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沒什麼,許是有事吧!”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若讓他知道逸軒對祁小姐這般上心,說不定下回見到祁小姐,他又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乾脆不要告訴他,免得又胡言亂語,惹人不快。
鄭侯爺遣退了屋裡的下人,將門關上後走到兒子身邊坐下,正色道:“仲文,你剛剛爲何會那般失態,怎能隨意的叫出長公主三個字?”
鄭仲文伸手抓住父親的手臂,雖看不清父親的模樣,但他能想象到父親此時的表情,他問:“爹,你難道沒看出來,這祁溶月和長公主很像嗎?”
鄭侯爺伸手摸了摸鄭仲文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呢?”
鄭仲文一把抓住父親的手,急道:“爹——我沒有說胡話,打從她剛剛一進來,我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可她步態身形,甚至是她的氣質以及說話的語氣,都和長公主很像。”
鄭侯爺面色漸漸變得難看,不悅道:“這也就是在彭城,我就容你再胡說八道這一次,待回了京都,這種話,萬不可再提起!”
“長公主已經葬入了皇陵,已經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復生,還有,你時刻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永平侯府的世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永平侯府,而長公主,乃至先皇,都是朝堂之禁忌,不可談論,不可緬懷,你萬萬要記住這一點,明白嗎?”
鄭仲文皺眉,冷哼道:“如今他就算已經是攝政王,拿住了朝堂百官之嘴,難道他還能堵住天下悠悠衆口?”
鄭侯爺道:“能不能堵住,不是由你我說了算,不論他能不能堵住,此時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咱們要做的,就是保住永平侯府,莫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令整個侯府都陷入危機,你當知道此事的利害。”
他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憋得辛苦,憋得難受,若非父親和母親執意讓他參加會考,他這一生都不願再入那座皇宮。
“難道,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先皇,先皇后,長公主,以及三日後滿門遭遇血洗的廉親王府,他們的死,難道就這般輕鬆掠過,無人再提?”
鄭侯爺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急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般不知輕重,這些話,是你能隨便說的嗎?”
鄭仲文皺眉不語,卻聽鄭侯爺又道:“仲文,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記掛着長公主,放不下她,可如今,事已至此,你再執着又有何用?不如看開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等殿試結束,我讓你娘幫你相看幾家姑娘,你好好挑一挑,如何?”
鄭仲文搖頭,身子往後一倒,窩進了牀榻,不再發一言。
鄭侯爺拿他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嘆息着爲他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下午還有兩章,正在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