴點頭:“當然知道,當初王爺重傷昏迷,是祁小姐救了他性命,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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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佳,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朱夫人氣急了,想了諸多的辦法,也沒能進國公府,也遣了人去探聽鄭仲文的口風,結果人家說根本就不認識迪佳這個人。
太可氣了,簡直太可恨了。
迪佳脖子微縮,垂着腦袋想轍,突然就擡起了一雙淚眼:“夫人,您也知道,王爺他連護國公主都不記得了,又怎會記得我,我本想去他府上與他再見上一面,他定能想起我,可誰知,誰知那國公府竟然連夫人您的面子都不給。”
說到這個朱夫人更是一肚子的火氣,她好歹也是堂堂兵部侍郎的夫人,可人家竟然連府門都不給入,簡直就是羞辱人嘛。
迪佳見她怒容滿面,立時不斷的煽風點火,將朱夫人的怒焰推到一個至高點。
可誰知,朱夫人突然就清醒了過來,喃喃自語道:“哎——誰讓人家生了個爭氣的兒子,又嫁了個有本事的丈夫,一個是多番立功的國公爺,一個是與皇上有過命交情的並肩王,如今的京都城,誰家的風頭也蓋不下他們鄭家,人家有這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