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
鄭國公事先並不知道兒子今日回來,此時見到兒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二老心裡的那些埋怨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尤其是鄭夫人,拉着兒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會說兒子瘦了,落幾滴淚,一會又說兒子黑了,再落幾滴淚。
鄭國公嘆道:“你就別哭哭啼啼了,如今仲文回來了,首要之事,就是解決薛家的事,刻不容緩。”
鄭夫人抹去眼淚,點頭道:“你爹說的沒錯,仲文吶,你還不知道吧,寶珍這兩年來獨自住在王府裡,這事本該告訴你的,可你爹說怕你打仗分心,沒讓說,現在你回來了,還是找個時間,將你們倆這事給辦了吧。”
鄭仲文皺眉:“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辦什麼事?”
鄭夫人道:“自然是婚事,寶珍雖然住進了王府,已經是公認的並肩王妃,可她畢竟沒有坐着八擡大轎到我們家來,這會是她人生中的一個缺憾,也會變成世人的一個話柄,你可不能這樣對人家,這婚禮,自然是要再辦一次。”
鄭仲文臉色微沉,道:“父親母親,實話告訴你們,我已經找到了溶月,她跟我一道回了京都,還有我們孩子,已經一歲半了。”
鄭國公捏在手中的玉珠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又是驚又是喜:“你說什麼?溶月也回京了?還有,還有你們的孩子?”
鄭夫人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待她回神,掐着手指這麼一算:“孩子一歲半?那,那她是什麼時候懷上的?是你的嗎?”
鄭仲文忙道::“母親,您說什麼呢?孩子當然是我的,她和周安一直都是假成親,從沒有做過真夫妻,孩子是我當年去周朝時懷上的,是個意外,也是個驚喜。”
鄭國公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他想孫子都快想瘋了,真沒想到,兒子這一回來,孫子就已經一歲半了,能不樂嗎?“孩子呢?帶來了嗎?”
鄭仲文搖頭,一臉黯然:“簡師傅帶她們娘倆走了,說除非處理好薛家的事,否則不許她再見我。”早知京都是這種境況,早知回來了又會再分開,他寧願就留在晉城,大不了不做這並肩王,讓薛寶珍一個人守着這王府過一輩子,他則守着溶月和孩子一輩子。
鄭夫人忙問:“男孩還是女孩?”
一想到寶貝女兒,鄭仲文的臉上立時漾起了笑容:“女孩,念文,楚念文。”
鄭國公搓了搓手:“好,女孩好,女孩若長得像溶月,一定很漂亮。”
鄭夫人也笑的合不攏嘴:“長得像仲文也好看,咱們仲文小時候多招人疼。”
二人想着寶貝孫女,就差沒流哈喇子了,忙問:“你知道她們住哪嗎?”
鄭仲文搖頭:“不知道,做什麼?”
“做什麼?虧你問得出口,這可是我們鄭家的骨肉,你連自己的孩子都留不住,還不興我們上門去瞧瞧嗎?知道我們倆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鄭仲文撓頭:“我也想我女兒,可簡師傅的性子你也知道,說一不二的,我拿她也沒轍。”